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緊拳頭,忍住衝進去質問的衝動,擦幹眼淚後,轉身離開了。
回到家,我向即將入學的國外教授發郵件,申請線上辦理入學手續,晚一個月再去報道。
我本科階段因為一個交流項目,跟教授有過接觸,教授對我非常滿意,因此這次他也很痛快地同意了我的申請。
我又去學校教務處備案,在走出校門口時,卻碰到了傅司寒的好兄弟沈逸塵。
沈逸塵雖然跟傅司寒的小團體經常在一起,但總是特別沉默,有些格格不入。
聽傅司寒說沈逸塵的家境要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所以小團體裏的人也不敢招惹他。
今天不知怎的,他一反常態來跟我打招呼,
「薑綿,司寒說你要去國外了,怎麼還在學校?」
我擠出幾滴眼淚,「司寒生病了,我怎麼能放心他一個人在國內,我想陪在他身邊。」
他有意無意地靠近我,我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忍不住心中嘀咕。
沈逸塵一向不愛用香水,今天卻如此反常。
他的身體有意無意地向我靠近,一邊走一邊問我,
「薑綿,你以後什麼打算,真留在國內嗎?」
我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我不知道,也許找份工作吧。」
臨別的時候,沈逸塵忽然開口,
「薑綿,司寒病重,你馬上畢業了,忙著出國也沒找個住的地方吧,不如先住我家?」
「春招已經過了,現在外麵也不好找工作,我可以順便問我爸媽,是不是可以在公司安排個職位給你。」
他語氣曖昧,我佯裝不知,隻是低頭露出脆弱的側臉。
「好,謝謝你。」
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要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