第一章

為了幫助未婚夫趙辰歡創業，我參加了他的自媒體節目。

模擬農村兒媳。

按照劇本要求，我來到農村，給農家人做七天兒媳。

第一天，人格羞辱。

第二天，汙濁體膚。

第三天，棍棒毆打。

農家人的殘暴，折磨得我無比痛苦。

每當我快要崩潰時，他就摟著我，給我看後台水漲船高的流量與收益。

“等節目做完，我們有錢了，我們就買一套帶花園的大房子。”

“那，就是獨屬於你和我，愛的小家。”

他捧著我的臉，眼中滿是柔情。

“晴依，愛是痛苦的，痛苦讓我們鏈接。”

我深深地相信著他，忍受著痛苦，表達著我的愛。

直到，我聽到了他和農家惡婆婆的對話。

“假戲真做吧！最後一天，讓你兒子睡了她。”

“可是，她會瘋的......”

“瘋，也要點爆流量！”

我癡癡地笑了。

辰歡，原來讓我發瘋，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

可我真瘋了那一刻，你又為什麼要哭？

01.

聽到他和惡婆婆的對話後，我跌跌撞撞躲回屋內。

看著手臂上的鞭痕，心裏止不住的酸楚。

第一天的劇本，便是人格上的羞辱。

所有的家務我一個人幹。

她們一家人不幫忙也就算了，還隨地吐痰吐瓜子殼，搞得我不斷返工。

從白天幹到晚上，天黑透了才幹完。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打算去睡覺，惡婆婆一腳踏在門框上，攔住了路。

“哎喲喂，城裏來的大小姐，就是不懂規矩哈。”

“新媳婦進門，要給全家洗腳！”

我無助地看向了陸辰歡。

他板著臉，將惡婆婆的腳推開，隨後將我拉進了房門。

“晴依，今天的流量特別好，很多人都在罵。”

“黑紅也是紅。”

“你咬咬牙，給她們洗個腳，今天的流量能爆！”

他苦心勸說。

我閉上了眼，想起那隻滿是老泥的腳。

死皮裂開的縫隙裏，散發著雞糞和豬飼料的惡臭。

我一陣幹嘔。

“唯獨這個，我做不到，辰歡，求求你，別逼我......”

我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他捧起了我的臉，目光中滿是溫柔。

“現在的苗頭很好，我們一定會火。”

“等賬號做起來，我們有錢了，就去城裏買套帶花園的大房子，隻寫你的名字。”

“養一隻貓，再養一隻狗......”

我依偎在他懷裏，隨他勾勒的藍圖，暢想著未來。

止不住咯咯地笑。

他埋頭，深情地吻我。

“晴依，愛是痛苦的，痛苦讓我們鏈接。”

“向我證明你的愛，好嗎？”

我快被他吻到融化，依偎著他，輕輕點頭。

當晚，我伺候農家三人洗腳。

洗完了智障兒子，又洗爛酒鬼公公，最後把水端到惡婆婆麵前。

“哎呀，城裏的大學生，最後還不是要給我這個老太婆洗腳。”

她說著風涼話，傷透了我的自尊。

我咬著牙，將她一隻腳放進水裏，搓著那些老泥。

眼淚忍不住往下掉，滴進洗腳盆裏。

下一刻，她的另一隻腳，蹬在了我的臉上。

“哭哭哭，就知道哭，好福氣都讓你哭沒了！”

惡臭撲鼻。

從未有過的屈辱感，將我籠罩。

我的腦子嗡嗡直響，陷入一片空白。

隱藏式耳機裏，卻響起了陸辰歡的聲音。

“晴依，堅持住！”

“流量真的爆了！”

“你能堅持下去，節目做完我們就去結婚！”

結婚啊......

在撲鼻惡臭中，我的嘴角緩緩上揚。

愛是痛苦的，痛苦，會將我與他鏈接。

第一天，我堅持下來了。

陸辰歡找到了引爆流量的點，第二天繼續開始直播。

喂豬時，惡婆婆在我身後挑刺。

“這還是飼料！沒讓你去割豬草自己煮豬食！”

“你連飼料都攪不勻，你自己看看，攪成什麼樣了！”

她從桶裏抓出一把沒散開的飼料，猛地塞進我嘴裏。

我被惡心到幹嘔。

她卻趁我幹嘔時，猛地將我一推。

我腳下一滑，摔進豬圈肮臟的泥裏。

農家人的嘲笑聲，充斥了我的世界。

我縮在豬圈角落，抱緊了腿，感覺自己像頭豬。

“豬，你就是豬！”

農家人獰笑著，打開水管，冷水噴湧。

我衣裳本就薄，打濕之後，身體曲線全都現了出來。

“晴依，又爆了！”

“就剛才那一會兒，打賞超過一萬！”

我咬著嘴唇，縮在豬圈角落，任由農家人羞辱。

心，在滴血。

晚上，我鄭重地告訴陸辰歡。

“這樣的侮辱太過分了，我不錄了。”

“天亮了我就走。”

“這次，你無論怎麼說，我都不會留下來！”

我非常嚴肅。

他卻將我抱了起來，扔在床上，摁住我的肩頭，瘋狂地吻我。

“晴依，愛是痛苦的。”

“但痛苦之後，就是甜的。”

我們做得天昏地暗，他亢奮無比，在我肩頭留下許多齒痕。

滿身大汗的他，擁我入懷。

“今天的收入隻要能保持三天，我們就能買房了。”

“你想把房買在哪裏？我看過幾個小區......”

他巴拉巴拉地說著。

我靠在他懷裏，沉沉地睡了過去。

房買哪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很愛我。

愛，是痛苦的。

我能感受到他的愛。

“晴依，明天接著拍，好不好？”

迷迷糊糊，我感覺他撫摸著我的臉。

我蹭了蹭他的手掌，用力點頭。

第三天，農家人更加過分。

惡婆婆故意挑刺，用鐵樹枝幹做成的掃把打我。

幾下便把我手臂打出了血。

痛苦升級之後，每天都在毆打，辱罵，臟汙羞辱中度過。

唯一支撐著我的，便是陸辰歡對我的愛。

夜晚，我躲在他的懷裏，靠他的體溫治愈我心靈的傷口。

我真的以為，這是安排好的劇本。

可當我堅持了五天，眼看著快要結束時，卻聽到他和惡婆婆的對話。

我最後的心理防線，崩塌了。

我開始計劃逃離。

當晚，我和他又做了個天昏地暗。

他沉沉地睡了過去。

我捂著被他咬破的肩頭，心涼到發疼。

我終於察覺到，我愛到發瘋的男人，並不愛我。

他說得對，愛是痛苦的。

可他不痛苦，我看不到他的愛。

而我，痛苦到無以複加。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

我悄悄打開房門，確認沒人盯著，便沿著鄉道向山下跑。

直到身後，徹底沒了農家的影子。

我坐在路邊，哼哧哼哧地喘著氣。

回憶著曾經的種種，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抱著膝蓋，嚎啕大哭時，身後，亮起了一對大燈。

一輛車停在了我麵前。

車門打開，陸辰歡與農家人走了出來。

“晴依，你不愛我了嗎？”

“為什麼要背著我偷偷離開？”

他獰笑著，坐在駕駛室看著我。

農家人下車，爛酒鬼公公擋住去路，惡婆婆將我推倒在地。

“你們要幹什麼！”

“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們！”

我的嘶吼毫無作用。

智障兒子嘿嘿傻笑著，手裏拿著鐵腳鐐，朝我走來。

他的口水從嘴角滑落，抓住我的腳，將腳鐐，扣在了我的腳踝上。

腳鐐的另一頭，連著一個石磨盤。

“晴依，你真是一點都不乖。”

陸辰歡下車，雙手捧住我的臉。

“晴依，愛是痛苦的。”

“你都不夠痛苦，愛要怎麼升華？”

他將我塞進車裏，拖回了農家，關進房間。

我以為他也要羞辱我。

可進門之後，他卻咚的一聲跪在地上。

“晴依......求你......”

“你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放棄。”

“晴依，我愛你，我愛你愛到骨子裏。”

“你看！”

他撩起了長袖。

手臂上，鮮血傷疤，浮現出八個大字。

陸辰歡摯愛徐晴依。

我怔怔地看著他手臂上的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你每一次被欺負，我便割自己一刀。”

“愛是痛苦的，也是相互的。”

“你的痛，我無法感受，我隻能用這種方法，去略微的了解。”

“晴歡，我真的愛你，我真的非常愛你......”

“就差這一步了，大房子，養貓養狗，生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我們說好的，不要放棄，好嗎？”

我看著他，流下了眼淚。

隨後，用力點頭。

愛，是痛苦的。

原來，他如此的愛我。

他撲倒了我，我們又開始使勁地做。

他的傷口崩裂，血流進我嘴裏，我的傷口破開，血被他舔舐。

我們像一對瘋子，在鮮血與痛苦中，愛得到升華。

直到他筋疲力盡，壓在我的身上。

“晴依，最後一步了，點爆流量，我們財富自由。”

我嘿嘿笑著，將他緊緊摟住，感受著他熾熱滾燙的愛意。

“辰歡，我想到了更好的主意。”

“我去和那個智障單獨待一會兒，提前適應一下。”

陸辰歡拉住我的手，一臉不舍。

“委屈你了，老婆。”

他哽咽著說。

“痛苦，讓我們鏈接。”

我笑著回答。

第六天。

拖著腳鏈的我，對痛苦有了新的感悟。

我享受著鞭打，享受著辱罵，享受著各種各樣的淩辱。

陶醉地笑。

當晚，陸辰歡告訴我，現在的錢已經夠下半生衣食無憂。

隻要最後一天的錄製完成，我們便能解脫。

“我舍不得把你交給那個智障。”

“晴依，我們再做一晚上吧。”

“這一次，我不想做安全措施了，我想你懷上我的孩子。”

我用雙腿夾住了他，感受著他堅而有力的脈動。

“我有你的寶寶了。”

“陸辰歡，我要給你生孩子。”

辰歡，你的愛太濃鬱，我真的好幸福。

我一定會幫你完成夢想，點爆最大的流量！

最後一天。

他捧著我的臉。

淚如雨下。

“晴依，今天這場是直播，直播結束，我們就解脫了。”

“我愛你，愛你......”

他瘋狂地吻我，我癡癡的笑。

智障兒子進門，朝我伸出了手。

他，也是嘿嘿的笑。

耳機裏，傳來陸辰歡的聲音。

“十萬，十五萬，二十萬......”

他不斷播報著賺到的錢。

“流量起來了，很多人刷禮物！”

“晴依，做吧！做完之後，我們就真的發達了！”

他引領智障兒子，讓其壓在我身上。

我，也學著陸辰歡的模樣，捧起了他的臉。

“弟弟，你喜歡姐姐，就證明給姐姐看，好不好？”

智障兒子翻身而起，嘿嘿傻笑著，將陸辰歡撲倒在地。

陸辰歡一臉驚恐，不斷掙紮中，衣服被智障兒子不斷撕扯。

“這智障想幹什麼！徐晴依，你搞了什麼鬼！”

他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驚恐地嚎叫。

我搶過直播手機，將鏡頭對準了他，隨後走了過去，摁住他掙紮的手。

“辰歡，讓他睡了你吧，現在流量真的特別特別大，很多人打賞。”

智障兒子親吻著他的脖子，不斷撕扯他的衣裳。

我，也摟住了他的頭。

“愛是痛苦的，痛苦讓我們鏈接。”

“你的痛苦我感受到了，你真的好愛我......”

在他提淚橫流的掙紮中，我捧著他的臉，深情地吻了下去。

“流量爆了，我們終於可以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