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汀洲才打來電話:
“有個醫學討論會,我走不開,別等我了。”
他所謂的醫學討論會,就是帶著女徒弟吃吃喝喝。
我什麼都沒說,掛上電話,拎著原本要送給蔣汀洲的禮物,丟進了垃圾桶。
隨後收拾東西去了國外。
後來他追過來將我堵在門口,“跟我回去好不好?”
“不好,我走不開,蔣汀洲,別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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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我刷到董穎的朋友圈:“追逐的腳步一步步靠近,終於站在你身邊。”
她跟蔣汀洲站在一起,右手捂著嘴小聲說些什麼。
蔣汀洲微微低頭,側耳傾聽,臉上滿是和煦的笑,跟麵對我時疾言厲色的模樣完全不同。
底下的評論都是一片叫好。
“蔣老師跟董穎這是天造地設!”
“師徒終成同事,未來可期!”
叫得最歡的那幾個,是蔣汀洲的學生,也是董穎的擁躉者。
對此,我也隻是點了個讚,發布評論:“確實挺好。”
很快,蔣汀洲的電話就來了。
“徐白芷,你別鬧了行嗎?”
“就是個朋友圈你還陰陽怪氣!”
“他們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都是開玩笑的!”
“嗯,我知道,學術論壇嘛!董穎是你學生。”
我的情緒太過平靜,讓本來煩躁的蔣汀洲突然無言以對。
“今天走不開,晚點回來。”
“嗯,好。”
我直接收線,電話那頭的他估計還有些不太適應,信息追了過來。
“我說過的就是討論會,你沒完了,別鬧了行嗎!”
換作從前我早就爆發了,非要他跟董穎保持距離。
可現在我不想了,他卻覺得我在鬧。
我沒回複,看著郵箱裏收到的藝術大賽通知,若無其事點擊確認。
比賽地點在國外,為期一個月,而我,決定定居國外。
午夜,潮濕氣裹挾酒氣撲麵而來,我的被子被他掀開,蔣汀洲滿臉不悅:
“你怎麼不等我!”
以往不管多晚,我都會等他回來的,尤其是今天還是結婚紀念日。
蔣汀州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
我皺著眉頭,“困了,不等了。而且不是有人送你回來嗎?”
聞言,他有些惱羞成怒,“你就是在生氣,我今天晚上沒陪你回來,是不是?”
“我喝了酒不能開車,董穎送我回來,怎麼了?”
“沒怎麼,你有她照顧,所以我才能安心睡下。”
“不早了,休息吧!”
我翻身蒙上被子,蔣汀洲愣住了,好半天才離開。
再次睜開眼睛,床頭櫃上放著一束鮮花,還有一個盒子。
打開之後,裏麵是一對耳釘。
秀氣別致的雛菊造型,一看就是董穎喜歡的。
我嗤笑一聲,隨手丟進垃圾桶,連帶著有些蔫了的花束。
他以為我不知道,那些花是董穎摟在懷裏拍照的,他順手拿過來借花獻佛給了我。
我又不是垃圾桶,什麼都收。
出來以後,蔣汀洲麵色一怔,“紀念日禮物喜歡嗎?”
“就那樣,不是我的風格,下次別送了。”
他有些跳腳,“那,我的呢?”
“你?不好意思,忘了,反正你說過,都老夫老妻了,沒必要,不是嗎?”
這話是我過生日跟他要禮物的時候,他說的。
當時他從董穎那裏回來,身上還帶著她的香水味。
他放了我的鴿子,而且還沒準備禮物,我一時氣急跟他鬧起來,他甩開我的手訓斥我:
“都已經結婚了,哪來那麼多的浪漫!過日子,就是要踏踏實實的。”
“沒必要這麼矯情。”
現在這句話我還給他,蔣汀洲卻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