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自從去年起紀白宴就嫌我是家庭主婦,處處看我不順眼。
將給我的零用錢縮減到兩百。
他說,「吃喝都在家裏,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兩百塊夠了,李雪沒工作別亂花,錢沒了我可不會再給你。」
可他說完這話的當天,就給楊落瑗買了一隻八十萬的包。
「你不信我這裏有鑒定書,買鐲子的錢不是花你的。」
直到我把鑒定書給他,紀白宴徹底不淡定了,「李雪你哪來這麼多錢,是不是偷我錢了?」
我怔住,「什麼?」
「不是偷我的錢,你哪來的錢?」
紀白宴說完就示意傭人過來搜身,「我賺錢不容易,你倒好還學會偷錢了!」
「夫人對不住了!」
看著走過來的傭人,我簡直不敢置信,「紀白宴你懷疑我?」
「難道......難道在你心中,我就這麼不堪?」
而且他忘了,當初也是他求著我做家庭主婦的。
「雪兒你是我的公主。公主就是要放在城堡裏養起來的,你什麼都不用做,負責美就好。」
這才兩年時間,紀白宴就將從前的甜言蜜語忘記了。
我一把推開傭人,「你用不著這麼羞辱我,錢是我爸給我的。」
吼完這句話後,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
紀白宴愣住了,眸光微顫,原本要說的話瞬間卡在喉嚨。
他正要開口時,楊落瑗故作懵懂開口,「李小姐的爸爸不是工人嗎?工人每個月這麼多錢嘛?」
楊落瑗又撓了撓頭,似乎很難想明白這事,「還是說李小姐口中的爸爸不是爸爸,而是......那種人?」
這句話點醒紀白宴,男人的臉上又換上那副嫌惡,「李雪你別這麼惡心,還真學會那種勾當了?」
「你要是寂寞了,我不介意把我兄弟借給你。」他頓了一下,補充道,「起碼他們我還認識。」
一字一句宛如刀子,狠狠紮在我心上。
「所以我在你心裏就真的這麼不堪嗎?」
我不明白人怎麼能變得這麼快。
剛認識時,紀白宴為了不讓我的新鞋子沾水,背著我從汙水走過。
也可以因為路上流氓調戲我,和對方打半個小時。
結束後鼻青臉腫地衝我笑,「怎麼樣你男人厲害不,我看誰以後還敢開你黃腔。」
「我絕對幹死他。」
兩年後開黃腔的人變成了他。
真是諷刺。
見我不說話,紀白宴心中的火越燒越旺,「還真被瑗瑗說中了?」
「李雪,你怎麼能那麼不要臉?」
紀白宴氣急敗壞,拉著我就要檢查身體有沒有親密過的痕跡。
他的手勁很大,沒幾下我的手腕就被扯紅了。
「紀白宴你質問我的時候,不應該先把自己脖子上的吻痕遮住?」
紀白宴見我反抗怒不可遏,「你給我戴綠帽子,我還不能生氣?」
說完他不顧我的反對,讓傭人將我按在客廳。
見我身上幹幹淨淨,紀白宴這才放心,「沒給我戴綠帽子就好。」
我身上的衣服隻身內衣,客廳七八個人見證以及參與了我被扒衣服的過程。
巨大的恥辱感襲來。
我強忍著眼淚,將衣服重新穿好問,「現在能把鐲子還給我了吧。」
「李小姐你別再欺負紀總了,我給你就是了。」
「紀總人那麼好,你為什麼一直說這樣的話,別人聽了還以為紀總把你怎麼了呢。」
楊落瑗跳出來胡說八道。
明明是他們欺負我,卻說我欺負紀白宴。
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夫,我倒是學不會。
我想快點拿到鐲子,離開這裏。
我對紀白宴最後一絲留戀,被他親手扒掉。
這裏徹底沒有我留戀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