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密碼打開他手機。
上下翻了翻,全是他和許眠眠的聊天內容。
「放心,成衣展的署名肯定是你!那一天,餘鬆雪將徹底滾出ROSE。」
看到這條內容,我以為自己會痛成一團。
可摸了摸心口,隻有淡淡酸澀。
許眠眠很是滿意,當即決定獎勵燕西山。
「為了感謝你,我給你定了禮物。」
隨即,她發了一套豹紋的貓女裝,沒有一塊小布料,引誘味十足。
往下翻了翻,又是一條。
「上次在你們大床上,果然很爽,我還給你在床單下留了紀念品。」
我眉心一跳。
走到床頭翻了翻。
一條鮮紅的T字款靜靜地躺在那。
頓時我像吞了一千隻蒼蠅似的難受。
我瘋了似的開始在臥室,書房,客廳沙發的角落翻箱倒櫃。
幾乎每個地方,都有不同顏色的T褲。
連陽台的花盆裏都藏了一條。
一想到,他們恐怕趁我不在家睡遍了家裏的每一寸地方。
胸腔的憋悶陡然又濃了幾分。
指甲嵌進肉裏,都沒什麼反應。
良久,我將內衣扔進垃圾桶,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這時,淋浴間門嘩地一聲被推開。
他先是慢悠悠拿起手機瞅了一眼,麵色急變,拽著我的手焦急道:
「跟我去一趟醫院。」
不等我反應,將我死拉硬拽拖上了車。
哪怕我小腿被堅硬的石子劃出了血痕,我大聲喊著疼。
他也沒有半分停頓,一腳油門將我塞進了獻血室。
護士有些莫名其妙:「先生,許小姐隻是生理期,不需要鮮血啊......」
燕西山擺擺手,將護士拖出門外,小聲吩咐:
「她肚裏還懷著孩子呢,又出了那麼多血,怎麼不需要補血?」
「這人血厚,多抽點,沒事。」
聽到他的話。
我想起很久以前,有次例假痛得我死去活來。
他握著我的手,哭得雙眼通紅。
「我送你去醫院補點血,補血就不疼了......」
我那時笑他傻。
原來,是我蠢。
我一把推開門,神色冷淡。
「我也在生理期,不能抽血。」
他濃眉擰緊,像是聽到一個笑話。
「你怎麼能和眠眠比呢?」
或許是察覺這話說得露骨,他隨即軟了語氣:
「乖,就獻400mL。」
說完,他立馬將針頭塞進護士手中,示意她抽血。
在他的要求下,護士抽了一管又一管,最後我也記不清有多少個400ML了。
直到我整個人休克,聽到他和許眠眠的說話聲。
「你不怕餘鬆雪就這麼死了?」
「死了不是更好?這樣她明天不能出席成衣展了,你就能一炮而紅!」
後麵他再說了什麼,我已經聽不清。
耳邊頓起一陣轟鳴聲。
渾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凍僵,我徹底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