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沈庭車禍剛死。
小叔沈照就迫不及待的將我這個長嫂摁在了床上:
他一臉狷狂:“嫂子要是能乖乖的給我生下一個兒子,我保證你還是沈家的兒媳。”
我劇烈掙紮,換來的卻是沈照無休止地折磨。
我的婆婆李金桂更是拿出了注射器。
“這助孕的針用在你身上簡直浪費了,要是你不給我生一個孫子,我叫你好看。”
為了得到我,沈照不惜拋妻棄子,又強行給我做了失憶手術。
當我甜甜的叫他老公時,他心滿意足的笑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根本沒有失憶。
從頭到尾,我都隻想查清丈夫死亡的真相,替他報仇。
1.
“等這一天可不容易,今天你別想跑。”沈照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貼滿紅紙的房間忽然暗了下來,隻剩窗外的月光透進一點微弱的光。
窗外的梧桐樹影子在牆上晃動,像一隻隻張牙舞爪的怪物在伸出利爪。
我被繩子捆得動彈不得,躺在地毯上,渾身發抖。
粗糙的麻繩深深勒進皮肉,手腕和腳踝都火辣辣地疼。
“秋雨乖乖聽話,保證讓你舒服。”
沈照的手在我身上遊走,呼吸越來越粗重。
他身上的酒氣熏得我想吐,那張和沈庭有七分相似的臉此刻猙獰可怖。
我死死咬住嘴唇,用盡全身力氣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
外麵突然下起大雨,雨點劈裏啪啦打在玻璃上,像是無數細小的石子在敲打。
沈照失去耐心,一把將我扔到床上,床板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
“你這樣裝清高給誰看?沈庭都走了,你還端著架子做什麼!”
他的話像一把刀子捅進我的心口,沈庭的葬禮才過去不到一個月。
婆婆李金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像是一把鏽刀在我心上劃著。
“你要是不給我生個孫子,我就讓你後悔活在這世上!”婆婆的語氣陰森可怕。
她的腳步聲在門外來回踱動,每一聲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來,我蜷縮著身子,卻被沈照強行分開雙腿。
他的動作粗暴得像頭野獸,絲毫不在意我的痛苦和掙紮。
我渾身發抖,疼得幾乎昏過去,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掉。
沈庭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心痛得無法安息。
記憶中溫柔的沈庭總是把我捧在手心裏,生怕我受一點委屈。
沈照一邊折磨我,一邊說話:
“叫啊,怎麼不叫了?裝什麼貞潔烈女!”
我咬破了嘴唇也不肯出聲,寧願痛暈過去。
嘴裏滿是血腥味,可這點疼痛比起心裏的絕望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他揪住我的頭發,把我按在床頭,力道大得像要把我的頭皮撕下來。
“不聽話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閉上眼睛,心想死了也比受這種侮辱強。
雨聲漸漸變大,雷聲在遠處轟鳴,像是老天爺也在為我的遭遇憤怒。
折磨持續了一整夜,直到東方泛白,房間才安靜下來。
我渾身疼得像散了架,等沈照睡熟,才一點點爬向門口。
每動一下都像是有千萬根針在紮,可我還是咬牙忍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手機早被收走,我必須想辦法聯係外麵的人求救。
門外的走廊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我扶著牆壁,像個剛學走路的孩子一樣蹣跚前行。
剛爬到樓梯口,就聽見一聲淒厲的尖叫。
那聲音尖銳得像是要刺破耳膜,在寂靜的黑暗中顯得格外滲人。
拐角處站著個麵容枯槁的女人,她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認出來了,是沈照的媳婦小芳,短短兩年竟然憔悴成這樣。
她的頭發蓬亂得像個鳥窩,眼睛裏布滿血絲,臉上的傷痕還沒有完全愈合。
小芳突然發瘋似的大笑起來。
“去死,都給我去死!”
她像野獸一樣嘶吼。
她想撲過來撕咬我,卻被鐵鏈拴在了樓梯扶手上。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一隻拳頭重重砸在了小芳的肚子上。
2.
小芳跪在地上,嘴角卻扯出一絲詭異的笑,直勾勾地盯著沈照。
沈照揪著小芳的衣領。
“跪著幹嘛?學兩聲狗叫給大家聽聽!”
小芳真的學起了狗叫,還搖晃著身子,像條真狗似的。
沈照滿意地拍了拍她的臉。
“餓了吧?想不想吃東西?”
小芳捂著臉頰,眼裏含著淚水。
“我好餓,真的好餓。”
她瘦得皮包骨頭,像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他端來一碗剩飯,直接倒在小芳麵前的地上。
她趴在地上,像條狗一樣舔食,還不停地說著:“謝謝主人,謝謝。”
我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可憐蟲,就是兩年前那個光彩照人的小芳。
我的手不住地發抖,但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哭出來。
沈庭說過,在敵人麵前絕不能露出害怕的樣子。
沈照湊到我耳邊:“看到了嗎?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
“想不想也試試當條狗的滋味?”他的語氣陰森可怕。
我強忍著恐懼:“你們這樣對待自己的親人,不怕遭報應嗎?”
“沈庭要是知道你們這樣......”
話還沒說完,沈照一把將我推到牆上。
“別跟我提那個死人!再敢提他,我就挖了他的墳!”
我這才明白,原來沈照一直這麼恨沈庭。
回想起沈庭生前,總是起早貪黑地幹活養家。
我心疼他太辛苦,可他總說:“媽一個人帶兩個孩子不容易,我得多出力。”
他才二十五歲,手上的繭子卻比五十歲的人還厚。
可這樣的好兒子,死後連屍體都被他們糟蹋了。
這根本不是一家人,他們就是一群披著人皮的惡魔。
沈照看出我眼中的恨意,冷笑著吩咐傭人:“給我看死她,出一點事你們就等著斷骨頭!”
從那天起,我被徹底關在了屋子裏。
整整一個星期,我想盡辦法要逃,卻換來更殘酷的折磨。
他們每天按時給我送飯,就是不讓我尋死。
“還睡?起來!”婆婆帶著兩個穿白衣服的男人闖進屋裏。
我心裏一沉:“你們要幹什麼?”
婆婆不理我,讓人按住我:“打進去,這藥保證讓她懷上!”
針頭紮進手臂,藥水順著血管流遍全身。
我渾身發燙,疼得像要裂開一樣。
“你們這是在犯罪,不怕遭天譴嗎?”我咬牙切齒地問。
婆婆掐住我的下巴:“要不是半夜給你送飯,他能出那場車禍?”
“你克死我兒子,你才該下地獄!”
那天我加班到很晚,沈庭說要給我送宵夜。
我在辦公室等他,等來的卻是他出事的消息。
“才二十五歲,死的時候還抱著飯盒,多可憐啊。”
我在殯儀館跪了兩天兩夜,連他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你說我克死沈庭?”我突然笑了。
“你年輕死了丈夫,現在又死了兒子,到底是誰的命硬?”
“你們這種人,活該斷子絕孫!”
他們要是真心對待沈庭,怎麼會這樣對我。
我本想好好孝敬婆婆,照顧小叔子。
可這些畜生,連最基本的人性都沒有。
“就算是死,我也不會給你們生孩子!”
婆婆的臉陰得可怕,我直視著她的眼睛,毫不退縮。
“加大劑量,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新一輪劇痛襲來,我蜷縮成一團,痛得直叫。
婆婆狠狠扇了我兩巴掌。
“賤人,等你生完孩子再收拾你!”
“要不是看在我兒子的份上......”
她甩門而去。
我閉上眼睛,渾身無力,肚子疼得像要炸開,眼淚終於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3.
我懷孕了。
連續幾天的反胃和遲遲不來的月事,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坐在床邊,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眼淚卻怎麼也流不出來。
每天泡冷水澡,把吃的東西都吐出來,可還是沒能阻止這個結果。
看著鏡子裏平坦的小腹,想起從前和沈庭說過要個孩子的事。
他總說要給我一個完整的家,因為他知道我從小在福利院長大。
可現在肚子裏的,哪裏是什麼生命,分明是一場罪惡的見證。
“沈庭,我懷了沈照的孩子,你會不會恨我?”
“不會的,你這麼好,你一定是被逼的......”
我蹲在浴室裏,明明天氣已經轉暖,卻覺得渾身發冷。
窗外的陽光明媚得刺眼,照在瓷磚上反射出刺目的白光。
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摳著地磚的縫隙,指甲都磨破了也渾然不覺。
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
我把頭埋進水池裏,讓自來水衝走臉上的淚水。
冰涼的水流順著發絲滑落,一滴一滴打在我的後頸上。
回憶像潮水一樣湧來,那天晚上的場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沈庭出差的第三天,沈照趁著夜色闖進了我們的房子。
他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眼神裏閃爍著令人作嘔的貪婪。
我拚命反抗,可他的力氣大得驚人,輕易就製住了我的雙手。
那一夜,我的尊嚴和清白都被他無情地踐踏在腳下。
之後的每一天,他都會變著法子找借口來我家,繼續他的禽獸行徑。
我想過報警,可他早就把我的把柄握在手裏。
那些被他偷拍的照片和視頻,足以毀掉我和沈庭的生活。
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把這個孩子打掉。
“在廁所待這麼久,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沈照一腳踹開門,冷冷地看著我:“別想耍花樣,你跑不掉的。”
他的手在我背上摸來摸去,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瘋狂的想法,我轉身摟住他的脖子。
“我能有什麼花樣,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沈照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直接把我抱進了臥室。
他三下五除二扒光我的衣服,毫無預兆地就壓了上來。
我故意做出嫵媚的樣子,手臂輕輕勾住他的脖子。
可麵對一個不愛的人,再怎麼裝,也裝不出真心。
我隻能閉上眼睛,騙自己說這個人是沈庭。
眼前浮現出沈庭溫柔的笑容,那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光。
他總是把最好的東西留給我,就連吃飯都要讓我先挑最大的那塊肉。
每次我生病,他都會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直到我退燒才肯休息。
可現在的我,配不上他的好,我已經臟得無法直視自己。
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下來,沈照看著很得意。
“終於想通了?”
“知道誰才是你男人了?”
我強忍著想掐死他的衝動,身體的不適感越來越強。
“你再用力一點好不好?”
沈照被我這句話刺激得更加賣力。
就在這時,一股暖流從我身體裏湧了出來。
“你搞什麼?來例假還勾引我?”
沈照發現不對勁,一把把我推開。
我躺在床上,血流得到處都是,卻還是笑著看他。
“不好意思忘記說了,這不是月經。”
“是你孩子的命。”
我笑得決絕,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