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柔笑著向我走了過來,隻是這笑裏,卻多了幾分諷刺。
“沈秋蘭,你還真是,不管什麼時候,都比不過我,不管以前還是現在。”
看著站在麵前的夏婉柔,她已不是剛才那個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不過是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你卻趁著我出去的時候爬了誌彬的床,你如今這樣,還真是活該。”
說著,她撇了撇我平坦的小腹。
“今天上午,你是流了產吧!”
她的話讓我驚訝,可她卻笑著看著我,眼裏全是惡毒。
“你今天上午的樣子,我曾經經曆過無數次。”
說著,她湊近我。
“我實話告訴你吧,我肚子裏的孩子,可不是陳誌彬的。”
“不過,誰叫他愛我呢?我說什麼他都相信。”
“不信?我們試試。”
說著,在我還沒從驚訝中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抓住了我的手。
“婉,婉柔,你,你別這樣,我和誌彬是真心相愛的......”
推搡間,夏婉柔突然鬆開了我的手,直直的向後倒去。
“沈秋蘭,你在幹什麼?”
這時,陳誌彬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扶住了快要摔倒的夏婉柔。
“誌彬,你,你總算來了......”
說話間,夏婉柔已經靠在陳誌彬懷裏哽咽了起來。
“我剛才在這裏等你,看見秋蘭也在,就想來打個招呼,沒想到她一見到我就說我搶了她的丈夫,還,還想打我......”
夏婉柔沒有把話說完,就已經在陳誌彬的懷裏哭了起來。
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哭,陳誌彬心疼的安撫著她,轉頭陰冷的看向我。
“沈秋蘭,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如此小肚雞腸的女人,我們已經離婚了,可你卻還對婉柔不依不饒,不僅去我爸那裏告狀,居然還想打婉柔,我之前還真是看錯了你。”
說著,陳誌彬向前幾步來到我麵前,看我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我說過,你要是再欺負婉柔,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說著,陳誌彬舉起了手,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
臉上火辣辣的疼,卻遠不及我的心疼。
這是陳誌彬第一次,打了我。
我撫著臉看著他,眼裏瞬間含滿了淚。
“陳誌彬,從我們認識開始,你就沒有打過我,你今天居然為了這樣一個女人打我?”
“什麼叫這樣的女人?沈秋蘭,以後婉柔就是你的嫂子了,長嫂如母,你得對她尊重點。”
聽著他的話,看著夏婉柔站在一旁得意的嘴臉,我突然笑了。
嫂子?
陳誌彬,虧你這句話對前妻說得出口。
我強忍著淚水一把將陳誌彬推開,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醫院。
回到家,看著曾經我和陳誌彬生活了兩年的房子,心裏是無盡的酸澀。
我胡亂的將臉上的淚擦掉,然後將行李收拾好,隨時準備出發。
我吃了藥,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夜,陳誌彬沒有回來。
第二天陳父來了家裏,告訴我研究所那邊同意了讓我去,他也已經給我買好了明天的火車票。
他問我,是否真的決定了要走?
如果我還願意留下,等夏婉柔生下了孩子,他會讓夏婉柔離開。
看著那雙滿含歉意的雙眸,我苦笑著搖搖頭。
我和陳誌彬已經沒有可能了,我已經不再愛他了。
陳父走前,拉著我的手。
“秋蘭,是我們陳家對不起你。”
說完,他在我手裏塞了一百塊錢,然後轉身離開了。
看著錢,我笑了。
原來這麼多年,在他們眼裏,我也就隻值這一百塊錢。
陳父離開後,我去找了我爸以前的戰友,想讓他走走關係,調查一下夏婉柔在國外到底做了些什麼,為什麼她要告訴我孩子不是陳誌彬的。
當天下午我就收到了他給我回饋的消息。
離開的時候,我將回饋的消息加上陳父給我的那一百塊錢一起放在一個信封裏,讓陳誌彬的同事轉交給了他。
看著離我越來越遠的城市,我想,我這一輩子,應該都不會再回來了。
學校裏,正在備課的陳誌彬突然收到同事帶來的信封。
打開當看到信封裏的東西的那一刻,他的瞳孔驟然縮緊。
“沈秋蘭,她人呢?”
陳誌彬抓著送信的人。
“她把信給我之後,好像就往火車站那邊走了。”
“該死......”
陳誌彬咒罵了一句,踏著上課的鈴聲,急忙趕往了火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