債主老婆每留宿在男助理家一次,就會在我的炒飯店買一份100萬的揚州炒飯。
婚後三年,我卡裏的餘額已經高達9600萬。
直到老婆第97次下訂單時,我收到了男助理發來的訂單截圖。
“我要薑店長親自配送,順便帶盒措施過來。”
我沒有歇斯底裏,反而親自將飯送到男助理手上,並且貼心附贈了情侶措施。
老婆見我如此通情達理,獎勵我陪她出席豪門晚宴。
可晚宴上男助理被富婆看中,他摔碎酒瓶抵住脖頸,誓死不從:
“小姿,求你不要把我送給別人!”
向來嚴肅的老婆頓時慌了神,紅著眼哀求我去籠絡富婆。
“我保證隻是陪酒,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今晚之後我就好好陪你過日子。”
包廂眾人都等著我大鬧一場,但我卻一反常態答應代陪。
老婆不知道,這是她第97次傷害我了。
而我根本不想跟她有以後,隻等還完欠她的百億債務。
我們之間就徹底兩清了。
1.
“呦!這不是炒飯哥嗎?你老婆讓你來陪酒,你還真陪啊!?”
“還說你不是為了錢,正常人能接受的了老婆對自己這樣!”
自我答應陪酒後,那些曾經求著跟薑家合作的勢利眼們,對著我周身轉來轉去,評點論足,嘲諷聲不斷。
“不然呢?抵押的玩意兒不就是這個命?他真當領了證就能騎到策哥頭上?”
“他就是賴在姿姐身邊吸血的蛤蟆,能替策哥陪酒,也算值了姿姐買他花的錢了!”
而,就在這樣的一片尖酸刻薄中。
我眼看著周策伏在謝姿肩頭,而她眉目溫柔不斷拍哄男人。
隻是偶爾眼神也會掃到我這裏,將一切盡收眼底。
她明知道周策鬧自殺隻是爭寵的戲碼,但仍寵溺輕哄他:
“不想去就不去,我總有辦法給你托底,但以後你可不許這麼衝動了,我心疼...”
她從始至終在乎的,隻有周策的安危。
全然忘了,我才是他的老公。
也忘了,她能從一無所有到今天的身家百億,皆是我當年跪在父母麵前為她求來的資源。
片刻後,周策在謝姿的安慰下,驚恐逐漸平靜。
我問他去哪個包廂,打算履行約定,可周策卻支支吾吾遲疑不語。
在謝姿再三承諾下,他才淚眼朦朧拉住我,裝作不忍道:
“陳姐喜愛繪畫,還要我當她的人體模特,我想妹夫能不能一並替了我,又怕他不願...”
瞬間,所有視線聚焦在我身上。
而我獨獨看向謝姿。
我已經答應陪酒,尊嚴都被他們踩在地上踐踏了。
她難道真要我,再當什麼人體模特,供別人用灼熱的視線取笑玩樂嗎?
見到周策這麼小心翼翼的求我,謝姿滿眼心疼,目光灼灼看向我:
“硯青,阿策身體不好,陪酒你都答應了,隻是當個模特而已,你會答應的,對吧?”
我心一沉,差點忘了,謝姿從來都聽周策的話。
畢竟他是謝姿的初戀,如果不是因為周家阻攔,他們早該結婚了。
如今破鏡重圓,我這個鳩占鵲巢的空殼竟還奢求,她對我有絲毫憐惜?
我強忍身體顫抖,深呼吸問她:
“那能算一次五星好評嗎?”
五星好評?周圍人因我的莫名而發笑,但謝姿皺眉不語,她清楚我說的是什麼。
她不想應,但眼見周策急的要給我下跪,於是迅速做出決斷:
“算。”
我苦笑:
“好,我答應。”
三年前我還是富家少爺時,體驗生活去送外賣,意外邂逅謝姿,和她相戀。
可家族一夕間破產,父母雙亡後,百億負債壓垮了我。
是謝姿從天而降,帶著百億聘禮求娶我,幫我還清了負債。
領證當晚,雲雨後我問她這份恩情該怎麼報答。
她眉眼繾綣看著我:
“那你做我老公,一輩子愛我。”
我疑惑不解:
“我現在就是你老公啊。”
她的吻密密麻麻附上,隨意道:
“那...你就做滿99件能得到我五星好評的事,或者我傷害你99次後,這份恩情就一筆勾銷。”
結婚三年,她從來對我都是體貼溫柔,濃情蜜意。
直到兩個月前,周策從國外回來後,一切都變了。
現在是第97次,還有兩次,我就能還完欠的債了。
進到合作方的包廂,裏麵煙霧旖旎,男女親密糾纏,女人們看向我的視線隱隱透著興奮。
謝姿忽然有些猶豫,問周策。:
“真的隻是當模特這麼簡單嗎?”
“不......不然呢。”他猶豫了一下。
謝姿還想說什麼,卻被周策拉出了包廂。
臨走前,她看了我一眼,眼神晦暗難明。
“等等。”
可她的腳步還沒踏出去,富婆沉聲叫住兩人,聲音似有不悅。
“謝總!我要的人是周小帥哥,您這樣隨便給我扔個人過來,是我惹謝總不開心了?”
富婆掃過我和謝姿,視線最終落在周策身上,盯得他發寒。
周策看了眼神震驚的謝姿一眼,表情理直氣壯。
“聽說陳姐正好缺個人體模特作畫,薑先生常年健身,身材不錯,肯定能幫您成就佳作。”
“陳姐,不想試試嗎?”
話落,他推了我一把。
頓時,我整個人暴露在富婆色眯眯的打量之下。
那占有的目光濕滑黏膩,令我遍體生寒。
此刻我才反應過來,周策說的人體模特,其實就是讓我給富婆陪睡。
我像是被厄住喉嚨般,喘不上來氣。
隻能迅速看向了謝姿,眼神求助。
謝姿從前對我很好,隻是在周策出現後才變了的,但至少我現在還是她的丈夫,她總不能坐視不管吧。
但沒想到,謝姿隻是表情溫怒了下,便塞給我一杯酒:
“還不給陳姐敬酒?”
我強忍住胸膛劇烈的起伏,但腳步卻釘在原地,恍惚間周策轉頭對我詭異一笑。
下一刻,我身體不受控製向富婆撲去,酒水灑了她一身。
而我倒在碎裂的玻璃渣上,手臂瞬間劃出數道血痕,臉上也被劃傷,滋滋冒血。
痛感瞬間蔓延,我蜷縮在地忍不住痛呼。
周策驚聲尖叫:
“妹夫,你要是不願意敬酒就直說啊,不用故意裝摔倒,想惹怒陳姐啊。”
他話音剛落,富婆瞬間暴怒。
可正要發怒,卻被謝姿冰冷的眼神給震懾住了,隻能咬著牙,擦了擦身上的酒水,悻悻而去。
包廂之內,謝姿臉黑的像鍋底,而我鬆了一口氣,想趕緊跑路。
踉蹌著還沒走幾步,胳膊直接被她拽住。
謝姿直接忽視我渾身的傷,滿腦子都是周策剛才挑唆的話,她冷臉怒斥我:
“薑硯青,我警告過你,收起你的小心思,你看你幹的好事!”
“讓你去陪酒你不會笑嗎?難不成這幾年你窮的是忘了,豪門歡場上該有的禮儀了嗎?也忘記酒桌上的規矩?你不知道隻要敬杯酒,這事就結了嗎?”
我下意識的捏緊拳頭,看向謝姿。
咬著牙說道:
“可我是你的丈夫,而這個所謂的陳姐,不過是仰仗你鼻息的一個小供養商罷了。”
我的意思很清楚,但凡隻要她不願意,甚至點明我的身份。
那個陳姐都不敢如此。
而她之所以不願意點明,隻不過是想顧全周策那一點點小虛榮心罷了。
謝姿被我盯的眼神忽然有些躲閃。
可還沒有等她說話,周策卻開口先指責我了起來。
“薑硯青!你怎麼跟小姿說話的啊!你是不是忘了,是小姿把你買下來的!離了她你根本就活不下去,要不是她養你,你現在指不定在哪當鴨呢!”
“怎麼,現在不就是這麼點小事!你就敢對小姿生氣!”
周策的話一刀一刀的紮在我的心頭,我的眼眶瞬間熱了。
謝姿挑眉,難得對周策發了脾氣。
“夠了!這種事下不為例!去車上等著我。”
等到周策走了,她才眼神變的歉意,對我解釋道。
“他人就這樣,什麼賣不賣,養不養的,你別放在心裏。”
謝姿掃了一眼我受傷的臉,皺眉道:
“你臉上有傷,先自己去醫院吧,等我晚上忙完,回來陪你。”
她說完也不讓我說話,直接轉身就走了。
但她說的對,我不用再繼續放在心裏了。
還有兩次,我就還完恩情了。
以後,我也不賴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