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觀之戀愛長跑的第八年,他和別的女人結婚了。
從婚紗到場地布置,都是我一手操辦。
直到結婚那天,我才知道,原來新娘不是我。
沈觀之抱著懷裏的女孩兒對我說,“小喻,你知道的,我們這種人需要的是光鮮亮麗的女人,而不是......”
我知道,他想說我這些年退居幕後,早就熬成了黃臉婆。
我輕聲笑了笑,沒有反駁什麼。
他不知道,嚴家的女兒,不管是什麼樣,都是讓人高攀不上的存在。
更何況,家裏給我安排的男人也在同一天為我準備了求婚儀式。
......
沈觀之看著一桌子的菜,忽然去陽台點了根煙。
我看著他一係列奇怪的舉動,好奇的跟到身邊。
“觀之,你怎麼了?”我小心翼翼,生怕惹到他。
他漫不經心的吐了個煙圈,然後把我圈在懷裏,“小喻,你怎麼這麼乖啊?”
我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成功男人背後的女人都很乖,難道不是嗎?”
他眼神晦暗不明,但結果是帶著我回到了餐廳。
“小喻,有個事兒我得告訴你,我愛上別人了,我和她發生了關係,我得對她負責。”他夾了一塊魚肉塞進嘴裏。
這些年學到的禮儀讓他變得矜貴無比,舉手投足間都是上位者的氣息。
聽到這句話,震驚湧上心頭,但更快的是奪眶而出的淚水。
“沈觀之,我剛才沒聽清,你能再說一遍嗎?”我咽下一切哽咽,不信邪的又問一遍。
“小喻,我知道你聽清了。”他喝了一口鮮榨果汁,擦完嘴跟我說。
說實話,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吃完這頓飯的。
難道不愛的人就這麼厲害嗎?
“明天就是婚禮,今天你和我說你愛上別人了?”我苦笑不已。
雖然有很多痕跡說明沈觀之心裏有了別人。
可是讓過往的美好永遠存在不好嗎?
“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看我怎麼補償你。鈔票還是房子,都可以。”他像是專門來和我談判的。
“沈觀之,我們在一起八年,經曆風風雨雨,你的意思是要我現在退出,然後你和別人結婚?”
“小喻,話不要說這麼難聽,什麼退出?是我們的感情已經結束了,更何況,這些年你在事業上,也沒有幫到我什麼。”
我看著他的眼神,像極了一個陌生人。
什麼叫這些年我在他的事業上沒幫助什麼?
為了他喝酒應酬,我又熬醒酒湯又學車接送。
為了他在沈家爭權,我在上流圈和所有貴太太打好關係。
為了減輕他生活壓力,我不要他操心生活上的很多事兒。
現在沈觀之在說什麼,說這些都不是幫助。
我忽然就笑了,一杯鮮榨果汁潑在他臉上,“沈觀之,做人是不能既要又要的。”
他也不惱,隻是淡淡的擦去狼狽,然後看著我,好似一幅很深情的模樣,“所以我說了小喻,我可以補償你。”
“補償?拿什麼補償,你把整個沈氏集團給我我都不稀罕。”
他驚訝於我狂妄的語氣,但應該是覺得我衝昏了頭。
也是,這些年我並沒有告訴沈觀之我的真實身份,而他也從不在意,隻覺得我是個孤女。
“好了小喻,你冷靜冷靜,好嗎?如果你真的愛我,你就應該允許我這樣,我在外麵,需要一個光鮮亮麗的女人撐場子,你不行。”
我厭惡極了的看向他,真是出了軌還給自己臉上貼金。
“沈觀之,你出去吧,我想自己靜靜。”
他似乎很滿意我這個回答,去衛生間清理後就換了套西裝出門。
臨走時我聽到了那個女孩兒給他發的語音,“沈觀之,我好害怕明天的婚禮出醜,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