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臟怦怦直跳,出乎意料的興奮感襲滿全身。
程琦,陸彤,統統都被我拋到了腦後。
此時此刻,仿佛全世界隻剩下我,風,還有寧從聞。
車子從娛樂城飛馳至郊外,停在了山頂。
我還對剛剛的速度和激情意猶未盡。
寧從聞將我扶下車:「就知道你會喜歡。」
我呼出一口濁氣:「好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他坐到了草地上,將外套脫下放到一邊,拍了拍:「這裏的星空很好看。」
我聞言坐了過去。
天上繁星點點,曾幾何時,我和程琦也這樣躺在學校的草坪上,暢想未來。
四周寂靜無聲。
「想哭就哭吧。」寧從聞的聲音忽地響起。
「沒什麼好哭的。」
話雖這麼說,可我就像是被他戳中了哭穴,逐漸帶上了哭腔。
我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三年。
說不傷心那是假的。
我從小到大,一直追著程琦跑。
跟他同一所小學,同一所高中,就連大學我也放棄了原本要報考的美院,跟他填了同一所。
畢業後,我也一直盡心盡力,為他的生活和公司不停奔波。
「是我不夠好嗎?」
「是他不夠好。」
聽到這話,我忍受不住地委屈:「我也覺得,他太差勁了。」
「他配不上我。」
身邊的男人笑了,笑聲悶沉。
「你說得對,他配不上你。」
「我真是瞎了眼。」說著說著,我又哭了。
我哭了一夜,寧從聞陪了我一夜,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話。
不知不覺,我睡著了,再醒來寧從聞的車子換了一輛大奔,我睡在裏麵。
看見我醒來,他發動了車子。
「走吧,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沉思片刻:「你把我在程氏放下就行。」
「回去上班?」
「不,回去炒老板魷魚。」
寧從聞彎起了眼,嘴角微勾:「我還沒體驗過呢,跟你一起。」
昨天晚上沒有光線,也沒看清他的樣子,現在白天一看,才知道我們學校校草的含金量。
他長得白淨,一笑起來眸中仿佛有星河,明澈清亮,但平日裏不笑時,又帶著些冷感。
我一時間有些看呆。
「帥吧?」
我立馬別過了臉,敷衍道:「一般般吧。」
完全不知道,車前鏡上,我們兩個的紅暈都快染了半邊臉。
寧從聞將車停在程氏大門前,保安沒讓他進。
程琦正在我的工位發脾氣。
「宋攸寧呢?這麼晚沒來也沒人給她打電話嗎?!你們是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