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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意沉默愛意沉默
小琅

1

妻子為博初戀一笑,在國際畫展舉辦前一天,竟將我手筋挑斷,斷了我的繪畫生涯。

她看著我,

“反正你早就是個不能生育的廢人,就讓阿宴代替你的位置。”

我本來還有一絲期待她會愛我。

她卻慵懶抬手指向狗窩,

“反正你那些畫也沒用,放在狗窩裏給小白當尿墊算了。”

所有人不理解就算了,連同床共枕三年的妻子也這樣貶低我。

初戀秦宴假意勸解。

“楚涵,為了我傷了斯年哥的心不值得。”

張楚涵寵溺一笑,用吻封住他的唇

“隨便他,就他那窩囊樣,還不是靠我養活,等他快餓死,肯定會屁顛屁顛回來求我的。”

我沒說話,將我的畫收拾好平靜的離開。

她不知道,早在一年前,我的畫已經賣出上億的價格。

這一次,我不會再回頭了。

.

在我即將走出門時,張楚涵叫住我。

“慕斯年,將我給你買的補藥留下,阿宴這幾日需要補補。”

那年為了救張楚涵傷了根本,為了討好她,我走遍各大醫院,終於求到這副藥方。

對上我猩紅的雙眼,女人語氣嘲弄,

“你個廢人留著有什麼用,舍不得?你隨便開個價,我有的是錢。”

十年追求,三年婚姻,又值多少錢。

我懶得計較。

手撫上腹部的傷疤,依稀記得結婚那日的災禍。

一名歹徒對妻子拔刀相向,為救她我腹部被刺中數刀。

情況緊急需要立即手術,沒想到妻子卻說直接縫合。

九死一生,雖說活了下來,卻也很難有自己的孩子。

妻子寬慰我,

“斯年,正好我不想要孩子,這樣挺好的。”

深夜,傷口的劇痛將我痛醒。

隔壁病床卻傳來男女喘息,聲音愈發放肆。

秦宴的聲音讓我心頭一震,

“楚涵,我今天安排的一切你滿意嗎?”

張楚涵嬌嗔,

“阿宴,你想的可真周到。”

秦宴還在憂心,

“那個廢人真的不會醒嗎?”

張楚涵寬慰他,

“沒事,阿宴我給他下了安眠藥,現在他肯定睡得像死豬一樣,即使醒了又能怎麼樣,他隻會搖尾乞憐我的愛。”

原來這一切都是她們早就密謀好的。

比起傷口的疼痛,心裏的傷痛更讓我喘不上氣。

愛意衝昏頭腦,我選擇了原諒,維持這本就千瘡百孔的婚姻。

沒想到卻讓他們變本加厲,今日居然當著我的麵苟且。

我將手中的藥方遞給她秦宴,祝福道,

“願你們早生貴子。”

聽見我服軟,張楚涵破天荒給了我個笑臉,

“等我懷上阿宴的孩子,你也算半個爹。”

話音未落,秦宴竟故意用藥單劃傷手指。

瞧見秦宴手上的傷口,張楚涵急忙撥通急救電話。

我隻覺可笑。

這點傷口,還沒等到醫院就愈合了。

不想看這出鬧劇,我轉頭欲走。

張楚涵冷臉扣住我的手,

“你弄傷了阿宴,跪下磕頭道歉。”

“不可能......”

話音剛落,她抄起一旁的球棍朝我落下。

骨頭發出輕微脆響,我雙膝跪地。

見此,她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還差不多,阿宴的手可是要用來作出國際名畫的,你傷了他的手,難道不應該磕頭賠罪?”

“明天的國際畫展搞砸了你負責嗎?”

罰我跪地好像總能讓張楚涵興奮。

湯太燙了,罰我在零下雪地跪了一夜。

擔心她一個人回家不安全,在公司樓下接她,被罰跪玻璃渣......

我咬爛嘴角的肉,不甘心混合著嘴角的血緩緩留下。

我扶著桌角起身,輕聲問她,

“滿意了嗎?”

看我踉蹌起身,膝蓋也流著膿血。

妻子眼中厭惡更甚,

“別用你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我,即使你現在死在我麵前,我也不會可憐你半分。”

“你臟了我的地板,跪地舔幹淨地上的臟血,我就讓你走。”

救護車的響聲給我帶來片刻安寧,張楚涵急忙帶著秦宴趕往醫院。

2.

找了個臨時住所,睡意正濃,酒店門卻被敲響。

門剛打開,兩個彪形大漢將我按住。

張楚涵命人將我打暈送往張家別墅。

隔著半扇門,我聽到保鏢與張楚涵的談話。

“張小姐,真的要將先生的手筋挑斷嗎?可是先生畢竟是個畫家,失去雙手會生不如死的,而且先生自小體質特殊,出血太多無法止住會危及生命的,還是算了......”

“住嘴,我用得著你教我做事?”

張楚涵的話冷若冰霜,

“他傷了阿宴,隻要能讓阿宴開心,我做什麼都願意。”

刀子劃開手臂,將我手筋切斷。

額頭布滿汗珠,聽見她走近,我扭頭不去看她。

“很疼嗎?”

她竟主動為我擦去額頭的汗珠,安慰我道,

“乖,再忍一下,馬上就不疼了。”

手機傳出笑聲,她竟將我的慘狀全程直播給秦宴,隻為博他一笑。

保鏢怕出人命,立馬停手。

妻子遲疑兩秒,又在我傷口上踩了幾腳腳。

“這樣才能替阿宴報仇。”

“替他包紮吧!”

保鏢捂住我的傷口,血液噴濺不止。

“張小姐,血止不住了!”

我氣若遊絲,

“張楚涵,從此我們一刀兩斷吧!”

她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卻依然在指責我,

“你鬧夠了沒有。”

剛想叫人將我送往醫院,手機那頭卻傳來秦宴的聲音。

“涵涵,我疼~”

張楚涵不管不顧,就朝秦宴奔去。

我隻感覺頭暈目眩,隨即喪失了意識。

等我醒來,畫展已經結束,扭頭卻看見在我病床旁熟睡的張楚涵。

輕微的動靜將她吵醒。

“斯年,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想不想吃東西。”

我抬眼定定看著她,麵無表情。

她麵露尷尬,

“斯年,我錯了,你這是在怪我嗎?”

錯了?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她說這句話。

我冷冷道,

“你走吧!待會兒自然有人來照顧我。”

張楚涵笑起來,

“斯年,你沒必要編造這種謊言來騙我吧!這麼些年你除了我一無所有。”

我扭頭不去看他,任憑她自說自話。

終於她撕掉偽裝,將我手中的輸液管暴力扯掉,開始咒罵,

“慕斯年,給你台階下你還不要,我看你就是想蹬鼻子上臉的賤皮子。”

手機提示音響,我眼睛一撇看到了她給秦宴的備注——甜心寶貝。

見此,她立馬將手機往後一藏,生怕我看到些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語氣又恢複柔軟,

“斯年,我有事要忙,明日再來看你。”

張楚涵剛離開,一個女人便拎著飯盒急忙趕來。

看著我身上的傷,她眼中噙滿淚水。

“斯年哥哥,你怎麼傷成這樣了。”

我抬手想要擦去她眼角的淚,被她製住。

“別動,斯年哥。”

“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我搖搖頭,拒絕了她,

“這件事隻能我親自解決,你放心給我幾天時間就好,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她點點頭,打開飯盒一口一口喂我吃飯,這種待遇是我結婚這麼些年來從未有過的。

或許我該考慮下結束這段有名無實的婚姻了。

翌日,去做康複訓練的途中竟看到張楚涵從產科出來,二人有說有笑有笑。

打開朋友圈,映入眼簾的是秦宴的手輕撫上張楚涵的小腹。

配文,

“給愛的人生孩子是多麼幸福的事”

打開對話框敲下祝福又刪去,最終寫下寥寥數筆,

“我們離婚吧!”

3.

很快張楚涵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卻是秦宴的聲音,

“斯年哥,涵涵的朋友圈是我不小心手滑發出去的,你別生氣。”

“忘了告訴你了,涵涵為了證明有多愛我,花費千萬在全國各地的報刊上刊登對我的情話。”

我心中毫無波瀾,隻簡單回複,

“哦!”

張楚涵從不讓我碰她的手機,沒想到秦宴竟能用她的手機公然挑釁我。

下一秒,張楚涵接過電話,

“慕斯年,不就想離婚嗎?離就離。”

“你這種低賤的窮人血統根本不配我給你生孩子,忘了告訴你,我之前其實懷過你的孩子,隻不過被我偷偷流掉了。”

這一刻哀莫大於心死。

出院那天,與她約好明證局領離婚證。

民政局快要關門,張楚涵的車才緩緩停在我眼前。

下意識要去開門,車卻震動起來。

不用猜也知道二人在車內幹嘛。

剛想離開,車窗卻主動搖下。

張楚涵怒火中燒,

“能不能不要鬧了,我很忙的。”

多年以來的習慣,我脫口而出,

“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聽見我道歉,她臉色稍微緩和,

“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隻有你才最合適伺候我和阿宴。”

秦宴臉上閃過一絲醋意,將本來就低的衣領又往下拉了拉。

生怕我看不見身上的抓痕和滿脖頸的草莓印。

秦宴的手攀上張楚涵的腰肢將她往懷裏拉,似在宣誓主權,

“斯年哥,是我害涵涵來晚了,你要怪就怪我吧!”

張楚涵眼波溫柔,心都快化了,

“阿宴是全世界上最好的人,不怪阿宴。”

秦宴開口道,

“涵涵,我吩咐廚房做了你最愛吃的東西,叫上斯年哥一起好不好。”

張楚涵向來不會拒絕他,點頭答應。

她冷眼瞪我,

“還不快上車,跟個木頭似的杵在這裏幹嘛!”

我把最重要的東西落在了張家,正好借此機會去拿回來。

狹小的車內空間,秦宴將新聞聲音放到最大。

“天才畫手秦宴成功入圍世界十大知名作家......”

秦宴滿臉歉意,

“斯年哥,你看我都忘記你手廢了,這輩子與繪畫無緣了......”

張楚涵為此獎勵了秦宴一個香吻,兩人打情罵俏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手機提示音不斷響起,打斷兩人親熱。

我看著手機的消息嗤笑出聲。

張楚涵露出狐疑的表情,一把奪過我的手機,

“你在跟哪個狐媚子聊天?”

我試探道,

“密碼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你自己打開查不就知道了。”

在嘗試了無數遍後,她悻悻將手機歸還給我。

“你這麼愛我,諒你也不敢偷情。”

飯桌上,秦宴故意支開張楚涵,

“慕斯年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他晃了晃手中的護身符。

怪不得我翻遍整個房間都未曾找到。

我慍怒,

“還給我。”

他將護身符一藏,與我談起條件,

“將你麵前這杯酒喝了,我就它還給你。”

一飲而盡後我拿到護身符,準備離開。

他露出陰測測的笑容,也將麵前的酒一飲而盡,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酒了我下了劇毒,解藥隻有一份,看涵涵會救誰......”

4.

我和秦宴中毒躺倒在地。

秦宴將解藥遞給張楚涵,假意道,

“涵涵,斯年哥記恨我搶了你,下毒殺我也情有可原,不用管我,先救他。”

“等我死了......”

張楚涵毫不猶豫將解藥喂進秦宴嘴裏,惡狠狠瞪著我,

“慕斯年想不到你如此蛇蠍心腸。”

還有個人在等我,我不能死,求生欲望更甚。

嘴中支支吾吾喊出,

“醫......醫院,送我去醫院。”

想不到張楚涵轉頭對秦宴關切道,

“阿宴,萬一毒沒解開怎麼辦,我得立馬送你去醫院。”

她出門時將門反鎖,生怕我有一絲生的希望。

隻扔下一句冰冷的話,

“慕斯年,你在此自生自滅吧!”

我嘔出大口鮮血,聽著汽車遠去的聲音,心如死灰。

我將護身符緊緊攥在手心,想起等了我十年的喬清言。

這護身符是她親手給我縫的。

我與她從小一起長大,她愛了我十年,等了我十年。

我答應過她,離婚後就娶她。

隻是再也等不到了。

醫院內,秦宴正趴在張楚涵肚子上感受孩子胎動。

病房門被猛的踹開,喬清言衝進去給了張楚涵一巴掌。

秦宴擋在張楚涵身前,大吼了句,

“你憑什麼打我妻子。”

喬清言嗤之以鼻道,

“打的就是她這種不要臉的賤女人,婚內出軌還高調官宣小三,隻可惜斯年......”

聽見我的名字,張楚涵眸色一沉,

“斯年怎麼了?”

喬清言冷哼,

“怎麼了?死了!”

“這樣也好,不用在受你這瘋女人的折磨。”

與張楚涵在一起的日子我總是新傷疊舊傷。

刀傷,煙頭的燙傷......

全拜她所賜。

張楚涵一臉不可置信,

“不可能,我不相信,他怎麼可能會死。”

“明明毒藥是他自己下的......”

她一遍又一遍播打我的電話,無人接聽。

喬清言將手中文件遞給她。

張楚涵拆開,裏麵赫然出現一張離婚協議。

她將離婚協議撕得粉碎,

“慕斯年就是變成鬼,也是我的人,我絕對不會和她離婚的。”

喬清言甩下一張死亡證明,

“隨便你,反正人都死了,離不離婚也不重要了。”

張楚涵看著手中的死亡證明,第一次為我流下眼淚。

嘴裏不停重複,

“我不相信,他不會死的,他不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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