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我違背周景天的意願,他就會帶回來一個女人懲罰我。
他會當著我的麵和那些女人做盡親密事,還會讓我像奴仆一樣伺候那些女人。
這次僅僅是因為他後宮中的兩個女人爭寵打架,他就將責任全推到我身上,又帶回一個新寵。
“紫嫣已經懷孕了,你要小心點伺候,這畢竟是我們周家的第一個孩子。”
我的忍讓助長了他沒有底線的試探,我再次提出了離婚。
以前的無數次提離婚,他都以為我是欲擒故縱。
“秦苒,你嘴裏離婚這兩個字就像你的人一樣讓我反胃。”
他以為我這次還會吞下離婚這兩個字,可他不知道的是,這次我是真的要離婚。
1
周景天眼神輕蔑的看著我,“秦苒,你自己不膩歪嗎?”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這離婚兩個字說了不下一百次了吧?”
盡管這八年我對周景天的話已經免疫,可還是被他的這句話刺了一下。
紫嫣,那個懷孕的女人,此刻正倚在他懷裏,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眼神挑釁地看著我。
周景天捏著紫嫣的下巴,眼睛卻盯著我,“離婚就不要想了,離了我誰給你那個半死不活的媽交那麼貴的醫藥費。”
“紫嫣肚子裏是我的種,你要是敢動什麼歪心思…”
我好笑的搖搖頭,也恨自己沒出息,一次次的提離婚都沒有付諸行動,都是因為母親的醫藥費。
可他不知道的是,一天之前,醫院通知我,母親也就剩下不到一個月的生命了。
“我會淨身出戶,隻要你簽離婚協議就行。”
大廳裏的空氣瞬間凝固。
周景天的十二個女人,他戲稱為“十二金釵”,齊刷刷地看向我,眼中閃爍著獵食者般的光芒。
紫嫣誇張地捂住嘴,發出一聲做作的驚呼。
“喲,我們的正宮娘娘長脾氣了?”
“阿天,我剛進門,她就這樣給我下馬威,這是不給我臉啊。”
“我心裏不舒服,這肚子也開始疼了…”
她嬌弱的扶著還沒有顯懷的肚子,眼神惡毒的看向我。
周景天的臉色異常陰沉,他輕輕推開紫嫣,大步走到我麵前。
我聞到他身上混合著各種香水味,胃裏一陣翻湧。
他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力道大的出奇,“鑒於你今天這麼不識趣,就改體罰好了。”
他鬆開手,轉向那群女人,“你們今天好好教育她,別玩死了,畢竟還要她伺候你們起居。”
我驚恐的看向他,恐懼如潮水般淹沒了我。
我想逃,但十二個女人已經圍了上來,她們的眼睛裏閃爍著殘忍的興奮。
第一個女人撲上來,尖利的指甲劃過我的臉頰。
她扯住我的頭發,疼得我眼前發白,“秦苒!你以為你是誰?占了周太太的位置就敢忤逆景天?”
其他女人一擁而上。
有人撕扯我的衣服,有人掐我的胳膊,還有人用高跟鞋踩我的腳。
我跌倒在地,蜷縮成一團。
布料撕裂的聲音刺耳地響起,我的皮膚接觸到冰冷的大理石地麵。
“看看她這副德行,也配當周太太?”有人尖聲笑道。
“景天早就膩味她了,不過是可憐她才留著她!”
“拍下來,快拍下來!讓大家都看看周太太的醜態!”
我感覺有無數雙手在我身上拍打,狠掐,疼痛疊著麻木。
我想用手遮住身體,但她們掰開我的手指,強迫我擺出各種羞辱的姿勢。
疼痛和羞恥讓我渾身發抖,但比這更痛的是周景天冷漠的眼神。
他就站在那裏,嘴角掛著殘忍的笑意,像在欣賞一場精彩的表演。
小腹一抽一抽的疼,周景天用腳踢了踢我,“現在還敢忤逆我嗎?”
“好好替我照顧她們,你母親的醫藥費我自然會按時交。”
“你如果表現好了,我給你請最著名的腦外科醫生,沒準兒你媽媽還能醒過來。”
2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冷眼看著他,“周景天,這麼多年,你的報複還沒有夠嗎?”
他狠狠掐住我的脖頸,目眥欲裂,“不夠,秦苒,不夠…”
“如果不是你,蘇瑾也不會死,我要你永遠活在痛苦中,一遍遍嘗試蘇瑾的痛。”
當年我和周景天因為醉酒,意亂情迷之下發生了關係,恰好被他的白月光看到。
蘇瑾一時接受不了打擊,跑出去的時候出了車禍,人沒有救回來。
從此他就恨上了我,“你不是喜歡爬床嗎?以後我讓你好好爬。”
他將罪責都推到我的身上,我無可辯駁,因為當時我的確偷偷暗戀他。
可是事情是怎麼發生的,我真的不記得,可能天然的喜歡讓我對他沒有防備,早上醒來的時候我們就躺在一張床上。
這之後他不但在床上虐待我,還找其他女人圍觀學習,然後現場拿那些女人演示學習成果。
表現好的,他就送包送珠寶,表現不好的,他就交給我調教,直到他滿意為止。
我成了他後宮的管理者,也成了他們歡愉時的守夜丫鬟。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八年。
為了母親的醫藥費我一次次低頭,也為了心中那些隱秘的情愛和不甘心,我一次次忍讓。
我以為他終究會看到我的好,可事實上他隻是在報複我,懲罰我。
如今母親也將離開我,而我也徹底過夠了這樣的日子。
小腹的墜痛提醒著我身體的不同尋常,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心裏盤旋。
這個月的例假好像超期了。
我的衣不蔽體和狼狽好像終於讓她們滿意了,周景天索然無味的丟下我轉身離去。
看客已經走了,施暴者也沒有了繼續表演的必要。
我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躺在地上,眼裏失去了焦距。
一陣劇痛從小腹傳來,我忍不住哼叫出聲。
溫熱的液體順著大腿內側緩緩流下…
我強撐著支離破碎的身體,艱難地爬向浴室。
溫熱的水流衝刷著我的身體,卻衝不走那些淤青和屈辱。
淩晨十二點,我悄悄溜出別墅。
周景天和那些女人早已睡去,沒人會在意我的去向。
夜風刺骨,我裹緊單薄的外套,剛要攔下一輛有客的出租車,一輛邁巴赫停在了我的麵前。
車門打開,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是沈司煜,周景天的商業競爭對手,我們曾經在酒會上見過。
我本想拒絕他的好意,可是淩晨的街道真的很難打到車。
他不但將我送到了醫院,還搶著替我墊付了醫藥費,走的時候留下一張名片,“有需要可以隨時聯係我。”
他像個紳士一樣轉身離開,我收起了名片,想著要把錢還給他。
護士看到我滿身傷痕時倒吸一口冷氣,“需要我替你報警嗎?”
我拒絕了,告訴她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她眼神裏都是不相信,但是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醫生檢查後歎息著搖頭,“你流產了,需要立即清宮。”
3
我沒有流淚。
當麻醉藥注入靜脈時,我竟然感到一絲解脫。
這個不被期待的生命,這個流著周景天血的孩子,或許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
再次醒來時天已經大亮,手機瘋狂震動,周景天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動。我直接關了機。
八年來第一次,我不想聽他的命令,不想看他的臉色,不想做他馴服的狗。
我渾渾噩噩的回到家,將一張離婚協議拍在桌子上。
“簽字吧!”
周景天眼神斜睨著我,“所以你半夜跑出去,還不接電話,原來是有膽子給我甩離婚協議了?”
“秦苒,誰給你的勇氣,你不要你媽的醫藥費了?”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停掉你媽的醫療設備。”
我忍著小腹的墜痛,輕聲開口,“景天,你放過我好嗎?”
“我媽媽的醫藥費以後我會自己想辦法,不會再麻煩你了。”
紫嫣輕蔑的看著我,“姐姐真是翅膀硬了,好有骨氣啊!”
“不知道是榜上了哪個金主。”
“否則怎麼連自己母親的生死都不顧了?”
“阿天,我幫你查查她的手機怎麼樣,別讓他給你帶了帽子。”
說著她一把搶過我手中的包,我本能的攥住包帶,撕扯間,沈司煜的名片掉了出來。
紫嫣驚叫一聲,“天啊!還真讓我說對了,姐姐還真找到個有錢的金主。”
“是天啟集團的沈司煜哦!”
周景天臉色陰沉的看著我,時刻處在暴怒的邊緣,“你知不知道沈司煜是誰?”
“你竟然敢和他攪和在一起,誰給你的膽子?”
他直接一巴掌將我扇倒在地,我耳朵都是嗡鳴聲,有瞬間的失聰。
周景天拽著我的頭發,狠狠將我摔在客房。
我的小腹還在隱隱作痛,流產後的虛弱讓我根本無力反抗。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陰鷙,“既然你這麼不聽話,那就好好在這兒反省。”
“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門被重重關上,接著是上鎖的聲音。
我蜷縮在角落裏,渾身發抖,眼淚無聲地滑落。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待了多久,直到深夜,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
我的心猛地一顫,那是醫院的專屬鈴聲,顫抖著手接起電話,“秦女士,很抱歉的告訴你,你母親過世了…”
手機從手中滑落,我知道她可能很快離開我,可是我沒想到會這麼突然。
門被鎖住,我出不去。
我打周景天的電話,可是始終無人接聽。
我呼喊著叫人開門,可是沒有人理我。
我將床單係成長條,從窗子爬了出去。
當我看到母親冰冷的遺體時,我終於崩潰了。
她安靜地躺著,像是睡著了一樣,我再也沒有媽媽了。
母親的遺體被火化,我抱著她的骨灰盒,心如死灰。
這一次,真的徹底結束了,我隻要拿到離婚協議。
然而,當我回到別墅時,周景天和紫嫣正坐在客廳裏,似乎早就等著我。
周景天冷眼看著我,“真是給你臉了,竟然半夜跑出去?”
“你是不是去見沈司煜了?”
我捧著骨灰盒,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紫嫣在一旁添油加醋,“我看她不止去見了人,還收了禮物呢!”
“你沒看她手裏還捧著盒子嗎?讓我們看看這盒子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
她直接將我手中的骨灰盒打掉,還一臉挑釁的看著我。
母親的骨灰盒摔在地上,骨灰散落了一地,還伴有幾塊碎骨頭。
紫嫣驚叫的跳起腳,“你這裏裝的是什麼鬼東西?”
我一把推開她,顫抖著手往盒子裏捧骨灰,“這是我母親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