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書了,但書裏沒我這個角色,因為我穿錯了。
剛穿過來的時候我是很震驚的。
尤其是當我呆滯地舉著個大碗,看著一桌的其他三個人埋頭幹飯、風卷殘雲的時候。
我左手邊的老頭兒精神矍鑠、下箸如飛;我右手邊的小胖子筷碗齊下,橫掃菜盆;我對麵那位麵容清冷的少女則是見縫插針、無比精準。
隻聽得叮鈴咣鐺幾聲扒飯搶菜的聲響過後,桌上隻剩下三個幹幹淨淨的菜盆。
我不由得呆住了。
“喲,今兒胃口不好啊,不怕,爹來幫你!”
左手邊的老頭兒眼裏精光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從我的碗裏夾走了一個僅剩的雞腿。
我被他的無恥行徑深深震撼到了。
我這廂一口涼氣還沒有抽完,那廂老頭兒已經吐出了一個幹淨完整的雞骨頭。
這時候,對麵的少年和右手邊的小胖子開始放下筷碗,正襟危坐,嚴陣以待。
四下闃然無聲,葉落可聞。
老頭兒慢條斯理地擦擦嘴邊的油,又不那麼斯文地打了個嗝,他環視一圈,開始報數。
“三、二、一......”
話音剛落,就是一陣嘩嘩的風吹。
一眨眼,一桌的其他三人都站在三步開外了。
隻有我,震驚而迷惘地坐在原地,舉著個大碗,筷子還掉了一支。
“哎呀牛牛,今兒又歸你刷碗了,刷幹淨啊!”老頭兒幸災樂禍地搖搖頭,隨手拔了根狗尾巴草剔起了牙。
少年朝著我溫柔地笑了笑:“有勞了師弟。”
小胖子則扯著正在變聲的嗓子喊了一句:“李二牛加油!”
我:“......”
李二牛是什麼鬼?
還有,現在哪門子的甜寵文裏還要刷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