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教劍,有氣無力,一把老骨頭擺弄幾下,招式倒是完全看得清楚。
我一時有點懷疑,這莫不是我家樓下大爺們練的太極劍?
好在我當年在學校也是廣播體操的領操人,這套最基本的《霸道劍法》,我隻是看了兩回,便完全記住了。
練了兩三天,我已經能很熟練地用劍做完全部動作了。
動作嫻熟,姿勢標準,我個人認為非常棒。
“我會了我會了!”我揮著破木劍朝老李興奮地喊。
老李向我投來十分悲憫的目光。
“常玲,你練給他看。”老李吩咐道。
於是我們的女主要親自給我示範了。
隻見她拔出木劍,手起淩厲如風,刷刷刷一陣亂響,大風驟起,木葉狂落,動作之快,我一個招式都看不清。
可以,很霸道。
“你確定示範的是我練的這套劍法?”我張大了嘴巴。
“是的。”常玲答。
“請問這兩者之間有一處共同點嗎?”
“有。”
“請問他們哪裏一樣了?”
“動作一樣,是你太慢了。”常玲說。
“你有必要那麼快?”我快崩潰了。
“有必要。”常玲問一句答一句,十分實誠。
我突然間有點不想跟她講話了,我怕我一個沒忍住憋得猝死,於是我轉頭向老李求助。
老李一副看戲的表情:“二牛啊,你怕還是不明白,雙方交戰,對方越看不清你的招式,你的勝算便越大啊。”
我很喪氣:“好吧,練成她那樣要多久?”
老李抓了抓他那鳥窩般雜亂的頭發:“常玲可是練了整整半年。”
我突然看到了希望:“那還好!”
“不過你沒她那天賦,你少說也要個五六年。”
我一下子絕望了:“五六年!就這一套破劍法要練五六年?”
老李打了個哈欠,白發一揚:“看你這心態,估計得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