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就算了,下次不許再傷害她。”是顧之川的聲音。
“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能順利手術,如果讓葉玲真的真相,她萬一報複我們怎麼辦?”程心的聲音夾雜著委屈。
顧之川沉默了:“是我對不起你們......”
葉玲問道:“手術過後,你準備怎麼對她以及她的女兒?”
“我不會和葉玲離婚。”
顧之川堅定道,隨後猶豫:“至於孩子......找塊好點的墓地下葬吧。”
他語氣裏的漠然令我頭皮發麻。
我死死捂住嘴巴,眼淚瘋狂湧出。
朵朵果然是真的,我沒有瘋,是他們把我的女兒藏起來了!
他們在謀劃什麼?什麼手術?
我悄悄躲回床上,咬住手止住顫抖的身子,開始飛快思考。
顧之川要傷害朵朵。
他們要讓朵朵悄無聲息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這個念頭一出,我慌忙環顧四周,我一定要逃出去!
可角落裏的監控無聲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第二天,一個年輕保姆拿著藥進來。
“夫人,該吃藥了。”
我故作乖順接過藥片,在她轉身之際將藥片藏在舌下。
她離開後我避開監控吐出藥片,將其藏好。
我必須保持清醒,想辦法逃出去,救下我的女兒!
沒過多久,保姆帶著我下樓吃飯。
餐桌上女主人如今被程心鳩占鵲巢。
顧之川詢問道:“玲玲,今天感覺怎麼樣?”
我為他眼中虛假的深情惡心,故作鎮定。
“還不錯,我思考了一個晚上,發現自己似乎真的病了。”
程心眼中閃過譏諷,語氣真摯:“夫人,您開始接受現實了,這是好事,昨天深夜顧先生還在為您的病情和我探討呢。”
聞言,顧之川眼神恍惚。
我捏緊刀叉,假裝忽略他們倆明目張膽的調情。
咽下胃裏的惡心後看向顧之川:“老公,為了我你辛苦了。”
又看向程心:“程醫生,也謝謝你。”
顧之川非常滿意我接受現實,不再讓人關著我。
別墅裏安保森嚴,每個角落都有攝像頭。
我隻能小心翼翼記錄監控轉頭和保鏢換班的時間,找機會出逃。
又到吃藥時間,是那個見過一次的年輕保姆。
她的麵孔有些眼熟,我一時想不起來。
“夫人,該吃藥了。”
她將藥片和水杯遞給我的同時悄悄塞入一張紙條。
我裝作一無所知吞下藥片,等她離開後去往衛生間吐出紙條。
紙條上潦草寫著【夫人,小心程心和先生,是他們把小姐藏起來了。】
我心跳如擂。
終於有人相信我了!
小保姆在我第二天下樓吃早餐時和我擦肩而過,悄悄把一部手機塞入我的手中。
“這裏麵是逃跑路線圖,今晚我會放你出去救小姐。”
她低聲說道,眼神堅定。
“不要聯絡別人,小心打草驚蛇。”
“我是王媽的女兒王雪,我答應過我媽媽,一定會救下你和小姐。”
王媽是一直照顧我的保姆,前年莫名其妙被顧之川開除了。
看來那個時候他和程心就已經開始籌謀了。
我利用監控死角,用手機錄下顧之川和程心在門外的對話。
“醫生說兒子的生命狀況已經穩定,今晚就可以進行心臟移植手術了。”
程心的語氣充滿激動。
“派幾個保鏢守住中心醫院,不要讓閑雜人等靠近,手術成功後如果朵朵無法存活就算了,如果活下來了就把她送進福利院。”
“你到底還是心軟了。”
程心語氣嫉妒,顧之川沒再說話。
我死死掐住掌心。
同樣是他的孩子,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的朵朵!!
為什麼要用我女兒健康的心臟去換他白月光孩子的心臟!
門把手被轉動,我立刻藏好手機裝作昏迷。
程心上前用力拉扯我的發絲。
我咬緊唇肉抑製頭皮上撕裂的疼痛。
直到狠狠扇我兩巴掌後,程心才心滿意足冷哼:“名正言順的妻子又如何,我不僅要搶走顧之川的愛,我還要搶走你女兒的命!”
她走後。
我睜開血紅的眼,發誓等救出女兒後一定讓這對狗男女生不如死!
深夜,我按照手機上的逃跑路線來到後門與小保姆彙合。
她拿出備用鑰匙打開門。
門打開,我迫不及待離開,打了一輛出租前往中心醫院。
我謹記王雪的話,沒敢擅自報警,聯絡別人。
怕打草驚蛇,被顧之川抓回去。
來到醫院,我換上王雪給我的護士服。
推著藥車穿梭在醫院的過道上尋找女兒。
過道上的醫務人員看向我的眼神帶著狐疑。
我故作鎮定向他們點頭致意,實則冷汗瘋狂溢出額頭。
不知不覺我來到冰冷的負一層。
終於,我在一間病房裏看見女兒!
我不受控製衝到玻璃房前。
女兒緊閉雙眼躺在巨大的保溫箱裏,呼吸蒼白,微弱。
我用力扭動門把手,卻怎麼也打不開。
“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裏?”
一個醫生突然出現在我身後發出毛骨悚然的質問。
我迅速收起眼淚:“我是來程小姐安排過來協助您手術的。”
醫生笑了笑:“讓她放心,一會兒手術順利後,我一定不會讓那個小女孩兒活著下手術台。”
我咬緊唇瓣,克製住殺意。
醫生打開房門,背對著我開始做術前準備。
我將昏睡的女兒輕輕抱在推車上,俯在她耳邊溫柔道:“媽媽一定平安帶你出去。”
而後推著藥車離開病房,快速趕向電梯。
醫生聽見動靜追出來:“你去哪兒?手術室不在這裏,你走反了......你站住!你到底是誰!”
與此同時,電梯門緩緩打開,以程心為首的幾個保鏢烏泱泱站在電梯裏。
程心指著我大喊:“把她給我抓住!!別讓她把孩子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