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莫要取笑了,阿軟從未有過妄想。”我坦坦蕩蕩的答複。
公子毓輕笑一聲,“我們來日方長,總有阿阮求我那一天。”說完公子走開了。
那天起,我不再想著如何掙錢還給公子脫籍了,滿腦子都是收拾東西躲避王氏的眼線離開臨安。
可我在王氏待了這麼多年,自然清楚王氏的手眼通天,公子的凶殘手段,更清楚那清冷病弱的外皮下是一隻怎麼樣嗜血凶殘的豺狼。
隻要我有一點異動,怕是都會被寫成公文彙報到公子的桌案之上。
公子這樣監視著我已經不是一日兩日了,從我第一次提出要還錢離開,甚至是更早,從我進入王家不久後,我便再也沒有了自由。
他花了這麼多年,叫我明白了什麼叫做自投羅網,什麼叫做無路可走。
可我不想認命,阿阮不是生來為奴的,不願過仰人鼻息的日子了,但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直到我聽到有傳言,王氏即將與崔氏聯姻,公子毓即將迎娶崔氏女,這仿佛讓我看到了希望。
若是公子娶了妻,那他便不會執著於我,說不準一高興放我離開。
再不然,崔氏女或許也容不下公子房裏的婢女,到時候被遣散出府也未嘗不是好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