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產當天,老公拿著親子鑒定指責我亂搞,逼我淨身出戶。
我百口莫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誣陷我。
直到我和孩子即將被趕出醫院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和他的白月光林月心即將領證結婚。
我絕望之際,竹馬季子柯挺身而出,幫我繳納了醫藥費,親手幫我動手術,像一束光破開所有陰霾。
出院時,季子柯送上999朵玫瑰向我求婚,說想成為我女兒的爸爸。
想到孩子不能沒有父親,我便同意了。
他悉心照顧了我六年,對女兒視如己出,還送女兒到國外最好的學校讀書。
我忍不住動心沉淪。
直到,我偷聽到他和朋友聊天。
“子柯,你和月心的孩子現在也出國了。任暖這些年對你多好我們都看在眼裏,你們是不是應該再要個孩子了?”
季子柯紅著眼眶,摩挲著女兒的相片。
“我這輩子隻會忠於月心一人,不會和別的女人生孩子。”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對女兒視若珍寶,原來是一場巨大的騙局。
我拚死生下的女兒,是他和別人愛情的結晶。
...
季子柯的朋友問他:“你想要有個林月心的寄托,做試管我能理解,但你為什麼要換到任暖肚子裏啊?”
季子柯的表情哀傷極了,曾經拿手術刀都分外平穩的雙手,此刻微微顫抖。
“顧楠結婚時,月心已經很痛苦了,她根本不能接受顧楠和別人有個孩子。我不忍心看她那麼難過。”
他的朋友有些無奈“可是任暖十月懷胎,最後連個自己的孩子都沒有,不然..你就給她一個孩子吧。月心知道了也不會怪你的,畢竟你和她是合法夫妻,你也該回歸正常的家庭生活了。”
季子柯似乎下定了決心,將照片貼著胸口放好,語氣堅定道。
“你一直在可憐任暖,誰來心疼月心?月心的女兒甚至不能喊她一聲媽媽。”
“任暖生嬋嬋的時候,我動過手腳了,弄傷了她的卵巢,她已經不能生育了。我隻會有嬋嬋一個女兒。”
我靠在門邊,死死的咬住嘴唇。
原來我世界裏的光,從來都是虛假的。
我以為他給我帶來的是溫暖和救贖,沒想到他才是罪魁禍首。
他破壞了我的婚姻,又以拯救者的姿態出現在我麵前。
我的指甲深深的掐進手心,淚水模糊了視線。
我瘋了似的跑回家裏。
家裏到處掛滿了女兒的照片。
大部分都是季子柯和嬋嬋的合照,兩個人在照片裏笑的燦爛。
我曾以為,季子柯他真的很愛我,才會對我的女兒視如己出。
卻怎麼也想不到,我隻是一個孕母而已。
愛屋及烏是真的,隻不過他愛的是林月心和嬋嬋。
我是被“惠及”的那個贈品。
我正收集著嬋嬋的頭發,準備去醫院鑒定。
季子柯的消息一條接一條的彈出來。
“暖暖,這還是嬋嬋第一次不在家,你會不會覺得孤單?我馬上回家陪你。”
“你怎麼不理我?是不是嬋嬋出國你難過?這樣吧,明天我們出去玩,換個環境陪老婆。”
季子柯的言行像剛談戀愛的毛頭小子。
如果不是我剛聽到過那些刺耳的真相,我一定會覺得他愛慘了我。
可是此刻,我隻覺得他虛偽至極。
如果嬋嬋真的不是我的孩子,那我也沒有再留下來看他演戲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