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看來隻有讓你也體會一下韻韻的痛苦，你才能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錯！”

我拚命搖頭，不顧腳底板的疼痛就要往外跑，被攔住了。

嚴琅一步一步地朝我走來，像死神敲鐘一樣，他的皮鞋反光，眸中的色彩浮浮沉沉，卻讓我恐懼到了極點。

我餘光中瞥見姚韻輕輕抹開臉頰上的紅疹子，竟然是畫上的。

她饒有趣味地抱胸看著我，看著我被嚴琅一把又一把像喂豬一樣嘴裏塞滿花生。

我咽不下去吃吐了，嚴琅不顧我吐出汙穢，像瘋了魔一樣繼續往我嘴裏塞花生。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多久，吃到頭腦昏沉刺痛，整個口腔和胃都脹滿了花生，吃到我都分不清眼前人是誰分不清自己是誰。

我被送去洗胃了。

最後我被切掉了半個胃。

醒來時，嚴琅坐在我床邊，正在給我削蘋果。

我的整個嘴唇、胃腹都在麻木中帶著絲絲縷縷的疼痛，被強硬塞滿花生的場景一輩子都難以忘記。

尤其是眼前這個罪魁禍首，我苦笑，側過頭不想看他。

“我行為有些過激了，向你道歉。”

“韻韻這次過敏得太嚴重，讓我情緒起伏有點大了才會那麼對你，讓你切掉半個胃不是我最初所想。”

“等你養好身體我會信守我的諾言，讓你懷上孕的。”

嚴琅的聲音很低，我像是真的聽到了一些歉意。

他耐心地照顧了我幾天，就像當年我手術之後那樣照顧我，我們之間好像沒有這幾年的隔閡，沒有那痛徹心扉鬧得無比難看的一刀兩斷，沒有嚴玨和姚韻。

與當年不同的是，我不與他交流。

更不同的是，嚴琅也沒有當年有耐心。

“程明玉你到底在裝什麼可憐！我承認把你弄過敏弄得切了半個胃是我做事過激了，可要不是你心思惡毒先讓韻韻過敏，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對你！”

我以為我會生氣，會解釋，可我隻是平靜無波地看著他：

“那你走吧，我也要出院了，今天是阿玨的忌日，我要去看他。”

嚴琅徹底瘋了。

他不知道發什麼大瘋，沒有辦出院手續就把我帶出了醫院，飆車三十公裏開到墓地。

臉上陰沉難辨把我抱到了嚴玨的墓前。

我正想說都沒買花，嚴琅就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我就開始拚命掙紮。

“你瘋了嗎嚴琅！這裏是墓地！人來人往！還是在你大哥墓前！你要幹什麼！”

嚴琅陰沉地笑了，他的黑眼睛裏全是刻骨的恨意：

“他算我哪門子大哥！先是從我身邊搶走了你，又死得早成了你的白月光，你為了能給他留個後代甚至拋棄尊嚴向我求子！我最恨的就是他！”

嚴琅動作不停，就在幕天席地之下，無論我如何掙紮如何撥弄他的手，他還是得逞了。

過去我再如何求他他都不願意給我，可如今我不願意了他就開始強迫我。

我像一塊破布一樣躺在嚴玨的墓前，身無寸縷，像一灘爛肉。

“你要清楚，嚴玨已經是個死人了，不管我如何恨你，你終歸已經成為我的女人，沒有資格再想著他！”

“這次給你一個教訓，你的衣服我沒收了，光著身子在這裏冷靜兩小時，想清楚到底選擇死人還是活人，我再來接你。”

我無聲流著淚，看著他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打顫著腿掙紮爬起來。

我誰都不選，我誰都不要選了......

我要徹底離開嚴家，我再也不要和嚴家任何人沾上一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