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鬆青早在得知季玉梅生下孩子後就躲得遠遠的了,這些天他遠離人群,唯恐被人發現他就是孩子生父讓他負責。
他滿腦子自己的仕途,季玉梅卻為了和他的未來掏心掏肺,真是可憐又可恨。
所以麵對大家七嘴八舌的解釋與勸告,他當即抖索著答應了。
顯然,沒暴露他的身份,讓他幹什麼都行。
上輩子有我接盤,兩人沒兩天就恢複甜甜蜜蜜,這輩子我撒手不管,他們之間的矛盾隻會越來越大。
果然,那天中午忙完農活,季玉梅便把趙鬆青拉到一邊:
“你快幫我想想,接下來怎麼辦啊?我也不能一直住在江川柏家裏。”
這些天季玉梅白天在我屋裏照顧孩子,晚上再回她父母家應對懷疑與盤問,早就身心俱疲。
趙鬆青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
“你少拉拉扯扯的,別讓人誤會。”
“當初就讓你打掉,你非不聽。”
季玉梅淚眼婆娑,不敢相信自己的愛人這麼冷漠:
“你現在怎麼這個樣子?當初我可從衛生院領了避孕套的,不是你非不想用的嗎?”
“我不管,我爹媽已經懷疑了,你快想想辦法啊!”
說著,她忍不住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絲毫沒注意到趙鬆青看她的眼神滿是嫌惡。
“行了行了,江川柏裝清高,你勾引不就行了。男人都那樣,你耍點手段就來了。”
“我保證,等我回城賺到大錢,第一時間就來接你和孩子。”
季玉梅一開始聽到趙鬆青讓她勾引還震驚地尖叫出聲,聽到下一句卻突然沉默了。
我明白,她是回憶起來上一世趙鬆青功成名就給她帶來好生活的模樣了。
最終,她牙咬著唇,屈辱地點點頭。
晚上我坐在桌前溫書,趙鬆青便端著兩杯酒過來了:
“川柏,我真佩服你,哪怕農活那麼累也不忘學習,來,咱哥倆喝一杯!”
說著佩服,可他眼睛盯著我手裏他根本看不懂的書,分明盛滿嫉妒......和勝券在握的得意。
我明白,這酒裏一定下東西了,於是開口:
“哎,窗戶後麵是什麼?”
當然是季玉梅躲在那裏等著爬床。
趙鬆青本就心虛,當即回頭看去,我趁機給兩杯酒調換位置,然後把沒問題的那杯一口幹了。
“可能是我看錯了,隻是一隻畜生罷了,你別擔心。”
我笑著給趙鬆青看空杯底,安撫道,趙鬆青冷汗涔涔,嗬嗬賠著笑把那杯加料酒喝了。
半夜熄燈後,等了半天的季玉梅果然進門,二話不說就往床上爬:
“這個賤男人,居然敢罵老娘是畜生,看我不讓你身敗名裂,隻能給我養孩子!”
趙鬆青正渾身燥熱,一感到懷裏鑽了個女人,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當即就摟緊了。
我趁機溜出門外,聽了會激烈的“戰況”,滿意地敲響知青點家家戶戶都門:
“鬆青同誌想犯嚴重的紀律錯誤,請大家幫忙勸勸,讓他迷途知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