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沒問也沒去看那男人的情況,隻等著謝長宴進電梯,跟著他一起離開。
謝家老宅這邊早得了消息,給夏時準備的房間已經收拾出來了,在二樓走廊盡頭。
傭人將她送到門口,她推著行李箱進去。
房間很大,自帶衛生間,裏麵的東西一應俱全。
夏時將行李箱打開,沒等東西都拿出來擺放好,放在床上的手機就響了,還是夏友邦。
她依舊沒接,電話自動掛斷不到半分鐘再次響起。
這次是物業打過來的。
夏時猶豫幾秒接了,物業人員先開口,“夏小姐,您不在家嗎?”
夏時說不在,接著就聽工作人員對別處說,“她真的不在家,你們下次再來吧,現在這樣子很影響我們其餘的業主。”
再然後電話裏傳來夏友邦的叫聲,“什麼不在家,她肯定就在屋裏躲著,讓她趕緊滾出來。”
果然,他找過去了,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電話裏又傳來夏友邦的聲音,“要不你把電話給我。”
雖是詢問,可不等工作人員開口,手機已經落到了他手裏。
他對著這邊喊,“夏時,你趕緊給我開門,我告訴你,別以為你能躲得過去,趕緊出來。”
夏時坐在床邊,“怎麼,看見老婆閨女挨打心疼了?”
她問,“那你賣了別人的孩子怎麼說?”
夏友邦倒是沒像曹 桂芬那般否認,隻不過也和她一樣的無恥,“什麼叫做賣,他們白得個大胖小子,掏點錢難道不應該?再說了,當初要沒有姓謝的橫插一杠子,那孫老板也會給我們家投資,後麵他不給了,姓謝的自然要補上,憑什麼讓我們吃虧?”
一提孫老板,夏時險些飆臟話出去。
四年前她被下藥,原是要被送給孫老板的。
夏家的公司出了點問題,需要資金注入,夏友邦拿她做了交易。
隻是誰也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麼岔子,最後她出現在謝長宴的房間裏。
姓孫的沒占到便宜不肯掏錢,至於謝家這邊,他們當時明顯在氣頭上,夏友邦哪有那個膽子去找他們。
沒有資金注入,當時夏家公司險些倒閉。
她就說後來公司怎麼突然又起死回生,原來是他們把謝承安給賣了。
電話裏又傳來曹 桂芬的聲音,“你跟她廢那個話幹什麼,讓她趕緊開門。”
伴隨而來的是咣咣的踢門聲,夏令也在那邊尖叫,“夏時你這個賤人,你給我出來,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夏時嗬嗬,“我就不出去,有本事你們繼續砸,今天你們不把門砸開,你們就都是孫子。”
她掛了電話,氣還沒緩一口,房門就被敲了兩下,而後推開。
謝長宴站在門口,表情淡淡,“安安醒了,想見你。”
行李箱還開著,裏麵的東西亂七八糟,夏時趕緊將箱子扣上,“等我換一下衣服,重新梳個頭發。”
她現在很狼狽,不適合去看小孩子。
謝長宴沒說話,轉身出去。
夏時挑了件衣服換上,洗把臉,她臉上有抓痕,破皮了,好在沒流血,將頭發放下來遮擋一番,倒也看不太清楚。
之後她出去,謝長宴已經不見人影,她沿著走廊過去,就看到他在樓梯口,正在講電話。
走的近了,能聽見他的聲音,“......放心吧,大不了多給點錢,不會出亂子的,你們安心做自己的事情,我心裏有數。”
那邊又說了幾句,他嗯嗯兩下,將電話掛了。
轉頭看到夏時,他麵無表情的開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