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澤,你怎麼會在這兒!”
程澤欣賞著我狼狽的模樣。
“我是先生專門為您找來的心理醫生啊,先生,您又忘記了?”
他明明是安玲的白月光,我曾因為他和安玲吵過無數次!
我心裏湧起惶恐。
“放屁!你們把我的兒子藏哪去了,把他還給我!”
程澤雙手環抱,冷笑。
“安小姐又把我幻想成情敵了,至於您的兒子,早就死了。”
安玲擰了擰眉頭,卻沒有阻止程澤對兒子惡毒的詛咒。
我渾身發顫。
“先生的幻想症越來越嚴重了,把他關起來吧,如果又跑出去,那就不好了。”
程澤看似好心的建議下藏著得意。
保鏢立即抓死我的四肢,將我抬到床上,用力綁住。
我用力掙脫束縛,嘶喊尖叫:“放開我,我沒病,你們這是在犯罪!”
程澤居高臨下蔑視著我:“作為您的主治醫生,我有義務為了您的病情和安全著想。”
我死死瞪著他:“草,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安玲站在他的身後,眼神漠然。
“阿川,我和程醫生是為你好。”
門在我絕望的尖叫中合上。
我的手被死死綁緊,窗戶和門也被鎖住了。
餘光中我看見地上剛剛被我甩開的手機。
突然想到了安玲的父母。
他們非常疼愛兒子多多,霍母還給兒子親手做了許多小衣服。
他們一定會想辦法證明,並找到兒子!
我欣喜若狂撿起手機。
電話很快接通,霍母的聲音熟悉而溫柔。
“媽,多多不見了!”我急得擠出淚花:“程澤把多多偷走了,還把我關起來了,他肯定要害多多,您快去救您的孫子!”
“什麼多多,我根本沒有孫子。”
霍母聲音疑惑。
我的心跌到穀底:“媽,多多是您的孫兒子啊,您不是最喜歡他了嗎?還說過等他長大了要把整個安家都給他......”
“顧川,你又犯病了吧?”
霍母深深歎氣。
“之前玲玲和我說,你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現在我信了,阿川啊,多多是你幻想出來的,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我鬆開手,任由手機墜地。
門被推開,安玲和程澤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保鏢。
“先生,吃了藥睡一覺就好了。”
一個保鏢控製我。
一個保鏢掰開我的嘴強行喂藥。
我瘋狂掙紮:“不,我不能睡過去!我要出去找我的兒子!!”
我不顧下巴脫臼的危險轉過頭。
程澤冷睨著我:“安小姐,先生這種情況隻能執行強製措施了,不然傷到他自己就不好了。”
安玲目帶猶豫,到底還是點頭。
程澤拿著一支注射劑回來,笑靨陰冷。
我渾身發冷。
保鏢用力掰直我的四肢,他則用力將針頭紮入我的皮肉。
一陣刺痛襲來,藥劑一滴不剩注射進我的血管中。
我不停告訴自己保持清醒,想盡一切辦法找到兒子。
仍舊在藥物強烈的作用下逐漸失去意識。
恍惚中,程澤和安玲的對話隱隱約約穿進我的耳中。
“醫生......手術......時間成熟......”
“機不可失......我們的......孩子......”
徹底昏睡前,我注意到天花板角落有一個微小的紅點。
那是微縮監控的指示燈。
我被監視著!
再次醒來,天已經漆黑。
我渾身酸軟,頭痛欲裂。
借著封鎖窗口的月光,我看清身上的病號服以及懷裏和兒子差不多大小的枕頭。
我驚恐丟開枕頭。
突然,門外傳來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