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的白月光回國,
作為金絲雀的我做好了退位讓賢的準備。
卻不想宴會上我喝蒙了頭。
還大言不慚的說他不行,他猛的黑了臉,單手捏碎了玻璃杯。
1
剛從日光大賞裏脫身。
我就看見了停在門口熟悉的勞斯萊斯。
是他來接我了。
一瞬間心裏甜滋滋的。
剛準備提起裙擺往他車邊走去。
經紀人劉姐連忙拉住了我,將皮草披在了我身上。
她邊給我整理邊絮絮叨叨:
「我的姑奶奶,你穿好先,上次給你凍病了,我的工資都快被扣成負數了......」
我啞然失笑,輕輕點了點頭。
日子過久了,倒與他真有點恩愛夫妻的意味了。
從車窗外看見他正一絲不苟的打開電腦辦著公,我突然起了壞心思。
我繞到車的另一邊,猛地拉開車門,一把鑽進了江臨路溫熱的懷抱裏,他順勢也摟住了我。
「路路,你又來接我啦?」
我將他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摘下,輕輕丟到一邊,加深了這個擁抱。
「南星,冷不冷?」
江臨路將下巴擱在我的腦袋上,右手無意識的在我腰間摩挲,激起一片酥麻。
我緩緩搖了搖頭,將臉貼在他的胸口處,感受著他強力的心跳。
怎麼辦。
有點想做了。
光想不行。
回到家的第一刻。
我就把江臨路撲倒了。
一番溫存之後,他抱我去洗澡,我軟趴趴的倒在他的胸前,渾身無力。
跟了江臨路已經近三年了。
但這方麵的反應,仍然很濃烈。
我跟他,竟然合拍到不行。
他挑起我的下巴,一雙狹長的眼眸眯起來,似有暗流翻湧。
「南星,你幫我洗。」聲音喑啞,低沉。
他牽過我的手。
剛剛冷卻下去的氣氛,突然間悄悄升溫。
他低頭與我呼吸交織。
我微微顫栗。
燥熱,突然充斥了這間不小的浴室。
就在此刻,他的手機響了,打斷了他的吻。
「別管,南星,專心。」
他微微皺眉,靠近我的時候,又猛地深吻下來。
一瞬間麻痹了我的大腦。
完事後,我躺在大床上,江臨路拿起手機去陽台接未處理的電話。
香煙在他的指尖留下一抹猩紅。
盡管穿著睡衣,也難掩他布料下優越的身材。
突然有點口渴,於是我下床到桌邊倒了杯水。
「這個合作已經確定了,不會再進行變動。」
陽台門沒拉緊,江臨路的聲音斷斷續續飄了進來。
我站的更近了些。
不知道對麵說了些什麼,江臨路突然沉默了。
就當我光腳站在地板上感覺到寒冷時。
江臨路的聲音緩緩響起。
「薛言薇回來了?」
我的腦袋突然炸開。
薛言薇,是他的白月光。
薛言薇一旦出現,合約就此失效,我必須立即滾蛋。
如果體麵的話,還能獲得額外的一筆錢。
當初我被帶到江臨路麵前前刻。
他的助理曾不屑對我說:「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你們簽了兩年,到期你就會滾蛋。」
那我這陪他度過的三年多算個球啊!
我他娘的還真算個球。
離開的時候滾起來方便。
2
我自小爹死媽跑。
比苦情劇女主好一點,少個要讀書的弟。
但我過得還是很困難。
當窮的底朝天的時候,漂亮就成了你的原罪。
更可恨的是,我那個跑了的媽,竟然中途跑了回來。
本以為是良心發現,決定回來帶我好好生活。
畢竟是親媽,再心狠也不會虎毒食子吧。
可我想多了。
她染上了高利貸。
賠起來就是無底洞,當別人賭上門找她要取她性命時。
她突然想起自己有個女兒。
人被逼到絕境前,往往會變得喪心病狂。
在我下班回來的路上,她拿沾滿迷藥的毛巾捂暈了我。
可笑的是,摳摳搜搜的她,迷藥都沒買正宗的,讓我在中途醒了過來。
我翻身從她的三輪上跳了下去,由於渾身無力,我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陷入昏迷之際,我猛地拽住了麵前經過的西裝褲。
我抬起頭,聲音破碎,滿臉絕望,「救,救救我,求你了。」
當我醒來時,身上已經被換上了一套幹淨的衣服。
一個樣貌普通的中年男人仰著頭,冷漠的對我說了那些話。
大致意思就是,要我做江臨路的情人,為期兩年。
他話說的難聽,我極力掐著手心忍住眼淚。
我都到這種地步了。
還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呢?
可我沒想到,金主生的那樣好看,對我,也是那樣的好,甚至特意收購了一家娛樂公司,專門送我出道。
午夜夢回之際,我輕聲問他為什麼。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但他隻是將我抱的更緊,「南星,站得高,望的遠,這是你的底氣。」
我無可控製的淪陷了。
兩年時間將至之前,我緊張的幾晚上都睡不好。
麵對一個過於優秀的人,再加上他總是給我一種很愛我的錯覺。
我竟然錯的一塌糊塗。
合約到期那天,我默默收拾了行李,準備做最後的道別。
但他的臉,黑的像要滴水,放話讓我不準動後,出門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當天夜晚,我跟他躺在床上,相對無言。
他沉寂片刻後,轉身抱住我,在我耳邊輕聲呢喃。
「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需要你。」
需要。
他說他需要我。
我好像是一條在深海裏即將溺亡的魚。
但有人將我打撈起來帶回了家。
他將我安置在已經準備妥貼的魚缸裏。
陪我一日又一日,一夜又一夜。
可是江臨路,何嘗又不是我需要你。
但一個人的心,怎麼能裝下兩個人呢?
3
腳心的寒意冷的讓我猛然清醒過來。
陽台外的江臨路似乎已經打完了電話,他掐滅了香煙,轉身準備進來。
我連忙將水杯放到一邊,鑽進了被窩裏。
沒一會兒,我會拉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他將頭輕輕窩在我的頸窩處。
「睡著了?」
我搖了搖頭,忍住內心苦澀,猛地轉過身正對著他。
黑暗中,我扶上了他的臉,從眉到嘴,再到喉結。
一瞬間,我跨坐到了他的身上,低頭親了下去。
「再來!」
既然遲早要讓位,倒不如多來幾次!
後果就是我第二天起不來。
罪魁禍首晚上回來時,眼裏帶著笑意,大手輕輕揉上了我的腰。
「好點了沒?」
我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後半場要不是他興奮的像打了亢奮劑一樣。
我倒不至於落到這個下場。
他一邊幫我揉著腰一邊說:「周末晚上有個聚會,我帶你過去。」
我點了點頭。
聚會嘛。
平常跟他去得多了。
但我沒想到。
薛言薇,也在這場聚會上。
4
我坐到江臨路的旁邊,望著對麵的薛言薇,不由的攥緊了手裏的包。
她是那樣的大方得體。
如果是我,也很難不喜歡。
打起精神跟周圍人打了個招呼後,江臨路跟旁人談起了合作。
大概是心中苦澀。
我一人在旁獨自喝酒。
喝著喝著,旁邊的江臨路突然就成了三個分身。
「路路,你哪裏偷學的技術?」
我傻傻笑著,推開了江臨路朝我伸過來的手。
恍惚間,他們開始推杯換盞。
酒杯被遞到薛言薇麵前時。
江臨路伸手攔了下來。
「她不能喝酒。」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像刀一樣往我心窩裏紮。
她不能喝酒?
我難道就能喝酒嗎?
心底的委屈猛地冒了上來。
我猛地站起來。
喜歡她是吧?
我是金絲雀是吧?
這些年錢也存夠了,睡也睡夠了,我不跟他過了!
啪——
我將酒杯重重的磕到玻璃台上。
麵對江臨路不解的眼神,我掙脫了他的懷抱,搖搖晃晃朝薛言薇走去。
「南星,你要幹嗎?」
嗬。
擔心她了吧。
我一把拽過薛言薇的衣領,吧唧一下親在了她的右臉上。
打她我不敢打,親我還不敢嗎?
「江臨路,我告訴你吧,我才不愛你!我一直喜歡的是女人!你的技術,不!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