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做!”我流著眼淚大聲質問他,這些年,我從來沒有這麼和他說過話。
“老婆,這都得怪你呀!”
謝瀧江說著就拿出一疊文件,我看到了我讓律師起草的離婚協議書。
“老婆,我知道你愛我,你不想和我離婚的對不對?你隻是看見我對婉婉太好心裏不平衡了是不是?”謝瀧江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俯下身子用耳語對著我說。
“但我不喜歡你這麼不乖的樣子,所以我決定好好懲罰你。”
我胸口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我喊不出來,也哭不出來。
“來,跟老公說,你會乖乖聽話的。”謝瀧江迫使我眼睛看著他。
“我...我——會——乖——乖——聽——話——的。”我哽咽著,一字一句的照著他教我的話說。
“乖。”謝瀧江摸了下我的頭就出去了。
第二天,我的私房照又一次傳的滿天飛。
但我這次已經心如死灰,無力反抗,好像我怎麼做也無法逃離這裏,我越反抗,就會帶給身邊人越多傷痛。
我已經做好準備要認命了。
奇怪的是,照片的事情當天就被壓了下來,全網都找不出一張我的私房照。
過了兩天,一個記者找到我,說想要了解事情真相,我才知道是她第一時間求領導封鎖了消息。
“你好,言小姐,我是實習記者肖雲,我想采訪您這件事情的真相。”
“對不起,肖記者,我不想接受任何采訪,而且你怎麼就知道你看到的不是事實?”
“因為我也是女人,我明白女性被拍了這種照片會承受多少流言蜚語,我仔細分析過您的照片的角度,很明顯,您是在無意識狀態下被人拍攝了這樣的照片並大麵積傳播,我希望找到事實真相。”
“我累了,你走吧。”
其實肖雲的話一出口,我就有些情緒崩潰,這麼多年,她是第一個說出眼見未必為實的人,但這麼多年的逆來順受,還有這些天的“懲罰”,我已經不敢反抗了......
肖雲勸不動我,就去找了別的突破口。
也不知道她從哪兒打聽來謝瀧江和這件事情有點關係。
不愧是年輕人,有衝勁,她叫了幾個同事扛著機器就堵到謝瀧江公司門口打算采訪他。
謝瀧江被她煩的不行,但終究是自己理虧,對方又是記者,不敢太過分。
“言小姐,你就沒有想過離開嗎?”肖雲那天又來找我了,她沒帶任何的采訪設備。
“我走不了。”
“腿長在你自己身上,你怎麼走不了?”
可能是女性之間的惺惺相惜,也可能是我多年來一直沒有傾訴的人,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在我心裏盤旋,我竟然就毫無保留的把事情全部告訴了肖雲,包括我當年被謝瀧江強暴的事情。
我講完後又給肖雲開了一包紙,她已經用完兩包紙巾了。
“姐,你放心,我今天沒帶任何設備,隻要你不想告訴大家,誰都沒有權利逼你,但我會等你。”
“姐,雨會停的,哪怕你再試最後一次呢?”
“好。”我太奇怪了,竟然鬼使神差的就相信了這麼個二十來歲毛都沒長齊的小記者。
肖雲那幾天一直和同事守在言氏集團樓下,看到謝瀧江出門就一窩蜂湧上去說要采訪他。
搞得謝瀧江後麵幾天連樓都不敢下,索性住在公司裏。
自然,他無暇顧忌我了。
我留下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以最快速度訂了飛往A國的機票。
上飛機後,我感受到從未有過的自由。
我終於,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