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呼嘯而去後,林小棠肝癌晚期的消息在娛樂圈炸開了鍋。
粉絲們自發組織捐款,熱搜上“救救棠棠”的詞條掛了整整三天。
陸沉舟終於找上門時,我正在給新舞劇編舞。
“要不是你把小棠氣到住院,她怎麼會病成這樣?”他眉頭緊鎖,帶著三分指責。
我冷笑:“原來肝癌是被氣出來的?”
“你作為表姐,連醫院都不去一趟?”他語氣拔高,
“張老師要是知道你這麼冷血......”
“有話直說。”我放下筆,“是不是又想讓我捐肝?”
他的表情僵住,半晌才道:“小棠的肝型隻有你能匹配。”
“陸沉舟,你不是最愛她嗎?怎麼不割自己的?”
我逼近一步,“還是說,你舍不得這張靠我編舞才走紅的臉?”
他摔門而去的第二天,我在電視台錄節目時,突然聽見熟悉的哭喊聲。
鏡頭外,母親披頭散發地撲過來,“撲通”跪在演播廳中央:
“晚晚!你妹妹都快死了,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觀眾席一片嘩然,閃光燈瘋狂閃爍。
我看著母親精心化過的妝容,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分明知道,當年就是因為陸沉舟緊急救命,我才永遠失去了登上舞台的機會。
“媽,你忘了是誰把我騙去醫院的?”我聲音發顫,
“當年你說陸沉舟車禍急需輸血,結果呢?”
母親抹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不就是一個肝臟嗎?你還年輕,恢複得快!當年供你學跳舞花了多少錢,你妹妹連興趣班都沒上過......”
台下議論聲越來越大,“原來大明星的姐姐這麼冷血”
“難怪蘇晚退圈了,心太狠了”。
我突然想起三年前,母親確診心臟病,我推掉所有演出連夜趕回老家照顧。
而林小棠在慶功宴上,為了炫耀新包,刷爆了我的信用卡。
就在場麵失控時,經紀人衝上台拉住我:
“蘇老師,張導在後台等你,有重要的事談。”
我最後看了眼仍在作秀的母親,跟著經紀人離開。
會議室裏,經紀人將一疊文件拍在桌上:
“蘇晚,公司收到大量粉絲舉報,說你打壓新人,暫時要凍結你的所有工作。”
一直跟到公司的母親突然嚎啕大哭:
“沒工作了可怎麼活啊!是不是有人要害我們家?”
我瞥見文件上刻意模仿的字跡,那分明是陸沉舟團隊慣用的排版風格。
“是陸沉舟讓你們來的吧?”我盯著母親精心描繪的眼線,
“也是他告訴你們,小棠需要換肝?”
父親卻連連點頭:“沉舟是個好孩子,他說隻要你捐肝,就動用資源幫你複出......”
經紀人打著圓場:“家和萬事興嘛,蘇老師退一步......”
“我捐。”我突然打斷他,“讓陸沉舟安排手術,我配合。”
父母瞬間破涕為笑:“這才對,姐妹就該互相幫襯。”
當晚,陸沉舟便打來電話,語氣裏帶著誌得意滿:
“晚晚,我爸和這家醫院院長交情深厚,等手術結束,保證讓你重回頂流......”
掛掉電話,我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晚晚,你放心,明天我一定到場!”
三天後,我站在私立醫院的走廊,沒有走進手術室,而是閃身躲進安全通道。
不久,戴著口罩的男人鬼鬼祟祟出現,正是一直被陸沉舟打壓的新人。
“你們幹什麼!我是來探病的!”新人被強行拖進手術室的叫聲傳來。
片刻後,護士推著擔架出來:
“通知陸院長,可以手術了。奇怪,不是說腎源是女藝人嗎?”
“別管那麼多,陸總交代過,這人反抗性強,還好麻藥及時。”
與此同時,陸沉舟陪著林小棠走進隔壁手術室。
三個小時後,手術燈熄滅,主刀醫生摘下口罩:“手術非常成功。”
陸沉舟迫不及待衝向空無一人的“我的”手術室:
“晚晚,等你康複,我們就官宣結婚......”
我故意從消防通道跑出來,大口喘著氣:
“堵車太嚴重了!電梯也擠不上......”
陸沉舟臉色驟變:“你怎麼會在這?手術室裏的人是誰?!”
他猛地推開房門,卻隻看見昏迷不醒的新人,
而林小棠的病房傳來護士驚慌的尖叫:“不好了!林小姐的肝功能指標在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