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著饑餓,看著喬念和段澤旁若無人地互相夾菜,耳鬢廝磨著吃完了這頓飯。
直到一頓飯過,段澤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我問喬念:“你們住在一起?”
段澤聳聳肩,理所應當地點了頭。
我心口猛地一緊。
喬念嘴角帶著笑意,溫柔地注視著段澤:
“是啊,阿澤他一個人在這裏生活我放心不下,正好他房子到期了,我這裏也空著,索性讓他搬來了,彼此也好有個照應嘛。”
段澤感動地捏了下喬念的臉頰,然後輕聲歎著氣。
“說來也慚愧,我都這麼大人了,還是離不開念念的照料,唉,這是溫柔鄉裏待久了,一時無法脫身啊!”
“現在這個社會,像念念這樣什麼都不圖,還能無私奉獻的女孩子可不多了,顧哥,你說是吧?”
我默不作聲。
喬念輕笑著推了他一下:“就你嘴貧。”
兩人一來二去地打趣完,喬念抬頭看了眼時鐘。
她有些為難地看著我:
“栩瑞,天色也不早了,我送你回酒店吧?”
低頭看著喬念遞到我麵前的我的行李,我一把將其推開,沉聲問道:
“喬念,你是不是忘了究竟誰才是你的男朋友?”
從我來到這個城市,見到喬念的第一麵起,她就在和段澤手牽著手。
她清楚地記得段澤的口味喜好,旁若無人地在我麵前跟他互相喂飯。
甚至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和段澤在我為她買的房子裏同居。
如今,還要將我趕走。
我感覺風塵仆仆拿著捧花在門外苦等兩個小時的自己,此刻簡直就像一個笑話。
其實一切也算有跡可循。
畢業後,喬念不願留在本地發展,說什麼也要不遠萬裏地來到這座城市。
彼時有我們共同的好友提醒過我,說喬念的初戀段澤就在這裏創業,要我有些危機感。
可我並不想因為這些莫須有的懷疑阻礙喬念的選擇。
我給了她全部的支持,我以為距離並不會成為我們感情路上的攔路虎。
但喬念卻對我漸漸冷淡,連每日的視頻都開始借口推脫。
尤其是最近一個月。
她開始以加班為由頻繁斷聯。
我們已經走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原本端午長假就說好一起去見家長的。
可喬念卻在放假前一天怎麼都聯係不上,獨留我和父母尷尬地麵對為她準備好的一大桌菜。
到第二天,她才打電話跟我道歉,以領導臨時安排了工作的借口搪塞了過去。
隨後便當沒事人一樣開始和我討論端午去哪兒玩。
她兩天前不出意料地再次爽約,隨口便取消了我熬大夜照她意思製定的端午旅遊計劃。
盡管我心裏很失落但還是同意了,因為我知道她事業心強,因為出身貧苦所以一心想證明自己。
於是這次我主動來到了喬念的城市,不料,卻被眼前的事實衝擊到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