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公婆回了家,
他們還對我逼他們簽了遺產放棄書而怨恨著,
婆婆陰著一張臉,
一回去就把謝俊逸的所有衣服給翻了出來,
堆到我麵前跟一座小山似的,
“去把這衣服都洗了,要手洗,我兒子的衣服金貴著呢!”
我半躺在沙發上開著電視,
撇了一眼,
“死人的衣服,燒了就好。你,現在去給我把水果洗了。”
我把桌上的一堆水果重重一放,
婆婆滿臉驚異,
原來乖順的兒媳婦,叫她做什麼就做什麼,怎麼兒子一死,就變成這樣了?
我見她沒動,
也沒說什麼,打個電話用謝俊逸的遺產請了幾個壯漢保鏢,
他們動作迅速的把所有謝俊逸的東西清出來一把火燒了,
公婆攔都攔不住,
站在火堆前對我破口大罵,
“張佳你這個毒婦!你就對俊逸一點都不留戀嗎!”
我掏掏耳朵,
讓保鏢把兩個人摁回來,
“站外麵幹嘛呢,想偷懶啊,趕緊回來幹活!”
冰冷的冬天,我把沒洗的衣服丟到冰水裏,
公婆不敢置信的看著我,
迫於幾個壯漢,
隻能一臉怨恨的一邊咒我一邊用手搓洗衣服,
就這麼一會,兩隻布滿皺紋的手就生了凍瘡,
“你不是說把我們接回來孝順的嗎!你就是這樣孝順的!”
一輩子沒洗過衣服的公公氣的胡子都要豎起來,
剛想甩手不幹,
一個保鏢就站在他麵前,亮出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
他又嚇的縮回去了。
我吃著瓜子,
冷冷一笑,
“這就受不了了?那我以前受的苦算什麼?”
我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他們,
我不止要拿走他們的家產,
還要讓他們嘗嘗我以前受過的苦。
這衣服一直洗到晚上,
直到九點,兩個人才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洗完了?那去休息吧。”
我“好心”的提醒兩個老人,
在他們看到地上一塊薄薄的毯子時,又繃不住了,
“家門不幸啊!我謝家娶了你這個兒媳婦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兩個人甚至都想把那已經“死”的透透的兒子叫回來接著欺淩我這個兒媳婦,
但我早就把他們的手機和所有電子設備都繳掉,
現在外麵估計都還以為公婆被我接回家享福去了吧。
我走過去踢了一腳公公伸出來的腳,
“我對你們已經夠好了吧,當年你們可是連覺都不讓我睡呢。”
他吃痛,艱難的縮回去,和婆婆縮到一起,
嘴裏念念有詞的咒著我,
零下幾度的天,我甚至能聽到他們因為冷的睡不著,牙齒打顫的聲音,
加上前世四十年,這是我睡過的最好的一個覺。
第二天天不亮,我又把他們踢醒,
“去把豬喂了,把地裏的雪鏟了,還有家裏的柴,不夠了,快去砍點回來。”
我麵無表情的吩咐著,
兩人迷迷蒙蒙的睜開兩雙渾濁的眼睛,
在看到我的一瞬間又變得充滿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