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
一群人闖進生產大隊的門。
抬眼望去,竟然是這個村大部分村民。
看著這些人如狼似虎的目光,我下意識後退,“你們是誰?要做什麼?”
“我們來給趙大夫討公道。”
為首的一個女人,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
她惡狠狠看著我,“江滿,趙大夫與人為善,不跟你計較搶她男人的事,不代表我們不計較,這麼多年,村裏要沒趙大夫,半個村子人都死光了,這樣的好人你還欺負她,真是喪盡天良!”
“對,趙大夫今天去參加同學聚會,是件開心的事,你偏偏要攪黃她們,你安得什麼心。”
臉上被打的部位火辣辣地疼。
她們語氣咄咄逼人。
仿佛我做了十惡不赦的壞事。
我鼻子發酸,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剛準備解釋什麼,背上的婆婆再次抽動起來。
這次抽動得比上次還要厲害,與此同時,她嘴裏有白色泡沫溢了出來。
我知道這是癲癇發作。
連忙將人在地上放平,將自己的手指伸進婆婆的嘴巴裏,努力壓著她舌頭,生怕她在無意識中咬斷自己的舌頭。
疼痛從我手指處襲來。
我卻顧不了這個,另一隻手死死摁著婆婆的胸口。
“媽,你忍一忍,忍一忍。”
婆婆抽動了兩分鐘就恢複了平靜。
我抽出滿是血的手指,心臟像是被人死死攥著。
疼得發麻。
婆婆的反應比上一世要大得多。
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看著眼前的女人們。
邁了兩步,直直跪了下來。
“嫂子,你看到了吧,我媽真的生病了,我保證不會打擾陳少華和趙莉莉的,我去省會隻是為了給她看病,求求你們了,讓我們走吧!”
這一刻,我放下了所有尊嚴。
連續磕了幾個頭,我聽到人群安靜下來。
有人小聲說:
“看著好可憐啊,不像是演的。”
“不如就讓她們走吧,平日陳家嬸子那麼老實,不可能會陪著她演這個。”
這幾種聲音出來,為首的女人臉上顯露出惻隱之心。
她抬頭看向成偉,“大偉,實在不行你就開個介紹信,大不了我們一起陪著去,保證她不會去找趙大夫麻煩。”
成偉卻不為所動,“嫂子們,你們真被她騙了,江滿原來是文工團的,演戲是專業的,她家裏又有權勢,在村裏還好,去了省會,到時候她找人把你們抓起來了怎麼辦。”
此話一出。
所有人都嚇得白了臉。
對我的同情頓時煙消雲散。
成偉又看向我:“江滿,今天沒有診斷,你別想開介紹信,沒有介紹信你出村就是犯法,別說你有個首長父親,就是你爸來了,我們也要把他送進去。”
“人民利益不容侵犯!”
這句話像音浪一樣在人群中湧動。
看到激動到恨不得將我送進派出所的人群。
我怕了。
整個人癱倒在地。
在醒來後沒見到陳少華的影子,我就知道他也重生了。
隻是我沒想到他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動用了這麼多人阻攔我和婆婆出村。
婆婆的臉色越來越差,嘴唇也漸漸變紫。
就在絕望之際。
我眼前一亮。
“老神醫,求你看看我婆婆,她中了毒,再不去醫院就死了。”
站在門外的是隔壁村的老神醫。
趙莉莉今日不在,他來給生病的村民看病。
我抓著他的胳膊,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聽了我的話,老神醫擠進來。
他看到婆婆那一刻,當即蹲下來給她診脈。
成偉皺眉,“老神醫,你不要聽這個女人亂講,她是我兄弟媳婦,是為了吃醋......”
“不好!”老神醫打斷他的話,神情嚴肅,“快去找車,這人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