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生出無數觸手,攥的我無法呼吸。
我幾乎連滾帶爬,躲回房間。
路美華嗔怪的聲音遠遠傳來,“這孩子,剛回來,我不懂禮數,清婉你別介意。”
我摸上小腹,那裏還有宋清婉用刀刻的字。
屋外,始作俑者笑的肆意,“沒關係,我不介意。”
心臟密密麻麻地疼。
顧川敲開我的門,罕見地沉了臉,“泱泱,清婉是你未來嫂子,你要對她好一點。”
路美華站在顧川身後,臉色說不上好看。
我卷起袖子,將滿是疤痕的胳膊給他們看,“如果,我說,宋清婉也是當年的霸淩者呢?甚至,她就是主謀。”
“你們還會站在我這邊嗎?”
顧川麵色白了又白,下意識反駁,“清婉不是這樣的人。”
路美華愣了片刻,嘟囔道,“怎麼一個兩個都欺負你?怎麼不欺負別人?”
我訴苦的話斷在喉嚨裏,失了力氣。
原來,親生父母也會這樣想啊。
我忽然理解高中班主任和養父母了。
或許他們說的對。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也許,我就是那個壞了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