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麵對朱俊傑憤怒的質問,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為自己辯解。
我甚至沒有告訴他曾言根本沒有抑鬱症,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我隻是溫順地垂下眼眸淡淡道:“你說的我都懂,你的事你自己做主。”
早該如此。
都是成年人了,三觀不正,到了現代社會竟然妄想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這樣的事當然應該他自己做主。
我可不想把自己給拉下這趟渾水裏去,惹人笑話。
朱俊傑聽了我的話,滿意地笑了笑。
“這才是一個女人該有的樣子,男人的事,女人就不該插嘴。”
“以後在外麵我和阿言是情侶,但回到家,我的老婆永遠都是你,好不好?”
為了安撫我,朱俊傑還拿出了一塊手表戴在我的手腕上。
“這是給你的獎勵,隻要你聽話,我肯定不會虧待你。”
看著廉價感滿滿的手表,我心裏還是忍不住一陣酸楚。
他為了給曾言撐場麵,曾經在大佬雲集的拍賣會上點天燈,說是揮金如土也不為過。
輪到我就隻配得上這塊某寶上買回來的價值幾百塊的石英表。
但我沒有掙紮,隻是看著他為我扣緊表帶。
至於他說什麼為曾言作配,是絕對不可能了。
因為我跟公司的合約還有五天就要到期了。
五天後我就會離開這個城市,去國外跟父母為我選好的丈夫結婚。
那時,我和朱俊傑就真的再也不會有任何聯係。
看見我低眉順眼的樣子,一旁的曾言嗬嗬一笑。
她挽著朱俊傑的胳膊,半個胸脯露在外麵,雪白的一片惹人遐想。
撒嬌道:“俊傑,我就說女人需要調教吧,你看現在的早早多好啊,簡直是新時代的好老婆!”
“你這樣的天之驕子,就應該擁有一個二十四孝老婆和一個風情萬種的紅顏,不是嗎?”
朱俊傑被她的幾句話捧上了天,更加忘乎所以。
“今天晚上是這個大製作電影的工作人員座談會,到時候需要你去參與劇本圍讀,阿言算半個新人,有什麼事你要多兜著點。”
盡管已經想好了不會簽約這部電影,但聽到他對曾言的回護依然感到難過。
我從入行到今天,拍每一部戲都是兢兢業業一絲不苟。
有一回拍打戲,我在大漠裏練習滑跪傷了膝蓋,打電話問他能不能來看看我。
他隻是冷冰冰道:“早早,你是個演員,受傷很正常,別太嬌氣了。”
“我不想別人因為我的原因而特別關照你,我也不想你做一株菟絲花,離開我就活不了。”
可如今,他卻讓我為曾言兜著點。
說她是半個新人,有些東西可能不懂。
甚至為了讓她的演藝事業更上一層樓,臨時將原定女主的我換成了女配。
想到這,我心中傷感不已。
但我依然決定出席這次座談會,就當是為我的演藝生涯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以後,娛樂圈再也沒有影後商早。