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來一兩個月,我突然就能夠適應這裏的作息了。
原本起床總是噩夢,深夜總是無雲。在經曆了瘋狂而殘酷的紮馬步、晨跑,以及毫無感情地練劍之後,我悟了......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同一件事堅持二十來天,就可以成為一個習慣。
是不是習慣我不知道,但是每天一聽到山雞的鳴叫以及老李沙啞的呐喊,我就條件反射的下了地。
你見過淩晨四點泛著魚肚白的天空嗎?我見過。
你見過淩晨四點霧氣彌漫的山林嗎?我也見過。
每天一趟下山、上山,老李美其名曰鍛煉輕功,成了我們晨間的必練項目。排名最後的要負責劈完柴火,然後才能吃早飯。
由於我總是倒數第一,所以劈柴的重任毫不懷疑地落到了我的頭上。
好在我的師姐弟都是好人,他們為我撕心裂肺、哀轉久絕的呼號所深深打動,主動幫我分擔了大半的工作。
而老李呢,他總是借著訓練我們反應力的名號,設計各種刁鑽變態的遊戲,把刷鍋洗碗等等雜活全部用來懲戒每次遊戲的倒數第一。
當然,那毫無例外也是我。
但是做飯這一事上,老李從來不肯假手於人,畢竟這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了。
香蔥打結,生薑切片。剛宰完的山雞塞完香料整個下鍋,小火慢燉,鍋子燒得咕嚕咕嚕的響。
這隻香氣四溢的鍋子外邊還盯著四雙滿含期待、溫柔繾綣的眼睛。
“好了嗎?還要多久?”
“快了吧!”
“我瞧瞧......好燙!好燙!”
“好了,開始吃飯!”老李一聲令下,我們迅速落座。
飯場如戰場。
上方有筷子的激烈搏鬥,你來我往;下方有拳腳的推拿反複,力道含蓄。
我就不一樣了,卑微如我絕不會率先動手,我總是拿著湯勺在他們激烈酣戰時見縫插針的給自己攬上一碗,大快朵頤。
老李很苦悶:“年輕人你不講武德。”
我咂咂嘴:“是的,但我很餓。”
每天運動量巨大,我的飯量也目之可見的增大了,有時一頓三碗,老李對此表示很憂愁。
“二牛啊,你的輕功很難長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