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歉?”
我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難道你不該道歉麼?明知道湯那麼燙還強行喂給清雪喝,不就是發泄被丟掉平安牌的憤怒麼?你心有多臟我又不是不清楚。”
“立刻和清雪道歉賠罪,不然今天你就給我滾出去。”
我心有多臟?
結婚九年,一旦有一點讓他不開心,他就會強逼著我跪地,道歉,賠罪。
誣陷不講證據。
就憑一個,他知道我心有多臟。
外麵傾盆大雨,郊外別墅方圓幾十公裏沒有車輛。
出去就等於要在暴雨下度過黑夜。
眼眶熱了一圈,我強忍著心口抽疼,將手心掐的血肉模糊,緩慢站了起身。
“好,我道歉。”
向林清雪道歉。
親手擦幹淨她身上的水漬。
親手給她上了燙傷藥。
做完一切,我麻木的望著傅霆深。
“還需要我做什麼?你都吩咐了吧。”
我的態度一改從前,傅霆深難得有些梗塞。
他眼睫顫了顫,張了張唇還想說什麼,懷中的人哼了一聲,他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
再抬頭看向我時,眼底一片冰冷。
“滾。”
傅霆深聲音落地,我轉身直接回房。
回到房間,我開始收拾行李。
雖然明天才離開,但我在這一刻也待不下去。
定好外麵的酒店,將需要的衣服裝進行李箱。
剛準備離開,房門被從外推開。
傅霆深站在門外,看向我的眼神醞釀著巨大的風波,他冰冷的說。
“傷了人就想跑路?”
我不接的擰著眉。
沒等我理解其中的意思,他的身後忽然走出兩個保鏢,二話不說上前扣出了我的手臂。
傅霆深命人堵住我的嘴,直接將我捆起來壓到醫院。
到病房門口,我聽到了林清雪的哀嚎聲。
醫生等在門口,見傅霆深來了,連忙彙報病情。
“傅總,過量的限製藥已經將林小姐腿上的皮膚完全燒爛了,現在隻能植皮手術能治療,不然就隻能留下一塊疤了。”
“那就植皮,用她的皮。”
傅霆深冷聲說道,說著扯掉我嘴裏的布料,將我推到醫生身邊。
“要不是你故意用限製藥當成燙傷藥給清雪擦,她皮膚又怎麼會爛,你犯的錯,那就你自己來補償吧。”
我也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
妥協給林清雪擦藥道歉,最後又成了她陷害我的計劃。
“傅霆深,我沒有。”
“我給她擦的就是燙傷藥,我......”
話未說完,傅霆深明顯沒有耐心。
“你覺得我會信你麼?”
他揮了揮手,把我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前檢查報告出來,醫生看完有些欲言難止。
“你這…心律有些不對吧?這個條件沒辦法麻醉......”
心中一陣無力,我疲憊的閉上眼睛。
“直接取吧。”
手術中,我突然聽見門外傅霆深焦急的聲音。
兩個小時後,我被送出來了。
劇烈的疼痛讓我渾身忍不住顫抖,額前不斷冒著虛汗。
被推到病房,傅霆深眼底難得露出一絲不忍。
“麻醉這麼快就過了?怎麼疼成這樣。”
他脫了西裝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抽過紙巾想替我擦汗。
我偏開頭,沒有過多解釋。
傅霆深的指尖頓在空中,眼底閃過一秒的空白。
緊接著,眼中多了一股怒火。
“你鬧什麼脾氣?”
“要不是你......”
話音未落,病房門再次打開,林清雪被送了進來。
“霆深,我好疼......”
傅霆深連忙過去小聲安慰。
聽著隔壁床上的親密調情,漸漸地,我感覺身體越來越冷,心律越跳越快,最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