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滿心歡喜地嫁給了我爸資助的貧困生。
可婚禮當天。
我老公的白月光從二十九樓一躍而下,一屍兩命。
他這才知道自己竟然娶錯了人。
從此恨我入骨,認定是我逼死了他的白月光。
他蟄伏了十年,恨了我十年。
利用我家的資源爬上巔峰,然後讓我家破人亡,從雲端墜入地獄。
最後親手把我按進冰冷的泳池溺死。
死前,他雙目猩紅,語調殘忍而破碎地對我怒吼:
“這是你們欠曉雲的!”
再睜眼,我回到了他上門求娶的這一天,
我正盤算著要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他。
沒想到他竟然也重生了,
太好了,那麼這輩子,我們就新仇舊恨,一起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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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寒意和瀕死的窒息感還殘留在身體裏,
我死死盯著鏡子裏那張鮮活的臉,
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
心裏不斷盤算著要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李慕澤。
我知道,他今天會來。
外麵都在傳,南風集團董事長眼識珠,資助的窮學生李慕澤一飛衝天,與蘇家獨女蘇清鳶簡直是天作之合,是一段佳話!
狗屁的佳話!
他一見傾心的,從來不是我蘇清鳶!而是蘇家的養女林曉雲。
林曉雲冒用我的身份,跟他搞到了一起,甚至還未婚先孕。
前世,我對李慕澤這人毫無感覺,但我權衡過。
李慕澤年輕有為,沒背景好拿捏,既能死心塌地為南風集團賣命,又能堵住外麵那些覬覦我繼承人位置的豺狼。
所以,當爸媽試探我意見時,我同意了。
我以為他會像前世一樣,來求娶蘇清鳶。
可這次,管家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
“小姐,李慕澤先生來了,他向董事長提出,希望迎娶......林曉芸小姐。”
林曉芸?!不是我?怎麼會這樣?
一股寒意直衝頭頂!
難道,李慕澤他也重生了?
下一瞬,我不可抑製地笑出聲。
太好了,那麼這輩子,我們就新仇舊恨,一起清算!
林曉芸一直不肯出門,說是身體不舒服,但我知道她是懷孕了不敢說。
上一世她躲著不見人,錯過了和李慕澤攤牌的時機。
這一次,我可不能再背這口黑鍋了!
我讓人去把她帶來。
看著她還沒顯懷,但臉色蒼白的樣子,我也懶得再跟她兜圈子,直接告訴她:
“李慕澤要娶你。”
她猛地抬頭,眼裏是藏不住的驚喜,隨即又慌亂地垂下眼,不敢看我。
她怕我問她和李慕澤的事。
他們之間的醃臢事,我才懶得問。
隻讓人給她換了身衣服,帶她去見了李慕澤。
李慕澤見到她,整個人像被定住,眼眶瞬間泛紅。
上啊,眼前站著的,可是他心心念念了一輩子的白月光啊。
怎麼能不喜極而泣呢?
畢竟,前世他最後一次見她,她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但下一秒,他看我的眼神隻剩赤裸裸的仇恨。
可我的恨意,比他隻多不少!
看到他這張臉,前世的畫麵就如潮水般湧來,
父親心臟病發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老母親在精神病院裏日漸枯槁,還有我,被他親手推入泳池溺斃的刺骨絕望!
我的家破人亡!血海深仇!
都是他一手造就。
滔天恨意,再也壓不住。
李慕澤僵了一下,他看出來了。
可我才不在乎。
我聲音平靜:
“李先生既然喜歡曉芸姐,你們兩情相悅,我自然沒有阻攔的道理。”
我看向林曉芸:
“曉芸姐,蘇家養了你那麼多年,如今你要出嫁,我替爸媽給你準備了些嫁妝。”
我抽出一張支票,甩在林曉芸麵前:
“拿了它,從此以後,你跟蘇家再無半分幹係。”
林曉芸看著那張數額不小的支票,又看看李慕澤,臉上又是激動又是委屈,活像我在欺淩她一樣。
李慕澤的臉色變幻莫測,最終沒有發作,隻生硬地說了聲:“
蘇家的恩,我們夫妻倆以後自然會報。”
摟著林曉芸,轉身就要走。
我卻叫住了他們:
“曉芸姐,你身體不舒服,不如看完醫生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