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付若萱再次進到手術室裏才鬆了口氣。
心裏的的石頭落地,沈雋璟這才想起來被丟在地下室裏的阮昭願。
那股不祥的預感此刻更加強烈,他心裏像是忽然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一抽一抽的疼。
“難道阮昭願出事了?”他喃喃道。
沈雋璟隻感覺此刻心亂如麻,說不清是擔心阮昭願還是手術室裏的付若萱。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亮著燈的手術室,深吸一口氣離開了醫院。
沈雋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他隻感覺如果再不去地下室,他就會永遠失去阮昭願。
“你說什麼!他離開醫院了?”
手術室裏付若萱把玩那顆藍色心臟的手頓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助理。
“是的,沈總他好像回家了。”
付若萱一把將心臟丟到地上,他家裏除了地下室那個畜牲,她想不出什麼值得沈雋璟這麼著急回去的事。
她跳下手術台,將地上的心臟狠狠的踩在腳下,直到它碎成一灘爛泥才抬腳。
付若萱眯了眯眼,將手機丟給醫生:
“給沈雋璟打電話,就說我現在情況很不好,需要他立刻回來簽病危通知書。”
醫生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也是敢怒不敢言,隻能給他打去了電話。
而此刻的沈雋璟剛走到地下室門口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聽著醫生有些誇張的講述他瞬間慌了神。
說了句馬上到便心煩意亂的掛斷了電話。
他看著離自己一步之遙的地下室,手放在門上猶豫片刻還是掉頭朝醫院趕去。
阮昭願不過幾個小時喝不到水,可現在若萱可是性命垂危。
孰輕孰重他還是能分清。
沈雋璟一邊開車一邊吩咐保鏢去給地下室的阮昭願送些食物和水,但又叮囑他們不用那麼快就去,免得她恃寵而驕。
殊不知此刻地下室內的阮昭願已經見到了自己的族人,也是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哥哥——謝青知。
看著阮昭願意識模糊,衣服破破爛爛的,就連心臟和護心鱗也不知所蹤的樣子,他的胸口氣得生疼。
他也聽到了外麵沈雋璟的聲音,想出去替她討個公道,卻被她死死拉住了手。
“別怕,我帶你回家。”
謝青知輕聲安慰了她一句,聽到外麵汽車的嗡鳴聲響起後才抱起阮昭願離開。
剛走到醫院樓下,沈雋璟隻感覺心裏猛的一顫,好像有什麼東西逃走了一樣,那股慌亂的感覺更加明顯。
他甩甩頭,將這個感覺歸結為對付若萱的擔心。
他上去的時候,醫生就像商量好一樣將付若萱推了出來。
“恭喜沈總,夫人的手術很成功。”
沈雋璟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忽然對付若萱被稱呼為夫人有些抵觸。
他腦中忽然閃過了阮昭願的臉,聽到夫人兩個字,他心裏想的居然是從前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沈雋璟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心裏已經暗暗下定決心回去一定要好好補償她。
他剛在病房裏坐下,正看著付若萱的“睡顏”發呆,忽然接到了保鏢的電話。
"沈總,夫人她......不在地下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