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掛斷電話,顧守序就衝了進來。
“你醒了!剛剛你大嫂出血,隻有你的血型匹配,你快去救她!”
我愣了一秒,周圍人都看著我。
好像如果我不救妯娌就是一個什麼十惡不赦的人。
可我還是開口了:
“不好意思,上次割腕以後我就一直貧血,救不了。”
這話一出,周圍一片寂靜。
可顧守序卻衝上前來,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頓時我的嘴角鮮血流下。
而他卻目眥欲裂:
“你怎麼能這麼壞?從前你不是這樣的。難道因為你懷不上就要害她流產嗎?”
我伸出手擦去那一抹鮮血,嘴角揚起冷笑。
讓顧守序後退了幾步。
他像是突然意識過來一般,又上前攥住我的手: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你救救孩子,那是我唯一的孩子。”
我看著他隻覺得諷刺,他隻知道我不孕不育。
卻不知道,婚前體檢是兩個人都要做的,隻不過我當時幫他瞞下了他弱精症的事。
一群保鏢狠狠的將我壓製住,三指寬的針筒狠狠的插入我的臂膀。
他見我反抗,還給自己找了借口。
“如果不是你氣到了許菲,她不會這麼容易就出血,這是你應該做的。”
被抽了整整三袋血的我臉色慘白。
顧守序見我這副模樣,突然抬手打斷:
“夠了,別抽了!”
昏迷前是他緊緊抱著我,心疼到顫抖的模樣。
醒來後已是深夜,他眼底一片烏青,攥著我的手。
“原來你真的是貧血。”
而未曾想這一幕竟被門口的許菲看見了。
她怒氣衝衝上前來甩了我一個巴掌:
“都來看看啊,誰家的小姑子死了老公就來勾引大伯哥的,真不要臉。”
門口頓時圍了一圈人,我隻冷漠的甩開顧守序的手。
許菲捂著肚子又給了我一巴掌:
“趁著我懷孕,就想插足而入。”
周圍的人開始對我指指點點。
而我剛想坐起身,突然周圍一陣劇烈的搖晃。
“地震了!是地震了!”
大家驚呼著飛快地找物體躲避著,而這場抖動卻沒有停止。
反而愈演愈烈。
夜深,醫護人員根本不夠用,大家各自保命。
許菲嚇得攥緊了顧守序的手,顧守序也抱緊了她。
我還虛弱的躺在床上,甚至連坐起來都困難。
在死亡麵前我幾乎是哀求般的喊出“救我”兩個字。
而許菲捂著肚子喊了一聲疼,顧守序立刻抱著她向外衝去。
隻撂下一句:
“不會有事的,肯定隻是個小地震,你在這裏等著我。”
許菲向我投來得意的目光。
我閉上眼,流下了眼淚。
正當頭頂上的吊燈即將砸下的時候。
一個人影出現在我麵前,狠狠的將我護住。
看清他的樣子後,我瞪大了雙眼。
“怎麼是你?”
隨著天空第一抹亮光出現。
我在心裏和顧守序徹底說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