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公互換身體後。
我才發現他早就和小青梅廝混在一起。
不僅在我的飲食裏偷偷下了慢性毒藥,還計劃讓我替他們養孩子。
我的父母死於他們之手,而我也命不久矣。
我沒有哭,也沒有鬧。
隻是默默變賣家產,用身份證借遍了所有高利貸。
最後手起刀落,揮刀自宮。
既然這麼喜歡偷吃,那就親手送你當太監!
睜開雙眼。
身邊傳來一陣溫熱。
我緩緩扭頭,瞳孔驟然收縮。
是陸煦言的小青梅薑如雪。
她赤裸著身子,長發淩亂,臉上還帶著歡愛後的紅暈。
整個人睡得正香。這一切令人難以置信。
半年前。
薑如雪非要在山頂給我慶祝生日,為此,還特意開車去接我爸媽。
可就在趕往山頂的路上,卻遭遇了一場嚴重的車禍。
我爸媽都在那場事故中喪生。
薑如雪也在那場車禍中離世。
此刻她竟然躺在我身邊?
是幻覺嗎?
我猛地從床上彈起。
渾身冒著冷汗,心跳如雷。
我的舉動驚擾了薑如雪的美夢。
她輕輕翻身,柔軟的手臂輕輕摟住我的腰際。
“煦言...你要走了嗎?”
她聲音甜膩撒嬌,卻讓我渾身發冷。
煦言?
她為什麼這樣叫我?
我垂眼打量自己的身體。
平坦的胸膛,結實的腹肌,還有...
我戰栗著摸向下身,碰到那男性特征時。
差點驚叫出聲。
這具身體不屬於我!
我跌跌撞撞地爬下床,衝向衛生間的鏡子前。
鏡中映出的容貌讓我瞬間窒息。
鏡中人英俊帥氣。
卻掩不住慘白的臉色。
他的眼神裏滿是驚恐。
他!
是我的老公陸煦言!
我哆嗦著碰了碰臉頰。
而鏡中的“陸煦言”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這一切令人匪夷所思。
我凝視著鏡中陌生的麵孔。
還沒等我理清眼前的狀況。
一雙柔軟的手已經從背後環住了我的腰。
手心的溫度很真實。
我不是在做夢。
她確實活生生地站在這裏。
“煦言...”
薑如雪嬌嗔著靠過來。
手指在我胸口曖昧地畫著圈。
她身上還帶著歡愛後的氣息。
我的胃裏一陣翻湧。
我緊咬牙關,克製住想要甩開她的衝動。
時機尚未成熟。
我必須搞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薑如雪仰起臉。
滿懷期待地看著我。
“我什麼時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啊?我真的不想再這樣偷偷摸摸了。”
我輕撫她的秀發,竭力模仿陸煦言平時的語氣。
“怎麼了?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薑如雪撅起嘴,一臉委屈。
“雖然你給她下了讓她沒法懷孕的藥...但想到我們的孩子要暫時記在她名下,我就特別難受。”
避孕藥?
這三個字如同驚雷在我腦海炸響。
我感到一陣暈眩。
結婚五年。
我一直沒能懷孕。
婆婆的冷眼、親戚的閑言碎語、一次次的試管手術……
我甚至還在佛前跪了三天三夜。
祈求能夠為陸家生個孩子。
可惜一直都沒有好消息。
後來,我父母遭遇車禍。
我更不想拖累陸煦言了。
我曾紅著眼眶對他提出要離婚。
陸煦言當時的反應讓我至今難忘。
他雙手捧住我的臉龐,目光堅定而溫柔。
“枝枝,我隻要你。我想好了,實在不行就去領養一個。”
多麼諷刺啊!
原來他早就在我的飲食裏下了讓我失去生育能力的藥!
他口中的“領養”。
竟是要我認下薑如雪肚子裏的野種!
怒火瞬間席卷全身。
我的手不受控製地緊緊扣住薑如雪的手腕。
指尖用力到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啊!煦言!快放手!”
薑如雪發出尖銳的慘叫。
她拚命想要掙脫,指甲在我手臂上留下幾道血痕。
理智漸漸回歸。
我緩緩放開了她。
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
從腹部的大小來看,孕期應該已經七八個月。
一陣徹骨的寒意襲遍全身。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半年前。
我去看望薑如雪時。
她的飯量異常驚人。
身材也明顯豐腴了許多。
我還好心提醒她:“如雪,過度飲食對身體不好,你要注意節製。”
她當時正在吃一塊提拉米蘇,嘴角還沾著奶油。
聽我這麼說,她抬頭露出甜美的笑容:
“姐姐,現在流行微胖美。再說了,能吃是福氣!”
我正想繼續勸說。
陸煦言突然出現,將我攬入懷中。
“枝枝,如雪已經是大學生了,你別總把她當小孩子管。”
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我也沒往深處想。
現在回想起來,我竟如此愚蠢。
完全沒發現陸煦言說這話時,還特意把一盤酸梅蜜餞推到薑如雪麵前。
原來那時候。
薑如雪就已經有了身孕。
而我這個蠢貨。
還沉浸在虛假的幸福裏……
“煦言?你今天很奇怪,抓得我好痛。”
薑如雪一邊揉著發紅的手腕,一邊帶著委屈抱怨。
我強忍著胸中翻湧的怒意,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如雪……你為什麼這麼恨她?”
薑如雪聞言猛地抬頭。
眼中迸射出刻骨的嫉恨。
“當然恨!誰不知道顧枝枝是名校高材生,才貌雙全的千金大小姐,誰看得見我這個普通女孩?”
“從小到大,圈內大人們就喜歡拿我和她做比較,都說我不如她,要學著謙讓——憑什麼要我退讓?”
“就因為我家境不如她?就因為我比她小幾歲?”
她緊緊抓住我的衣袖。
眼中閃爍著渴求認可的光芒。
“煦言,你不也恨她嗎?那個女人嫁給你五年,對你始終戒備重重!”
“明明知道你正在競爭公司高管的位置……卻死守著她家的那份秘方。她爸也是糊塗,臨終前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她忽然揚起得意的笑容。
“不過沒關係,現在勝利屬於我……你是我的……啊!”
她的笑聲戛然而止。
我的雙手已經牢牢扼住她的咽喉。
她精心描繪的妝容因恐懼而扭曲變形。
“放...手...”
她發出微弱的求饒,雙腿無助地在空中掙紮。
隻要再稍微用力。
就能徹底結束她的生命。
然而就在她意識即將消散之際,我鬆開了手。
她重重摔在地板上。
“咳咳咳...”
她蜷縮著身子不停咳嗽,妝容和淚水混作一團。
我俯身掐住她的下頜,迫使她仰起臉。
“那場車禍,是你幹的?”
她的咳嗽聲戛然而止。
她驚恐地睜大雙眼,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煦言...你瘋了嗎?”
她嗓音嘶啞。
“那天不是你自己安排的意外嗎?你說...說要逼她爸臨死前開口...”
這句話如同雷霆轟頂。
父母出事那天。
陸煦言西裝上可疑的機油痕跡。
根本不是汽車保養時蹭上的!
是他動了刹車!
而我當時還天真地相信了他的解釋...
趁我愣神時,薑如雪掙紮著向門口匍匐。
眼看就要碰到門檻,我一把抓住她的腳踝,將她拖上床。
“啊!”
她的腹部重重擦過地毯。
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我的手掌輕撫她隆起的腹部,感受到劇烈的胎動。
仿佛連未出世的嬰兒也在顫抖。
我輕柔地擦拭她滿臉的淚水。
“這場車禍,你也參與其中吧?”
薑如雪渾身劇烈顫抖。
她發出歇斯底裏的尖叫:“你根本不是煦言!你到底是誰?!”
她情緒激動之下。
胎兒的踢動更加猛烈。
透過肚皮都能清晰看到胎動的形狀。
我凝視著自己修長有力的手指。
做個男人真是太方便了。
力量充盈全身。
“我是你的煦言啊,還是孩子的父親。”
我輕聲說著,臉上掛著溫柔的笑。
手指卻在一點點收緊。
這一次,我不會再給她開口的機會。
她該死了。
薑如雪的瞳孔急劇放大,雙手瘋狂抓撓我的手臂。
最後無力地垂下。
嘖。
原來殺人這麼容易。
落地燈的光影搖晃。
映出我的身影像個惡魔。
我最後看了眼薑如雪。
她雙眼圓睜,眸中寫滿恐懼和不甘。
死不瞑目。
我隨手打翻了床頭的香薰蠟燭。
火焰瞬間吞噬了那張奢華的大床。
老張早已開車在後門等候。
他眼裏閃過一絲詫異,卻識趣地沒有多問。
我回頭望去。
薑如雪的別墅已經騰起滾滾濃煙。
“老張,回家。”
我坐進了豪車後座。
司機老張發動汽車,賓利轎車無聲地駛離。
陸家別墅。
保姆小蘭慌慌張張迎上來。
“先生,您可算回來了!太太她——”
話音未落,屋內突然傳來玻璃碎裂的巨響,夾雜著女人歇斯底裏的尖叫。
我推開門,室內一片狼藉。
“枝枝!你終於回來了。”
一個身影跌跌撞撞地朝我撲來。
是陸煦言。
不,準確說是現在頂著我皮囊的陸煦言。
他頭發淩亂,眼中滿是驚慌。
“枝枝,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們的身體怎麼會互換,趕緊想辦法恢複原狀!這簡直不可理喻!”
我輕巧地避開他伸來的手,慢條斯理地開口:“何必恢複?我倒覺得做個男人不錯。”
他的目光突然凝固在我的衣領上。
像是想起什麼可怕的事,他的聲音不自覺地發顫:
“枝枝,你...你剛才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