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音樂節上,我對紀盛桉一見鐘情。
他有些內向敏感,身上常穿著漂得發白的襯衫。
一次深夜我從實驗室出來,碰巧看見一群混混對他拳打腳踢,我果斷報警。
從此以後我們感情升溫,他一遍一遍重複家庭條件不好,不要讓我淌這趟渾水。
我一次一次告訴他,有愛就不怕。
就這樣我們擁有了一個可愛的兒子。
發生改變的那天我接到導師的電話,參加完聚會回去後,紀盛桉對我的態度就變得忽冷忽熱,他經常帶著兒子早出晚歸。
我跟蹤一次發現他每天都領著兒子和青梅聚會,三個人一起去了我們約定的遊樂園,在家不願與我交流的兒子在她麵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漸漸的,我發現紀盛桉開始在我麵前經常提起曲玥,兒子也很喜歡這個曲阿姨。
隻因曲玥有密集恐懼症,兒子就把我辛苦培養的菌群一把火燒掉。
我崩潰地要教訓兒子時,紀盛桉將兒子護在懷裏對我吼道:“兒子又不是故意的!還有曲玥膽子小,你搞那些花裏胡哨的她害怕!”
“你眼裏隻有研究,沒有我和兒子了是嗎?!”
我隻當研究太密集忽略了他們父子的感受。
萬萬沒有沒想到,我現在所受的苦都是他們為我設下的局。
我低頭擦了下眼淚,曲玥突然對著門外提高音量:“既然都來了,那就趕緊進來啊!”
我推門而入,看見紀盛桉趕忙從沙發上站起,衝我揚起一張笑臉。
“老婆你來了,我和兒子正好午休,順道拜訪劉總。”
展主立馬接上話,“怎麼磨磨蹭蹭的,該不是沒攢夠錢吧?”
“要是今天還不上錢,那就等著我告你吧,讓警察把你老公兒子全部抓起來。”
紀盛桉一臉委屈,“老婆你趕緊把錢還了吧,然後我們回家。”
我不想還,那是我辛苦攢下的錢。
可當初為了不報警,選擇私了簽訂合同摁下手印的人是我。
我不再和他們耗下去了,隻想快速結束這場讓人惡心的騙局。
我將錢款交給展主後,紀盛桉背著我對兒子使了個眼色。
瞬間兒子打開旁邊的展示櫃,拿起一個碗向下摔去。
劉總佯裝被嚇了一跳,瞬間跳起來怒斥兒子:“這可是客戶的貨,你這死小孩怎麼手那麼欠!”
“楚女士你說怎麼辦吧,這是曲小姐訂的文玩,人家還沒到手就被你兒子打碎了。”
一模一樣的套路重新展現在我麵前,我胃裏翻江倒海。
曲玥趾高氣昂地指了指地上的碎片。
對我說道:“這樣吧,看在我和盛桉認識的份上,你隻要每天跪在這裏四個小時,一天抵你八百塊如何?”
紀盛桉也突然裝模作樣地教訓起兒子:“你怎麼就給媽媽添麻煩!快給媽媽道歉!”
兒子一臉不情願,緊緊挽住曲玥的手不放。
“我才不要!”
看我毫無動作,展主和廠長突然上千將我壓住,直接跪在碎瓷片上。
頓時膝蓋傳來陣陣刺痛,瞬間冒出許多冷汗。
餘光裏我看見紀盛桉眼裏閃過一絲心疼,被他生生忍住,低頭假裝看手機。
曲玥莞爾一笑,“不如你再磕個頭,算你五千塊。”
見我不動,她對兒子威脅道:“念念怎麼辦啊,你媽媽不肯磕頭就老板會把你抓到這裏,你再也不能玩玩具了。”
紀念這才走到我身邊,用腳踢了踢我的膝蓋。
“喂,你趕緊給曲阿姨磕一個,有五千塊呢!我要最新型的飛機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