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脫下厚底高跟鞋,向王婷的方向扔去。
「你以為你豁出去捅出來我就怕了你了,我告訴你,你爸我都不放在眼裏,你還敢和我搶男人。」
王太太以為是張婷搞的鬼?
王婷愣了一下,臉色雪白,狼狽地護住臉,避開後媽的撓打,往台上親爸的方向跑去。
王經理離幕布最近,衝擊太大,氣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正顫顫巍巍地掏藥吃呢。
王太太炮彈一樣衝過來,直接把藥瓶撞飛了。
現場混亂不堪。
有人嬉笑,有人錄像......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忘了原本在做什麼。
王婷慌裏慌張的切斷電源,又抱著王經理大哭不止。
「爸爸,你沒事吧,求求你們了,幫我爸爸找一下藥吧。」
人命關天的事,話題一下子被她轉移過去。
就連王太太也反應過來沒再鬧。
張瑞表情不善,慌裏慌張地拉著我去了洗手間,「欣欣,不是......是她們勾引我的。」
我冷哼一聲。
張瑞惱羞成怒大聲嚷道:「是,是那老妖婆強迫我的......仗著王經理是她老公,就......不然誰看得上她啊,四十多歲的老菜幫子。」
「王婷也不是個好東西,和那老妖婆不對頭,所以強迫我和她在一起。」
「老婆,你相信我,我心裏是隻有你的。」
我垂睫,「是嗎?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呢?是為了別的什麼東西才這樣哄我呢?」
「怎麼可能!」他舉起手掌,表情真摯,「我要是哄你,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
我堵住他的最後一個字,表情崩潰「你發誓又能怎麼樣?我要你的命有什麼用?」
「我缺的是安全感你知道嗎?」我大吼大叫一通,接著拿出了一根筆。
「這樣吧,你把這個簽了我就信你,不然的話,我們立馬去離婚。」
遞到他手裏的,是一份主張男方淨身出戶的合同。
條件很嚴苛。
「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你知道嗎?」
「你知道晚上醒來時,床空了一半的時候,我的心裏有多涼嗎?」
我大喊大叫著,揉著額頭,一副不堪忍受的樣子。
像極了被出軌和藥物雙重折磨的無助妻子。
張瑞是個貪心的人。
他見我頭痛得厲害,態度從原本的抗拒到逐漸鬆緩。
今天之後,他這份工作能不能保住還兩說。
現在他肯定是能抓住什麼就死命抓住。
我的房子,他可是想要好久了。
在他眼裏,我就是一個好糊弄的傻白甜。
所以,他當然自信地認為,隻要不離婚,什麼都好說。
我精神崩潰後,一個孤女,還不是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行,我簽,欣欣你別著急,你身體本來就不好。」
他順勢把我攬在懷裏,另一隻手緊握成拳。
拿到簽字的合同後,我虛弱的靠在張瑞身上說要回家。
同時給律師發去一條消息。
【起訴離婚。】
......
回到宴會廳,王太太徑直走過來,伸手就想打我一巴掌。
我一個閃身躲在張瑞身後,「老公,人家好怕怕哦,這個老菜幫子怎麼這麼凶?」
「王太太,你欺辱了我就算了,還要當著我的麵打我老婆嗎?」
「你知不知道,胡欣就是那個罪魁禍首!」王太太咬牙切齒指著幕布,「是她把那些......她故意的,你還護著她?」
「不可能。」張瑞眼中閃過一絲懷疑,但很快搖了搖頭,「欣欣不是那種人,她性格愚......單純,做不出這種事情。」
「就是她!我已經讓人調取了監控,你們夫妻兩個,一個勾引我老婆女兒,一個讓我出了大醜,不會以為還能安全離開吧?」
王副總走了過來。
剛吃下藥,拄著拐杖,老態龍鐘的樣子。
他是Z城這家公司的全權代理人。
他要是想做點什麼,還真的不好收場。
「叫保安進來,搜搜這個女的身上還藏著什麼東西?」
王副總眼神掃過我,明晃晃告訴我,這不是一場簡單的搜身。
他很可能是想要以牙還牙,當眾侮辱我。
「憑什麼?」說這話時,我有些底氣不足。
而張瑞身體僵硬。
麵對王副總的強勢,他主動哀求的看著王太太和王婷。
男綠茶味盡顯。
王太太心軟,拉著王副總的袖子,「老公,要不就算......」
「不許算,給我搜,立馬搜,先扒了這個女的,再把這個男的扒了!」
他這話剛說完,兩個保安表情為難上前。
我一步步後退。
突然,宴會廳大門被推開。
「誰敢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