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婉拿起桌上的酒杯,挨個給在場的人敬酒。
輪到黎婉之時,林舒婉輕笑出聲。
“黎婉妹妹,這是精釀的果酒,你不會也對水果過敏吧。”
黎婉沒回答,封池宴卻奪過空酒杯,給她滿上。
“婉婉,之前,你已經下過舒婉一次麵子,現在,舒婉親自給你敬酒,你就當我看在我麵子上,喝了這杯酒。”
黎婉對上封池宴的雙眸,苦澀地扯了扯唇角。
“好,我喝。”
反正今晚過後,她就會離開。
封池宴對林舒婉多麼的餘情未了,都和她沒關係了。
這樣想著,黎婉的酒杯已然空瓶。
周圍人繼續起哄著,不斷給林舒婉和黎婉灌酒。
十分鐘後,黎婉感到了一陣眩暈。
還不等她開口,林舒婉便拽住了她的手腕。
“黎婉妹妹,我頭好暈,你扶我去隔壁包廂休息好不好?”
黎婉酒勁上頭說不出話,林舒婉卻替她做了決定,扶著她往門外走。
砰的一聲,林舒婉關上了包廂的大門,方才的醉意渾然不見。
“黎婉,今晚,你就在這裏好好享受吧!”
林舒婉拍了拍手,一個六七十歲的流浪漢出現在黎婉麵前,猥瑣地打量著她。
“同樣都是女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黎婉此刻,恨不得咬下林舒婉一塊血肉。
“為什麼?阿宴沒告訴你,他接近你,是為了給我報仇吧。”
“當初要不是你爸阻攔,我都要成為豪門太太了,都怪你爸多管閑事,現有封池宴替我教訓你,也算是那個舔狗為我做的一件好事!”
聽到林舒婉的話,黎婉極度憤怒下竟也笑出了聲。
原來,封池宴那幫好友自以為的金童玉女,私下裏竟是這麼不堪。
封池宴怕是一輩子不知道,他最愛的女人,隻把他當作舔狗。
黎婉的笑,徹底激怒了林舒婉。
“讓我猜猜,你爸看到你和一個老頭搞在一起的時候,會怎麼教訓你!”
“破鞋?賤貨?”
“嗬嗬,總之不會比之前罵我的時候好聽。”
說完,林舒婉便獰笑地離開了包廂。
昏暗的空間,隻剩下渾身綿軟無力的黎婉,和老乞丐。
“別......別過來!”
黎婉用盡全身力氣往身後躲去,眼中滿是絕望。
今晚她喝下的酒水,沒有經過林舒婉的手,都是封池宴遞給她的。
黎婉以為封池宴就算再恨她,也不會做出讓別人糟蹋她的行徑。
沒想到,封池宴比她想象中還要不堪。
乞丐肮臟的手,已經探上了黎婉的腰腹,正獰笑著往下摸去。
“封池宴,我不要再愛你了......”
黎婉絕望地閉上眼,不甘地承受即將發生的一切。
就在此時,隻聽砰的一聲,封池宴踹開了包廂的大門,一把推倒了乞丐,顫抖著手黎婉抱在了懷裏。
黎婉醒來之時,是在醫院。
看到病床旁昏睡不醒的封池宴,黎婉偷偷按下林舒婉的生日,破開了封池宴層層設定的密碼,將這兩年來他們之間的照片連同表情包都刪了個幹淨。
護士來時,黎婉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他昨晚喝了不少酒,讓他睡吧。”
應付完護士,黎婉打車回到了家。
“爸爸,您和媽媽這些年也累了,以後,我們一起去德國生活吧。”
黎媽媽看出女兒眼中的委屈,忙道:“大海啊,我知道這三年來,你一直吃不好睡不著,這一次,你就聽女兒的,好好休息吧。”
黎大海點了點頭,給學校發了辭呈,最後將別墅降低百分之二十個點掛在了二手交易平台上。
不到一秒鐘,別墅便被人拍下。
一切處理完畢後,黎婉給封池宴發送了分手短信,把關於封池宴的聯係方式全部拉黑,拔下電話卡,和爸媽一同登上了前往德國的航班。
黎婉知道,此後,一切噩夢都會改寫。
她和封池野,餘生,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