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搬出別墅,時序的兄弟就給我打來電話。
我還沒接就猜到他會說。
“晚寧,你怎麼能放棄呢,時序隻是生病了啊!”
“他現在對蘇熙這麼好不就是因為他把蘇熙當成了你嗎?”
可接通電話後他隻說了一句:“時序想起來了。”
我想說的話便變成了棉絮,被他這句暴雨一般的話沾濕。
硬結成了塊,堵在喉口。
等我反應過來,已經到達了地址。
推開門的那一霎那,迎接我的是熟悉的時序。
我沒忍住撲進他的懷裏,明明下定了決心要離開。
卻在見到他的一瞬間,潰不成軍。
真沒用啊蘇晚寧。
我想傾訴這段時間的委屈,想罵他,最後卻隻想緊緊摟著他。
時序也回抱著我,貼近我的耳朵。
“蘇晚寧,你可真笨啊。”
再睜眼,溫柔的時序眼底滿喊譏諷。
溫暖的懷抱化作寒冰,將我凍在原地。
“都玩了幾十次了吧,她怎麼還信啊?”
“我就說序哥玩她跟玩狗似的吧,招招手就又舔過來了,還欲擒故縱要離開呢。”
坐在主位的時序摟著蘇熙,“剛剛是誰說不會像賴皮狗一樣再回來的?”
“現在,學兩聲狗叫吧。”
自從我自殘後,時序換了種玩法,不提離婚了。
隻是假裝自己想起來,就能耍的我團團轉。
我想走卻被人攔住,之前恭敬地喊我嫂子的人現在滿臉惡意。
拉扯間,我的衣服被扯開。
而時序隻是冷冷看著,最後說了一句。
“好了,就這樣吧,下次不準再欺負熙熙了。”
時序心頭的不適徹底消散,在聽見我說要離婚的時候。
他第一反應是拒絕,但這不是自己希望的嗎。
可心頭的陰影揮之不去,於是他讓兄弟給蘇晚寧打電話。
蘇晚寧的反應和以前一樣,時序放心了。
我狼狽地回到住處,從天黑坐到天亮。
最後收拾了下,去公司。
卻沒想到,連公司的大門都進不去。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看見之前的助理。
“小謝,你幫我跟門衛解釋下,我隻是幾個月不來公司了,怎麼門都進不去了?”
助理小謝麵露難色把我拉到一旁,“晚寧姐,早在兩個月前時總就把你的職位轉給蘇熙副總了。”
“而且現在蘇熙副總一言堂,公司其實被她搞得一團糟......”
腦中嗡的一聲,時序居然把我的位置給了蘇熙。
還讓她這樣糟蹋。
本來已經放下了,可一顆心還是像泡在檸檬水裏一樣。
這時,時序帶著蘇熙下來了。
“剛剛保安說有怪人想闖公司,沒想到居然是姐姐。”
時序卻一副早已料到的樣子。
“蘇晚寧,你就算現在跪下來求我也沒用,這個公司本來就是我和
熙熙一同創建的,你憑什麼當這個副總。”
“但熙熙大度,你跪下來給熙熙道歉的話,我就讓你搬回來給熙熙做個小助理什麼的。”
我看著眼前愛護了我九年的男人。
現在卻讓我給害死我媽的人的女兒下跪道歉。
我再也忍不住,上前一人一巴掌。
在打向時序的時候,卻被他抓住手甩了出去。
“你居然還敢打熙熙,把她給我抓進來!”
蘇熙躺在時序的懷裏小聲啜泣,“姐姐不是故意的。”
時序卻因此更加憤怒,他一揮手進來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給我扇她!她打了熙熙一巴掌,我要她十倍奉還!”
我被按跪在地上,第一個巴掌就讓我嘴角滲血。
十個巴掌打完,我的臉已經腫的不行。
可更痛的是,我的自尊被時序按在地上摩擦。
為了給蘇熙立威,時序將我丟出公司門外。
小謝拿膏藥給我,安慰道“時總隻是忘記了,等他想起來他會後悔的!”
小謝的聲音越說越小,你瞧現在所有人都看出時序對蘇熙的偏愛。
這期間無數次,我生拉硬拽著時序去醫院檢查。
得到的結果都是沒問題,靜養就好。
“晚寧姐,你先回家休息吧。”
家?
我已經沒有家了。
媽媽死了,爸爸成了蘇熙的爸爸。
現在連老公也成了別人的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