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要八十八萬彩禮,我爸媽咬牙將老家的房子賣了。
婚後擺爛不想上班,我熬夜加班拚命賺錢給她花。
多次被噩夢驚醒趴在我懷裏哭著說:「老公我好怕,我們不生孩子好嗎」
給我心疼壞了,第二天就去結紮。
婚前婚後我沒有一絲一毫對不起她,可她卻聯合自己的竹馬,
將我從萬丈懸崖推下,屍骨無存。
或許是我的怨念太深,我又重活了一次。
……
我回到了死前的前一晚,這會兒我手上正拿著幾片暖寶寶,安沁怕冷,爬山是清晨免不了寒氣逼人,說來真可笑,我心心念念對她,可她卻隻想讓我死。
將手裏的暖寶寶扔進了垃圾桶,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掛完電話窗外已是華燈初上,我立身於一片黑暗之中,直到身後一道驚呼聲打斷了我的沉思,「呀,嚇死我了老公,你怎麼不開燈呀?」
安沁將手上的包隨意一扔,整個人癱在了沙發上,嘴裏不停地抱怨,「煩死了,今天手氣真差,又輸了三千,你一會再給我轉五千吧」
見我一直沉默,她終於也發現了不對勁,走到我身邊,聲音帶著疑惑:「老公,你怎麼了?」
看著麵前這張嬌俏的臉,目光向下移至她白皙的脖頸,我隻要緊緊掐住她就會在我麵前馬上咽氣。
努力抑製住內心翻湧的恨意,我垂下眼簾,緩緩出聲:「沒事,就是工作上一些事有些棘手」
聞言,安沁微不可查地鬆了一口氣,畢竟在這緊要關頭不能出什麼差錯,因為我的命等於八百萬。
第二天我們淩晨四點出發,她說想看日出,要越早越好。
車子行駛在柏油馬路上,窗外一片漆黑,透出後視鏡能看到兩輛車不緊不慢地跟隨。
爬至山頂時天剛剛擦亮,人煙稀少,安沁拉著我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老公,這位置好,你幫我拍個照,我要發朋友圈」
我看著安沁身後的萬丈懸崖,眼眸一寸寸地變冷。
上輩子就是這樣,她哄騙我拍照,同時朝我身後的男人使眼色,照片定格的那一瞬間,我被一股大力推著向前撲,安沁則早有準備地側開了身子,墜落的那一瞬間,我仿佛還能看到他們相擁的身影在肆意地嘲笑我的愚蠢可笑。
而這一次,我在心中默數著:「3」
「2」
「」
...
身後的男人撲來時我猛地側開了身子,安沁睜大了雙眼,身體本能地側開,於是男人朝著懸崖撲下。
我朝隱在暗處中的人微微點頭,甩下尖叫的安沁一個人下了山。
剛回到家中便看到了新聞——【嶽清山一男子登山墜落懸崖,大衣被樹枝纏繞救回一命】
拉開啤酒的拉環,雪白的泡沫溢到手背,猛灌了一大口之後,唇邊笑意加深。
也好,死太便宜你了。
微信適時響起,對方發來一段高清長視頻,我反複觀看,看著我的妻子是如何夥同別的男人將我置之死地,感受那錐心的痛和恨將我無盡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