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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時相愛難相守少時相愛難相守
我愛陳先生

第1章

許傾川又要陪白月光去產檢了。

臨走時吩咐懷孕七個月的我。

“柔柔身子弱,你每天跪在佛前五個小時替柔柔祈福”。

“還有,你的房間陽光好,給嘟嘟住。”

我沒動,隻是將離婚協議書遞給他。

助理大驚失色,他卻一臉嘲諷。

“下藥爬床的伎倆不用了,改鬧離婚了是嗎?”

傭人們竊竊私語,篤定我不出一天就會像狗一樣哭求著不離婚。

他們不知道,業障還完了,我馬上就能離開了。

......

離婚協議書被撕的粉碎,砸在我的臉上。

我沒有去撿,準備掏出第二份。

江柔盯著我的臉自言自語道。

“姐姐今天的妝容真好看,不像我臉色蒼白。”

許傾川以為這又是我勾引他的手段。

一臉鄙夷。

重重的扇了我兩個耳光。

“你這種貨色,就算脫光了,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可是他忘了懷孕五個月的我,根本不會化妝。

我不想爭辯。

隻因上次晚宴我被誇發質好,惹得江柔傷心。

許傾川就剃光了我的頭發,用刀片將我的頭皮劃爛。

我打了一盆清水,大力揉搓著已經高腫的臉頰。

直到嘴角破皮才停止。

不理會他一臉錯愕。

淡淡的道。

“洗幹淨了,我能上樓睡覺了嗎?”

看我如此上道。

許傾川語氣緩和了些。

“好好伺候柔柔,別惹她不高興,你就還是許夫人。”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狗叫聲。

江柔從傭人手裏接過她的愛犬。

輕聲道。

“嘟嘟最近都瘦了。”

許傾川將她扶到餐桌旁,寵溺的摸了摸江柔的頭發。

“寶貝,你最近也瘦了,我讓王嫂準備了血燕,你多吃點。”

隨意的指了指我。

“嘟嘟吃不慣狗糧,你每天準備好營養餐喂嘟嘟。”

我不敢反抗,上次遛狗,因為沒全程抱著它。

許傾川就讓我跪在地上將別墅的地板一點點擦幹淨。

我知道暫時沒辦法離開這裏,隻想趕快做完回房間休息。

剛睡著,走廊裏就傳來江柔的尖叫聲,還伴隨著汪汪的狗叫。

許傾川推開門將我從床上拖到了小佛堂。

雙眼猩紅的朝我大吼。

“你給嘟嘟吃了什麼?它為什麼突然發狂,柔柔的睡衣被咬碎,嚇得柔柔大哭不止。”

我無力的解釋就是普通的食物。

可許傾川根本不信。

猛地將我踹到在地,按著我的頭在地上重重的磕著。

“我警告你,在敢搞小動作。我就找十隻狼狗讓你好好喂。”

“你不是修道之人嗎?柔柔剛懷孕,你每天跪滿五個小時替柔柔祈福。”

門被重重的關上。

我感到頭暈目眩,膝蓋傳來刺骨的疼痛。

我緊緊的捂著嘴,不敢哭出聲。

上次江柔汙蔑我在狗食裏加碎玻璃。

我拚命的解釋委屈的直哭。

沒有人相信我。

許傾川罵我是撒謊成性的賤人。

將滾燙的開水灌進我的喉嚨裏,又把我關在地下室整整七天。

知道我怕黑,他經常將我關在地下室懲罰我。

一同出席晚宴,我挽了他的手,他將我關起來。

江柔知道我懷孕傷心哭了,他將我關起來。

他們一起旅行後江柔發朋友圈炫耀,我沒有點讚,他將我關起來。

他總能找個各種辦法懲罰我。

我咬著牙跟自己說,快了,就快離開這裏了。

早上七點,傭人將滿身傷痕的我從小佛堂放了出來。

遇上正要下樓吃早餐的許傾川跟江柔。

許傾川輕蔑的掃了我一眼,未發一言。

路過我身邊時江柔突然捂著肚子大聲的呼痛。

“川哥我的肚子好痛,像針紮一樣。”

這時小佛堂裏傳來一陣瓷片破碎的聲音。

傭人大驚失色的衝了過來。

“少爺,佛堂的觀音像碎了。”

江柔捂著臉大聲的哭著。

“姐姐,就算你恨我,也不能傷害我的孩子呀。那是川哥為我求來的觀音像,你為什麼要打碎?”

許傾川雙眼猩紅的掐著我的脖子,在我快要昏死過去時鬆開了手。

“你這個賤人,如果柔柔有什麼事,我讓你生不如死。”

衝忙抱起江柔跑下了樓。

並且吩咐所有傭人跟隨江柔去醫院。

我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數不清這是第幾次被冤枉。

隻要跟江柔有關,許傾川就認定是我的錯。

這樣低下的手段是人都能看出是栽贓陷害。

突然頭上映出一道陰影,是去而複返的許傾川。

他拽著我的頭發將我拖下了二樓。

頭皮被撕扯的鮮血淋漓,膝蓋磕到樓梯角,痛得眼淚直流。

我像是垃圾一樣被丟在地上。

許傾川不以為意,隻是一臉心疼的替江柔擦汗。

惡狠狠的吩咐傭人。

“這個賤人害柔柔受傷,反正離醫院不遠,你看著她,讓她赤腳走到醫院。”

說著驅車揚長而去。

別墅距離醫院大概三公裏。

我忍著劇烈的疼痛,被傭人驅趕著走到了醫院。

雙腳被粗糙的地麵磨得血肉模糊。

快到醫院門口時,我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意識模糊時,聽見許傾川訓斥傭人。

“林琅又沒死,你著急找我幹什麼?柔柔的指甲花了,我要給她找個美甲師。”

在睜開眼時已經是兩天後了。

許傾川拎著一個紙盒倚在門口。

靠近我時一臉嫌棄的捏了捏鼻子。

開口道。

“知道錯了沒有?下次還敢不敢搞小動作害柔柔?”

我的身體在受不了他任何折磨,於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他很滿意我的表現。

“柔柔親手做的芒果蛋糕,吃完就回家吧。隻要你誠心跪下跟柔柔認錯,我也不在追究了。”

我看著蛋糕上大顆的芒果肉,隻感覺喉嚨發緊。

我對芒果過敏。

許傾川看我遲遲未動,憤怒不已。

“林琅,不要給臉不要臉。柔柔親手做的你敢嫌棄?”

我剛想開口說我過敏。

許傾川大力捏住我的臉頰,將蛋糕一塊一塊的塞進我的嘴裏。

我被嗆到用力的咳嗽。

不過片刻我就感覺呼吸困難。

許傾川將手上的蛋糕汙漬抹在我頭上。

一臉嘲諷。

“老爺子也不在這,你裝這副賤樣給誰看?戲演的差不多就回家,不然就死外麵別回來了。”

隨即大步離開了病房。

路過的小護士發現了快要窒息的我,將我推去急救。

我才撿回一條命。

恢複精神後我撥通了師傅的電話。

他說我業障即將消除,很快就會解脫了。

我本是個孤兒,在道觀裏長大。

許傾川的爺爺與師傅是多年好友。

我跟許傾川算是青梅竹馬。

十八歲那年我們有了婚約。

我滿心歡喜的等著嫁給他,婚禮在即他卻突然悔婚。

許爺爺沒辦法下藥將我們關在了一個屋子裏。

他被迫娶了我。

七年婚姻無論我怎麼解釋不是我做的,他都不相信。

直到江柔有了孩子,我的心徹底死了。

還有三天一切就都結束了。

打了脫敏針後,我感覺好了很多。

剛走到病房門口,遠遠看著許傾川帶著一群人急切的向我走來。

我當然不覺得他是好心來接我回家的。

身體本能的反應讓我向反方向跑。

沒跑多遠就被保鏢死死的摁住。

我被人拖進了手術室。

恍惚間聽到臍帶血,引產之類的字樣。

我意識到他要傷害我的孩子。

我劇烈的掙紮著,狠狠的咬住摁著我的手。

手腳並用的向手術室的門外爬去。

被迎麵進來的許傾川抓了回去。

我滿臉淚痕,握著他的手苦苦哀求他。

“我什麼都不要,馬上簽字離婚走的遠遠的,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他是無辜的。”

許傾川有些不忍。

“柔柔體弱,她的孩子不能有事。隻有臍帶血能救她。”

“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我心如死灰,不在掙紮。

麻藥沒能讓我徹底昏迷。

我聽著許傾川跟醫生的對話。

“許總,夫人現在手術孩子會死,夫人的子宮會造成永久性損傷。江小姐暫時沒有危險。不如......”

許傾川態度強硬的打斷醫生的話。

“我不能讓柔柔遭受一點危險,林琅的孩子活不下來,是他命不好。”

“以後柔柔的孩子我會讓林琅照顧的,也算是她的孩子。”

我靜靜的閉上了眼睛,耳邊響起了師傅的話。

他說許傾川是我前世的業障。

我們不會幸福,孩子也留不住。

隻是我還抱有希望。

這次我放下了,欠他的都還清了。

術後幾個小時後我醒了過來。

坐在床邊守著我的竟是江柔。

她削著蘋果滿臉得意。

“林琅你醒啦,你的命真硬呀,這麼折騰還沒死。”

我有些防備的看著她。

“你還想幹什麼?”

江柔笑的開懷。

“你是找川哥還是那個賤種呀?”

“你的賤種剛剖出來就斷氣了,我建議川哥土葬。”

“你該感謝我,雖然被野狗撕碎分食,可那樣的風水寶地也算對得起他了。”

我用盡力氣撲向江柔,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江柔被我撲倒在地,手裏的水果刀劃傷了她的手。

從門外跑進來的許傾川一把將我推了出去。

我的後腦撞到了鐵床上。

許傾川看著我額頭留下的鮮血,呆住了。

此時江柔哭著撲進了他的懷裏。

“川哥,都是我不好,姐姐救了我的孩子,不管她怎麼對我,我毫無怨言。”

許傾川看著江柔手上的傷口心疼不已,大聲喝罵我。

“柔柔一早就來守著你,你不感激就算了,還傷了她,你怎麼這麼惡毒?”

我冷笑著。

“我的孩子被她害死,我還要對她感恩戴德嗎?”

話沒說完就被他打斷。

“夠了,手術是我決定的,與柔柔無關。”

“你作為母親保護不了他,還有臉發脾氣。”

“他沒有福氣,死了也是活該。在遷怒柔柔我要你好看。”

我有些麻木的盯著許傾川的臉看了許久。

他被我盯的有些發毛。

惱怒的吼著。

“林琅,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我輕聲說。

“我在看畜生的臉長在人身上是什麼樣?”

許傾川有些被我嚇到了,扔下一句明天來看我,就抱著江柔大步離開了病房。

我在醫院住了七天,許傾川來看過我幾次。

第一次坐了十分鐘,將整壺熱水灑在了被子上。

第二次推我去檢查時,江柔說想吃鮮花餅,他把我扔在走廊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有些愧疚,讓助理送來了一束花。

我麵目表情的讓護士扔掉。

之後就再也沒來過。

我沒有哭鬧,隻是冷眼的看著這一切。

默默的計算我離開的時間。

七天後我回到了別墅。

花園裏的玫瑰花被鏟除幹淨。

許傾川破天荒跟我解釋。

“柔柔最近花粉過敏,等孩子出生後,我買一個玫瑰莊園賠給你。”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

花是他親手種下的,怎麼處理我管不著。

回到房間後,發現我的東西都不見了。

屋裏淩亂不堪,還有些臭味。

傭人說我的東西都扔了出去,房間現在是狗的遊樂室。

許傾川嗬斥傭人盡快將房間清理好。

如果是以前我定會欣喜不已,如今隻覺得他惺惺作態。

我繞過他隨意找了間客房住下。

吃晚飯的時候我看見狗脖子上掛著我的婚戒。

江柔裝作不知情。

“對不起姐姐,嘟嘟太調皮了。怎麼能將姐姐的婚戒當成狗鏈戴著呢。”

我將一塊牛排送進口中。

淡淡的說。

“沒關係,送它了。”

許傾川猛地將我麵前的盤子掃在地上。

“林琅,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出院開始就一直陰陽怪氣,我是不是臉麵給你太多了?”

正好吃飽了,我準備回房間休息。

許傾川扯住我的胳膊,逼我跟他對視。

我有些不耐煩。

“我們離婚吧。你正好眼不見心不煩。”

許傾川有些錯愕。

隨即諷刺的笑了。

“林琅,欲擒故縱裝腔作勢對我都沒有用。”

用力甩開了他的手。

“許傾川,你一直不離婚是舍不得我嗎?”

他像似被說中了心裏一般。

“你在說什麼鬼話,你這種下藥爬床的賤人,我多看一眼都惡心。”

“那就盡快離婚,省的許總天天見我這張惡心的臉。”

許傾川神色慌張,有些難以置信。

好似想到了什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下周是我們七周年紀念日,那天我會宣布離婚。”

許傾川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期待我驚慌失措。

期待我跪地痛哭求饒。

我輕聲說。

“好。”

全城都知道許家要舉行一場盛大的宴會。

海邊草坪,十克拉的鴿子蛋,百萬的搞定禮服。

不過都是替江柔準備的。

圈子裏的男人們羨慕許傾川的豔福,女人嘲諷我本就配不上他。

我心裏十分平靜,隻是默默的清理屬於我的那點東西。

宴會前一晚,許傾川來到我房間。

施舍般的跟我說。

“你乖乖認錯,我可以不離婚,你還是許夫人。”

我冷笑著回應他。

“我當不起,還是江柔更配。”

許傾川憤怒離去。

宴會當天。

傭人跟許傾川報告說我穿著禮服朝著海邊走去了。

許傾川有些得意。

“我就知道林琅裝作什麼都不在意,就是為了挽回我的心。”

吩咐助理將我帶過來。

過了很久失蹤看不到助理回來。

江柔挽著許傾川展示她的高定禮服。

許傾川心不在焉,隨口回了句好看。

儀式即將開始,許傾川一遍一遍的打著助理的電話,卻始終接不通。

他感覺心裏空的厲害,好像有很重要的東西離他而去。

手中的電話突然響起。

“許總,你快到海邊來,夫人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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