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思蘿一聲輕歎,感慨內心兩難。
像是糾結了好久才回道。
“他是異類我們不可能走到一起,要不是因為博明醫學成果需要他,我早就不留他在身邊了。”
“送他去給博明貢獻醫學價值也是為他好。”
“到時候名聲在外,就無人再介意他中了喪屍病毒的事了。”
“我相信博明的醫術,他不會有事。”
聽到這裏我心下黯然。
因為她不知道,其實我,早就好了?
本來今天趁著來送雨傘想跟她分享這件事的。
現在看來不必了,她壓根不在意我的任何事情。
也根本不關心我是否能同意。
我不禁自嘲一笑。
我看起來就這麼好讓人拿捏嗎?
明明是禹思蘿她自己做了卑劣的事竟然還能被她美化的這麼為國為民。
她真的不怕遭天譴嗎?
心下一陣沉痛。
相處這麼久竟然不知,原來她從這麼早的時候就開始布局了,為的就是請君入甕。
她這些年對我的傾心付出,不離不棄從來都不是為了我。
而是為了她的暗戀對象祁博明。
就連對我的不嫌棄也是假的。
甚至還為了他不惜想把我親手奉上,去成就她心上人的事業。
心底湧上陣陣苦澀。
心痛到無法呼吸。
伴隨著震撼和不適感通通湧向我。
我再也強撐不住了,心裏好難受。
似有一萬根針紮進我的胸口,我險些站立不穩。
靠著牆壁才能勉強支撐不讓自己倒下。
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這麼對我。
愛了禹思蘿這麼多年,到頭來竟然隻是她的一場精心設計。
就連我當初自認為的君子之舉,在她眼裏都是如此的蠢笨。
我實在是不理解她為什麼這樣做。
一個人怎麼能殘忍到這個程度,就算不愛,難道就非要置於死地。
我實在難以接受。
一時對於這個消息難以消化,心口像堵著一塊石頭一樣的沉重。
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我自認從沒對不起她,一直都對她很好。
她長得漂亮,擔心她被人覬覦,從入學起,我便自主做了她二十餘年的護花使者。
幫她擋去不少居心叵測的人。
也因此遭人記恨,被人打破相,打流血,縫了二十幾針。
每每危險來臨都第一時間站在她身前,為她擋去一切不平事。
周圍人都笑我傻,可我不在乎,因為她說她會記得我的好。
就因為這句話我守護了她二十多年。
就連三年前她因為跟人賭局,輸了賭約,被懲罰喝不知名褐色飲料。
擔心她被人整蠱,遭罪,我也是搶先替下她。
如今看來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她早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她。
真的好諷刺,我竟然愛了害我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樣子的人整整二十餘年。
既然她不珍惜,那我走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