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霎時變得蒼白,疼痛讓他整個人都在微微發顫。
可宋知歡以為他是不願意,冷著臉看向一旁的保鏢。
“既然他不願意,那你們動手,讓他跪下磕頭道歉。”
大手鉗製住他的手臂,病痛讓他根本沒有任何掙紮地力氣,
他被拖拽著跪倒地上,摁著頭重重磕了下去。
踉蹌著回到車上時,司機嚇了一跳。
“先生,你,你這是?”
似乎是猜到發生了什麼,司機重重歎了一口氣,掏出車上的酒精和紗布遞了過去。
楚玉森病態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卻還是強行扯出了一抹笑容。
“謝謝。”
他蹲在車子旁,顫抖著手將酒精潑灑到血淋淋的掌心,一點點挑出玻璃渣後,用紗布歪歪扭扭地包紮了起來。
掌心傳來的疼痛感刺激著他本就脆弱的神經,剛剛的羞辱和胃裏冰涼的酒液似乎現在才開始發揮作用,他扶著車,大口大口的吐了起來。
刺鼻的酒味傳來,司機趕忙下車準備去扶楚玉森,卻驚恐的發現他吐出來的根本不是酒,而是大沽大沽的鮮血!
“楚先生!”
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隻聽見司機驚恐的尖叫聲。
再次醒來時,胃部濃烈的灼痛感已經消失,隻剩下手心微弱的刺痛讓他恍惚的想起暈倒前的事。
身旁時司機在和醫生交談著什麼,等醫生離開後,司機那著報告單的手都在微微顫抖,轉過身時,這才看到了已經醒過來的楚玉森。
“先生,你醒了!”
司機眼眶一下就紅了,皺著眉滿臉不認同的神色。
“你這麼嚴重的病,怎麼沒有和宋總說呢?”
“你就是因為這個當初才離開的宋總對嗎?如果你告訴她,她又怎麼可能會像現在這樣對你?”
楚玉森卻強撐著坐起身,用盡力氣,一把搶過了司機手上的病例單,毫不猶豫撕了個粉碎。
“你跟了她這麼多年,最是清楚她的性格。”
“我的病太過罕見,如今可以說藥石無醫,如果她知道真相,她一定會痛不欲生。”
“拜托你了,這件事替我瞞著吧,我一個人承受痛苦和折磨就夠了。”
司機張了張口,最終還是頹然的點了點頭。
病房的門卻在此刻被人推開。
宋知歡冷著臉走進來,身後還跟著替她拿包的程薛嶼。
她冰冷的目光落到楚玉森毫無血色的臉上,擔憂在她眼底一閃而過,很快被掩蓋起來。
“幫你瞞著什麼?你又想怎麼騙我?”
司機忍不住想要開口替他辯解,楚玉森就先一步出聲,打斷了司機正要說出口的話。
“宋知歡你是我的狗嗎?我不過就是低血糖而已就巴巴的讓司機送我來醫院,甚至你還不放心親自過來看我。”
“就這麼放不下我?”
宋知歡的怒火瞬間被他譏諷的語氣點燃,抬起手狠狠甩了楚玉森一個巴掌。
原本蒼白的臉頰瞬間變得紅腫。
“楚玉森,我隻是怕你死了不能在被我折磨而已,你少自作多情!”
甩下這一句,她挽上程薛嶼的手臂就要離開,餘光卻撇到了楚玉森突然收到短信的手機,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實驗將在一周後開始,請您做好準備。】
她一句一頓將短信內容念出,怒意未消的眸子再度落到了楚玉森的神情。
“什麼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