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五周年生日宴上,妻子的白月光忽然出現拿著匕首自殘。
“為什麼?為什麼不肯和他離婚,非要我死了才可以嗎?”
白月光紅著眼懇求我將妻子讓給他,跪在地上對我瘋狂磕頭。
她情緒崩潰,為哄白月光高興連夜買票帶他去國外散心,並將結婚戒指親手戴在他的無名指上。
事後,她理所當然向我解釋。
“當年如果不是你姐欺負他,他怎麼可能跳河自殺?”
“我的所作所為可比你姐好多了。”
我看著視頻中摟住妻子的腰朝我挑釁的男人,沒有說話,隻是點頭。
妻子以為我變得懂事聽話,十分滿意,揚言等白月光情緒穩定後再回家好好補償我。
可她不知道。
我已經買好出國的機票,她也早已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她和我的家,已經沒了。
林清清在國外陪她的白月光羅靳第二天,我收拾好全部行李,打車前往機場。
“他又要出國去追小姐了,哎,他什麼時候才能明白,小姐愛得不是他啊。”
“是啊,誰不知道小姐和羅先生青梅竹馬,如果不是當年他的姐姐勾引羅先生後始亂終棄,小姐早就嫁給羅先生了,哪裏輪得到他呀?”
“快別說,他也挺可憐了,都是他那個去世的大渣女姐姐惹的禍。”
拖著行李箱還沒走遠,我就聽見保姆在身後蛐蛐我的聲音。
我習以為常。
當初我和林清清結婚後才知道她的白月光羅靳就是那個和我姐姐分手後接受不了跳河自殺,精神錯亂的男人。
之後,林清清性情大變,一次次為了羅靳給我難堪。
保姆們也瘋狂針對我,向羅靳邀功。
想到這裏,我轉頭冷笑。
“不好意思,我這次不是去找林清清,而是出國,再也不回來。”
我沒理會她們的嘲諷神色,頭也不回離開。
剛走到別墅大門就接到林清清的電話。
女人理所當然的聲音傳進耳中:“給你發了一個定位,去那裏試藥。”
我一陣苦笑,點開那個醫療機構的定位。
羅靳生病後林清清不惜一切代價找特效藥治好他。
但特效藥的副作用大,又不一定起效。
她心疼羅靳,不願意讓他吃任何苦頭,於是強迫我替羅靳試藥。
最初我拚死拒絕,可林清清命人強行將我帶去醫療機構綁起來試藥。
好幾次我因副作用渾身難受,她便溫言細語低聲哄我。
恍惚間,我又看見婚前愛我的那個林清清。
我以為她遲早有天會醒悟。
直到羅靳又一次病發,她不顧醫生的勸阻堅持要讓我試一個極其危險的藥物。
那次試藥我丟了半條命,被送進醫院搶救。
林清清卻沒來看過我一眼,一心在療養院給羅靳講睡前故事。
我徹底死心,那個婚前愛我如命的林清清真的死了。
“我沒時間。”
“沒時間?”
林清清冷漠道:“沒時間也必須去,別忘了,羅靳的病是因為誰的姐姐,你必須替你姐姐向羅靳贖罪,不然別怪我跟你離婚!”
“他的病和我,以及我姐姐無關,至於離婚......”
我剛準備說出那就離婚吧,電話裏傳來羅靳孱弱的聲音。
“清清,雲宸不願意就算了,我可以自己試藥的。”
“不行,醫生說了這個藥有一定副作用,等試藥過後你再吃,乖。”
林清清溫柔若水。
與對我的冷淡比起來判若兩人。
我早已沒了當初的委屈,憤怒,隻覺得諷刺,麻木。
見我沉默,林清清自然而然認定我答應了,語氣緩和幾分。
“沈雲宸,我知道每次試藥你都很難受,但羅靳的狀況一天比一天更好,你作為罪魁禍首的弟弟不會覺得高興嗎?”
“羅靳已經說了,當年的事他已經不怪你姐姐了,你應該好好學學他這份豁達和大度,他從小到大都很善良,結果被你姐姐害成這樣。”
羅靳在一旁柔聲道:“好啦,這件事畢竟不是雲宸的主要責任。”
話雖如此,語氣裏卻夾著一絲譏諷。
林清清沒聽出來,溫柔道:“笨蛋,一如既往傻,被別人賣了估計還會幫忙數錢。”
羅靳嬌嗔道:“有你在,誰敢拐賣我?”
兩人一唱一和。
我沒有出聲,懶得再爭辯。
當年羅靳對姐姐糾纏不清,和姐姐在一起後又數次劈腿。
姐姐接受不了提分手,反被他跳河自殺倒打一耙。
事後他將自己包裝成被騙感情的無辜女人,姐姐卻因為漫天網暴於一個深夜吞藥自殺。
我無數次向林清清解釋過,但她從不相信。
“趕緊去試藥,不要耽誤羅靳的治療時間,他現在身體不舒服。”
不等我回複,林清清掛斷電話。
沒多久,我便看見周羅靳的最新動態。
兩人漫步在海邊沙灘上,手牽著手,宛若一對璧人。
燈光晃過羅靳的手指,正是之前我生日宴上她為哄羅靳高興摘下的那枚結婚戒指。
我又往下翻了翻。
早晨七點,羅靳全程背著林清清爬山看日出。
他的臉看起來白裏透紅,沒有半點病人的模樣。
兩人宛如剛剛新婚的甜蜜小夫妻。
我諷刺勾起唇角,懶得再質問林清清。
從前我總會想,等我證明姐姐的無辜後,林清清一定會後悔。
現在想想,林清清根本不在乎真相,她在乎的自始至終都是羅靳。
我拉開車門剛準備上車。
朋友打來電話,語氣驚慌。
“雲宸,你快上網看熱搜,那些照片肯定是ps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