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裴川是我的同桌,他對我來說隻是一個家裏條件好的同學。
同桌一年來,我甚至沒跟他多說一句話。
和季宴禮告白之後,我被全校嘲諷,大家都嘲笑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我被全校孤立。
讓我和他真正交集的是那天,我被季宴禮的愛慕者騙去器材室。
他們把我鎖在器材室裏。
我不聽的哭喊求救,直到嗓子徹底沙啞。
太陽緩緩下山,諾大的學校裏,隻剩下我一個人。
在我徹底絕望時,器材室的大門猛地被人一腳踹開。
夕陽光照在他身上,那一刻的周裴川就像從天而降的神明。
將我從這個黑暗的地獄裏拉了出來。
他緊緊摟住我,眼底的緊急,還有額頭流下的汗水,以及看到我後失而複得的喜悅,都讓我心臟瘋狂的跳動。
我想,我大概是喜歡上他了。
從那之後,我們倆走的越來越近。
我發現,原來他並不是大家口中說的冷漠的校霸。
他溫柔,善良,正義,冷漠隻是他的保護色。
......
我失魂落魄回到醫院。
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媽媽,我再也控製不住嗚咽出聲。
將自己蜷縮在角落裏,無聲的掉著眼淚,甚至不敢哭出聲。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周裴川提著保溫桶,一臉無奈的看著我:「怎麼一個人偷偷躲在這兒哭,伯母的病情不是已經正常了嗎?」
他走過來,將我從地上拉起來,帶著我去了休息間。
「我給你熬了粥,這幾天辛苦了,休息一下。」
我愣了一下,正準備開口想要跟他說清楚所有的事情,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你先吃,我去接個電話。」
他轉身往休息室外麵走去。
微信突然彈來一條好友申請,我鬼使神差點了通過。
下一秒,對方發來一段視頻。
視頻裏,女孩甜甜的撒嬌聲響起:「阿川,我不想吃飯。」
「乖,你身體不好,我給你熬點粥,你多少吃點。」周裴川語氣充滿了寵溺。
我盯著保溫桶裏熬出米油的白粥,周裴川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雙雙最近高考複習壓力大,要最好的燕窩,錢不是問題。」
麵前的保溫桶仿佛有千斤重。
我情緒激動打翻麵前的白粥,指腹瞬間被燙出血泡。
「清歡!」周裴川連忙衝到我麵前,將我燙的發紅的手攥在手中:「怎麼樣,你疼不疼?」
我就這樣盯著他,喉嚨發酸,一句話都說不出。
我實在是想不通,一個人怎麼能切換如此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