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老公十年軟飯硬吃成了商界新貴,轉頭就拿著我的錢包小三養孩子,還惦記著等我爸媽死了吃絕戶。
我冷笑著連夜召開董事會,把他一腳踢出了總公司。
渣男一夜之間失去所有,痛哭流涕跪在地上求原諒,我反手把離婚協議丟到了他臉上:
「尊敬的陸總,您該滾回您的山溝溝裏了。」
1.
老公爺爺病重,想抱重孫子,但我跟他結婚前就約定好了要丁克。
麵對四麵八方道德綁架的催生,老公毅然決然站在了我的麵前:「是我不想生,你們不要再逼她了!」
一行人不歡而散。
轉頭從醫院回到家,婆婆的老臉依舊拉得跟條驢一樣。
她撇著癟嘴朝老公嘀嘀咕咕:「占著茅坑不拉屎,不下蛋的公雞我老陸家可供不起。」
「也不知道是娶了個公主還是娶了個娘娘,還不生不生,不生外麵有的是人——」
話都沒說完,就被老公憤怒截斷:「媽!要跟你說多少遍!?是我不想生,跟明月沒關係。」
「你要還這樣胡說八道我明天就把你送回老家去。」
婆婆一噎,不滿地瞪著陸澤宇:
「老娘真是造了八輩子的孽,遇到你這種沒良心的東西!」
「你可是我們陸家這一輩唯一的男丁,你不生,是想讓陸家絕種嗎?」
「住嘴!」陸澤宇大吼一聲,打斷了婆婆的施法。
他站在我的麵前,背影一如既往地俊秀高大:「你再說一句,我馬上去收行李。」
「以後幾十年你都不用再過來了。」
婆婆滿臉憤怒,嘟囔著「有了媳婦忘了娘」,但總歸沒敢再大聲指責我們,氣衝衝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陸澤宇深深歎了一口氣,接了一杯溫水放在我的麵前:「明月,喝點水吧。」
「別跟我媽計較,她沒什麼文化,就是封建思想老一套。但她也沒什麼壞心腸。」
「放心,以後我會管住他,不許她再在你麵前亂說話。」
我垂下眼睛接過那杯溫水,沒再像以往一樣感動於他的維護,隻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昨晚他微信上彈出的那條「老公」。
消息秒撤。
我點進那個賬號,沒有聊天記錄,沒有照片,沒有轉賬記錄,隻有一條快一年前的朋友圈:「期待的小生命終於出來了。寶貝,媽媽會用一生愛你。」
不等我再仔細看下去,陸澤宇就已經緊張地從浴室跑了出來。
他滿臉懊惱:「老婆,手機給我,我突然想起來商貿公司的張總讓我晚上有空給他回個電話。你看我這腦子,什麼都記不住!」
他敲了敲自己滿是泡沫的頭,神情不似有假。
我若無其事清除後台,把手機遞給了他。
他上下滑動,顯而易見提了一口氣:「奇怪,這個叫小婉的是誰?怎麼發了條消息又撤回了?」
「老婆,你有沒有看到她發了什麼?」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剛刷視頻呢,沒注意。」
「那可能是推銷的。」他點點頭,「我刪了。」
他拿著手機進了浴室,我聽著浴室裏麵隱約的水聲,皺起了眉。
老公是個鳳凰男,他如今的房、車、錢、權每一樣都是我家給的。
我爸媽一直忙於事業,疏於對我的照顧,當年我找了家境極差的陸澤宇之後,他們對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把我放在第一位對我好。
他也的確做到了自己當初承諾的十年如一日地關心我、照顧我、支持我。
即便是在他重病的爺爺麵前,他也能頂著所有壓力站出來告訴他們:「不是明月不想生,是我不想,你們不要逼她了。」
多年的體貼維護就在眼前。
可那條秒撤的「老公」,像毒蛇般纏上心頭,纏得我難以平靜。
2.
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陸澤宇就走了,說是有個大單子沒定下來,要去外地出差。
我穿好衣服,出門直接前往他所在的公司。
他有一個習慣,就是常年都在電腦上登著微信,輕易不會退出。
之前他告訴過我,說微信能同步所有的記錄,這樣萬一跟什麼供貨陸有拉扯矛盾的時候,這些記錄都能當做證據。
出於信任,這些年我並沒有查過他的手機,他或許也因此放鬆了警惕,讓我很快找出了他跟小婉的聊天記錄。
前晚11:01分:
清風:說過別主動聯係我
小婉:可寶寶第一次叫爸爸......我隻是太高興了......
清風:聽話,以後整個許氏集團都是我們的,你不要沉不住氣。
我幾乎是控製不住地冷笑了一聲。
原來他說的丁克是跟我丁克,不是跟小三丁克。
原來我不是他的目標,我許家的集團才是他的目標。
我冷笑著把鼠標繼續往上滑。
一周前:
小婉:老公,人家準備了新戰袍哦~晚上來試試嘛~【色】【色】
清風:小s貨,洗幹淨點等我,今晚老子要幹到你求饒!
一個月前:
「寶貝你今天那條黑絲好性感,我喜歡,以後多穿。」
「那條項鏈你不喜歡的話我就晚上回家送給她了,放心吧寶貝,她隻配用我給你買的大鑽戒的贈品......」
我滑動鼠標的手不受控製地停頓了一下。
這個消息的日期熟悉得紮眼。
那是我們結婚五周年的紀念日,陸澤宇說有應酬,回家回得很晚。
我本來有些失落的,可是他在回家的第一時間就給我送上了超大的一束花,還有一條精致的項鏈。
渾身酒味,站都站不穩的他醉眼朦朧替我戴上這項鏈,額頭貼著我的胸口哽咽:「老婆,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你。」
「我好愛你。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老婆,那些公司的人好討厭呀,不停地灌酒不停地灌酒,我不喝他們就說我看不起他們......」
「老婆,我好愛好愛好愛你的,沒了你我都活不下去,嗚嗚嗚......」
三十歲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趴在我胸前哭得像個孩子,一點沒有外麵當陸總時候精明成熟的樣。
當時的我又好氣又好笑,費盡力氣把他拖回房間收拾好,直到他熟睡,我都在鏡子前比劃著那條項鏈戴在脖子上的樣子,心裏甜蜜得冒泡。
但當時的甜蜜如今像是一把劍直直插進我的心口,字字句句都在笑話我:
「想不到吧,你以為的愛人愛的是別的人哦......」
忙碌是演的,喝醉是演的,醉酒後的真心話也是演的。
口口聲聲離不開我的人,幾個小時前還在別人的床上用力馳騁。
那條贈品項鏈仿佛突然間長出了尖銳的刺,每一根都毫不留情地紮進我的血肉裏,紮得我的喉嚨發緊,痛到窒息。
我發瘋一樣扯下項鏈,惡狠狠砸進垃圾桶裏。
多高明啊,他一邊說著愛我支持我丁克,一邊拿我家的錢去包養小三生孩子。
一邊在別人麵前表現得對我一心一意,一邊不忘在周年紀念日叮囑小三穿黑絲。
電腦上亮綠色更加惡毒的聊天記錄在此時刺得我眼睛生疼:
「等她【意外死亡】,我們就能把她家資產都拿到手裏好好過日子了......到時候老公給你買大寶石。」
「他爸媽那兩個老不死的就知道把股權緊緊攥在手裏,我討好他們十年,還換不來區區幾千萬,真想現在就搞死他們。」
區區幾千萬?
認識我之前,他家一家人年收入也不過幾千塊而已。
這麼多年吃的用的給他的都是頂級,在他手裏流出去的錢也不下千萬,就這他還不滿意,還想要我和我爸媽的命?
好樣的!
真是好樣的!
我氣得笑出了了淚來。
手機叮鈴聲突然響起,是陸澤宇發過來的消息:
「老婆,剛出門就想你了,想老婆軟軟的臉蛋,想老婆甜甜的嘴。」
我惡心到笑出了聲:「陸澤宇,你被開除了。」
「尊敬的陸總,你可以滾回你的山溝溝了。」
不等對麵回複,我徑直把電話打給了管家:「把陸澤宇爸媽給我趕出去,不許他們再踏進我的家一步。」
收到我消息的陸澤宇幾乎是立即就給我打過來了電話。
我任由電話響著,給所有董事發了郵件,召開臨時董事會,商議陸澤宇卸任總經理一職的事宜。
過了好久,陸澤宇似乎是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迅速退出了電腦上的微信。
但那些聊天記錄我早就該錄像的錄像,該備份的備份,直接發給律師準備起訴了。
陸澤宇瘋狂給我發著消息,問我他到底是做錯了什麼,說要殺要剮總要給他個明白。
我冷笑一聲,把他跟他那對煞筆爸媽的聯係方式徑直拉黑。
我們結婚後不過一年他就跟那個小三勾搭上了,這四年他從來沒給過我一個明白,憑什麼要求我給他一個明白?
他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