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繼兄家借住時,母親千叮萬囑,讓我不要現出狐族原型。
但她不知,我一落到二哥懷裏,尾巴和耳朵就會蹦出來。
他不以為意,反而更加惡劣地撫摸戲弄我。
我顫抖著苦苦討好他,求他不要告訴他人......
誰料,大哥竟也覬覦我許久。
我依偎在宋清玦懷中,麵若桃花。
他修長的手指輕撫我的尾尖,時而輕扯,惹得我渾身酥軟。
更令我難耐的是,他另一隻手撫過我的耳廓,指尖若即若離。
「二哥...莫碰耳朵...」 我咬唇低語,聲如蚊蠅。
我這狐妖的耳尾,最是敏感不過。
自幼至今,還未曾被人如此親近。
「哦?」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方才不是應允了麼?」
我渾身一顫,連連搖首。
「收回...我要收回前言!」
偏偏尾巴不聽使喚,纏上了他的指尖。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
「口是心非,倒是這尾巴誠實得緊。」
我將臉埋進二哥褶皺的衣衫,羞憤難當。
這分明是本性使然。
我確是難以自持!
這狐妖尾巴,竟有自己的心思。
宋清玦又動了動,修長的指節沿著尾巴緩緩向上。 仿佛在把玩什麼稀罕物事。
「嘖,你們狐族,尾巴都這般柔軟?」
作為一隻初成年的狐妖,本相被如此玩弄。
幾近瘋魔。
談婚論嫁的年紀,我卻現出了狐妖原型。
母親於是帶著我改嫁。
到了新府邸,我才知曉還有兩位兄長。
大公子宋墨寒,掌管宋氏商號,為人清冷自持。
二公子宋清玦,我曾在街上見過他,風流倜儻,舉止隨性。
繼父讓他們照看我這個妹妹。
初見時,宋清玦慵懶地倚在軟榻上,長腿隨意搭著。
瞧見我,他招了招手。
「過來。」
我依言走到他麵前。
近處望去,能瞧見他眼角那顆勾人的黑痣。
「喚聲二哥來聽。」
「二哥。」
宋清玦伸手揉了揉我的發髻,低聲輕笑。
「倒是個乖巧的。」
不知為何,我渾身發燙,耳朵與尾巴險些顯露。
大哥宋墨寒常年在外打理生意,難得見上一麵。
那日在府中遇見,他送了我一串玉鐲。
我瞧那玉質溫潤通透,定是價值不菲,猶豫著不敢接。
宋墨寒抬眼看我,眉目如畫,薄唇輕抿,舉手投足間盡顯貴胄氣度。
「這見麵禮不合心意?」
我打了個激靈,忙搖頭接過。
「喜歡的,多謝大哥。」
「嗯。」
宋墨寒伸手,輕撫我的發鬢。
他身上的龍涎香氣縈繞鼻尖,聞著極好。
感覺耳朵與尾巴又蠢蠢欲動。
我慌忙逃回房中,遣人送信向母親求教。
【母親,為何近日總覺渾身發燙,耳朵尾巴難以收斂?】
母親回信道:【你既已化形為狐,需得定期尋人撫慰。
【與男子擁抱親近、肌膚相親皆可,否則狐耳狐尾便會顯露,若能成就好事,效果最佳。
【若久未得撫慰,便會渾身燥熱...】
看著看著,我麵紅耳赤,如遭雷擊。
這般羞人的命數,怎偏生降在我身上?
況且,別說親近了。
我這些年來,連男子的手都未曾碰過。
如今上哪尋個男子,這般親近?
母親的信又送來了。
【綰綰,都怪為娘,從前隻顧讓你讀書習字,竟忘了教你這些,原以為你是凡人,不想化形來得遲。
【放心,為娘定為你物色如意郎君,你若遇著中意的也莫要扭捏,在尋得夫婿前,且忍耐些時日,萬不可讓繼父兄長瞧出端倪。】
我暗自點頭。
【母親放心,定當忍住!】
我終是忍不住了。
夜裏,我蜷在被褥中,難耐地咬著帕子。
怎會,如此難熬?
滾燙的體溫似要將身子點燃,肌膚發燙,隻覺燥熱難當。
我遣人送信向母親求助,卻遲遲未得回音。
披上外衣,決意去尋她。
熱意幾乎燒盡理智,我迷迷糊糊摸到房門輕叩。
門開了。
隻是,開門的怎會是二哥?
宋清玦倚在門框上,神態散漫地看著我:「這般時辰,何事?」
我抬頭,直勾勾地望著他。
腦中已成一團漿糊。
「無事...」
隻是想靠近他,再近些,更近些......
身子不自覺地貼了上去。
將臉埋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蹭了蹭。
滿足地輕聲道:
「二哥,你身上好香。」
宋清玦身子一僵,猛地推開我,聲音帶著幾分不自然。
「你在說什麼?」
他按在我肩上的手掌灼熱,我沒忍住貼上他的手臂,用臉蹭了蹭。
好涼,好舒服。
「二哥,抱抱...」
話未說完,就被拉進了房內。
廊下傳來母親的聲音:「奇怪,這孩子遣人送信,房裏卻不見人...」
房內,宋清玦將我抵在門後,緊緊捂住我的嘴。
我趁機撫向他的胸膛。
宋清玦深吸一口氣,握住我不安分的手:
「嘶...別亂摸。」
話音未落,他直直盯著我的頭頂,神情錯愕。
「你怎長出耳朵來了?」
他還不知,我已生出尾巴。
尾巴從裙擺探出,在身後對著宋清玦歡快地搖晃。
待廊下腳步聲遠去,宋清玦才鬆開我,摸了摸我毛茸茸的耳朵。
還捏了捏。
像是要確認真假,又扯了扯我的尾巴。
酥麻感從尾尖傳遍全身。
我打了個顫,再難忍耐,撲了上去。
他被我抱了個滿懷。
「別,你這是作甚,嘶...」
不顧他的推拒,我緊緊貼著他一陣猛蹭。
待理智稍稍回籠。
發覺自己正跨坐在宋清玦身上,他的衣襟都被我扯開了好幾處。
他的手掌正死死按住我在他身上亂蹭的腦袋,另一隻手撐在榻上。
整個人似要發狂。
「妹妹,你到底是何物?還有,你的耳朵尾巴,莫要一直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