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磨好的劍無一例外都飛了起來。
可它們不是飛向那個朝我奔來的煙熏妝女人,而且飛向了沈常在。
我懵了。
奔向我的煙熏妝女人也懵了。
她手中的劍都已經舉好,就差與保護我的劍決一勝負了。
可這些劍卻隻是路過她,連停都沒停。
完。
我命休矣。
我抱頭縮進劍堆裏,朝著沈常在大喊:“沈常在救命啊,你的磨劍人要嘎了!”
話音剛落,沈常在手腕輕轉,原本圍在她身邊的劍瞬間出現在了那個煙熏妝女人周圍。
見此,我長出了一口氣。
我這條小命,暫時算是保住了。
可我一口氣還沒歎完。
最先磨好的那幾把劍又劈裏啪啦地掉回了我的麵前。
這麼不耐用的嘛......
一個時辰後。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終於與沈常在將那兩個煙熏妝解決了。
我靠在椅背上大口喘著氣。
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滴落到地上。
沈常在也輕輕拭去額間的細汗。
她第一次直視著我:“你叫什麼名字?”
我略帶傲嬌地撩了下額前的碎發:“尹音。”
我本以為她會誇誇我。
至少也應該感謝下我的辛苦。
可她隻是嗯了一聲,轉身回去繼續磨她的劍。
“那個,我不是負責磨劍的嘛,你為什麼還要親自磨呀。”我好奇地問道。
“這把劍是我的本命劍,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行吧。
不放心就對了。
這樣我就能少磨一把了。
午膳時。
我看著麵前隻下去了個小尖尖的劍山,眼淚流成河。
“沈常在,你和我說實話,之前給你磨劍的那些人都磨了多久才磨完。”
“沒有磨完的。”
?
我不解地湊過去:“怎麼會呢?你之前沒找人磨過呀。”
“找過,但目前你堅持的最久。”
聽到這話我還有點驕傲是怎麼回事。
我鄭重地拍著她的肩:“沈常在放心,我是不會半途而廢的。”
可我回頭看到那一人高的劍山時......
我後悔了行嗎?
一直磨到亥時,我麵前最後一把劍也消失了。
我無力地癱在椅子上:“沈常在,我能下班了不。”
沈常在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揮著手。
我剛起身,懷中又多了兩個小瓶子。
“白的口服,青的外敷,哪酸敷哪兒,明早就好。”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進了屋。
第二天。
果然如她所說。
昨夜感覺散架了的胳膊腿現在是一點不適都沒有。
神藥,大大的神藥。
但一想到我又要磨一天的劍......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了沈常在的寢殿。
她看著我的眼中有些不可思議。
“不能啊,抹了我的藥今天應該恢複了的。”
我無精打采道:“身子是好了,但心沒好,我心累......”
本以為她會說我沒出息。
可她隻是嘴角微微上揚:“那以後你不用來了。”
不是。
我立馬站直了身子。
“沈常在我錯了。我不累,一點兒也不累。”
怕她不信,我還擼起袖子掄了兩下胳膊。
沈常在笑著走到我身邊:“尹音,你通過考核了,今天開始去皇後娘娘那裏吧。”
她說著又遞給我一個黑色的小瓶子。
“這個你一會兒交給皇後娘娘。”
我脫口而出:“這是什麼?”
“她要的閃電。”
閃,閃電!
我差點閃到自己的舌頭。
不愧是戰神啊。
閃電都能搞到,還裝在瓶子裏隨身攜帶。
我小心捏著瓶身,生怕一不小心被裏麵的閃電傷到。
等等。
她剛剛說我通過考核了。
“所以,你的劍根本不需要磨對不對,那隻是為了考驗我?”
“是,也不是。”
“它們確實需要磨,但一萬年磨一次就夠了。”
我繼續問:“那昨天,為什麼我磨完它們才能有攻擊......”
我沒再繼續說下去。
沈常在緩緩道:“那兩個人也是皇上安排的演員。真正想來殺我的不會那麼廢物。”
......
有意思嗎?
虧我昨天還同情她。
“對了,你們屋裏那個新人怎麼還沒來。”她朝我身後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
“她睡著呢。”我說完便怒氣衝衝地捏著閃電瓶離開。
到了皇後娘娘宮中。
這裏可算是皇宮該有的樣子了。
目光所及金碧輝煌。
與我那裏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但走進去。
這裏活脫脫一個簡易的實驗室。
見我進來,她們也隻是掃了我一眼。
我弱弱問道:“請問哪位是皇後娘娘?”
離我最近的女生看向我:“你誰啊?”
“我是尹音,沈常在讓我來的。”
“哦,皇後娘娘在後院。”她說完再次低下了頭,手裏不知在忙些什麼。
後院裏。
皇後娘娘正在訓斥一群人。
“你們要是想死就自己死,不要拖累大家!”
“昨天那兩個人的下場你們也知道。”
“戰神劍的威力想必你們沒見過也有耳聞。”
“如果你們還繼續這麼散漫下去,我敢肯定,下一個去表演的就是你們!”
我呆呆地站在門口。
我承認,我又被皇後娘娘嚇到了。
她的這個氣勢一點也不輸沈常在。
怪不得能當上皇後娘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