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七年,我和顧瑾琛見麵不超過十次。
他是清冷佛子、頂級外科專家。
成婚當天,他飛國外開會半年。
懷孕時,他去戰區搶救生命,消失三年。
我父親葬禮,他一個電話沒有。
事後,他隻一句:“頂級醫學專家妻子,該懂事。所有人都需要我,別拿小事煩我。”
現在,兒子希言車禍垂危,急需他救命。
他在拍賣會點天燈,隻因初戀林曼茵的兒子顧承宇受驚失眠!
需要禮物壓驚!
那一刻,我知道,我沒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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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急診室外,我渾身是血,跪在冰冷的地磚上。
雙手抖得厲害,幾乎握不住手機。
我撥通了那個極少接聽的號碼,聲音哽咽:“瑾琛,希言出車禍了,情況危急!”
“醫生說隻有你能做這種顱內手術,求你回來救救他!”
電話那頭靜了幾秒。隨即傳來顧瑾琛不耐煩的聲音:
“溫知遙,又是這套把戲?”
“就因為我沒陪他過生日?你知道我的工作有多忙嗎?”
眼淚洶湧而出,我嘶聲大喊:“不是戲!希言真的快死了!你快回來!”
“今天是他六歲生日,你答應要陪他過生日的!”
“他就是因為你又失約才衝出去被車撞的!”
電話那頭換了人,林曼茵的聲音響起:
“知遙,別這樣。”
“瑾琛也是擔心承宇,承宇昨晚受了驚嚇失眠,離不開瑾琛......”
“希言不會有事的,小孩子磕碰難免。”
喉嚨裏像堵了東西,發苦。
七年了,顧瑾琛從未在乎過希言。
他心裏隻有林曼茵和她的兒子顧承宇。
七年婚姻,我從未奢望他的愛,隻盼他能給希言一絲父愛。
顧瑾琛打斷我:“我正在國外給承宇買生日禮物,別鬧了。”
電話掛斷,忙音刺耳。
“溫女士,孩子顱內出血嚴重,必須立刻手術。”
醫生走過來。
“顧教授什麼時候能到?”
我死死掐住手心,用疼痛讓自己清醒。
我衝向外科主任辦公室,找顧瑾琛的副手張醫生。
“張醫生,求你救救希言!你跟了顧教授這麼多年,一定有辦法的!”
張醫生避開我的眼神,低聲道:
“顧教授剛打招呼,說希言要真的有手術做,那也讓等他回國親自做。”
他停頓了一下:“他不讓我插手。”
我像被雷劈中,腿一軟,差點跪下。
顧瑾琛不僅不信希言受傷,還下了命令。
他寧願冒著希言死亡的風險。
“求求你,希言真的快不行了!”我哀求著。
張醫生別過頭,沒有說話。
我想起今早,希言穿著小西裝,滿眼期待地問我:
“媽媽,爸爸今天一定會來吧?”
“他答應過的。”
護士匆匆跑過來:“溫女士,孩子的生命體征不穩定了!”
我衝到監護室外,刺耳的警報聲撕裂寂靜。
我拚命拍打著玻璃,喊著:“希言!媽媽在這兒!你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