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毓是個病弱的不假,但王氏的子孫也差不到哪裏去。
我後來才發現,公子雖然說話大聲些都會引得一陣咳嗽,嚴重點就會咳血,卻能一箭射穿百步外的逆賊,提起佩刀砍人也是一砍一個準,沒有能活下來的。
但每每這樣威風之後,他都會病歪歪地一副脫了力的樣子靠在我的身上,高大的身軀壓得我幾乎要倒在地上。
他並非不在乎旁人的眼光,而是敢看過來的人皆被他剜去了雙眼。
公子心狠手辣,做事毫不留情麵,嘴上卻總把自己說成一副軟弱可欺的樣子。
“阿阮,我瞧他們多可怕,還好,我已用光力氣把他們處理了,阿阮就不用害怕了。”
公子總愛將我摟在懷裏,手法雜亂無章地揉著我的腦袋,似乎將這舉動當作安慰一般,強行要對我演繹一番。
這樣經年累月的驚嚇中,我漸漸都不覺得這些人對公子有什麼威脅了。
隻是,我討厭公子這麼叫我。
阿阮,是我的閨名,它讓我想起在閨閣時的光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